第一時間去報案,或者回家跟自己家裡人商量嗎?她毫不客氣的說:“郭燕,出了這麼檔子事,你不趕緊回去跟你家人說說,或者去派出所報個案,看一看接下來萬一再遇到這種事情,打算怎麼辦?你跟我們來幹什麼?周芒野要回去上班了,我也有自己的事要做,”郭燕站在院子裡低著頭說:“我想問一下小周同志,這件事情我該怎麼辦?”
周芒野說:“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應該回去跟你父母商量。
或者你去找舅舅黎部長,他比我知道的多.”
周芒野也覺得這姑娘跟著來不合適。
郭燕說:“我舅舅今天早上出差去了,我爸媽根本沒主意,我爸就一個病退在家的閒人,什麼主意都沒有。
小周同志,你就幫我出個主意吧.”
這麼重大的事情讓一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拿主意,這姑娘居心叵測呀。
秦果將已經做好都涼了的菜端出去,放在院子裡的小飯桌上。
一點也不客氣的說:“郭燕,這是你自己的事情,我跟周芒野都幫不了你。
你說你不知道是那個姓楊的跟著你,到了派出所才看清楚是他,但是人家姓楊的父母說,你們兩個是戀愛關係!”
“至於到底是什麼關係,我們兩個不是當事人,也不知道,所以你是要去報案,是向派出所說明這個情況,還是跟你父母商量了再去說,這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好了,現在天也不早了,我不知道你來,所以也沒做你的飯,我們要吃飯了,吃完飯還得休息一會兒,下午還有很多事要做,慢走不送.”
周芒野也是有點煩。
他這個人從來疾惡如仇,所以那天晚上毫不猶豫的把姓揚的送去派出所。
這幾天也一直為這事情耿耿於懷,覺得那個姓楊的保衛科長做出這麼齷齪的事情,丟了當兵人的臉。
但是今天兩位老人那麼一說,他又覺得是不是有這方面的原因。
縣委就在家屬院轉彎另一條街道,隔壁又是公檢法。
家屬院住了很多公檢法的人。
一般作奸犯科的人,就算是毫無常識的人,也不敢在縣委家屬院附近瞎胡鬧。
就更別說楊科長這樣多少跟法律沾邊的工作人員了,而且他現在回想起來,楊科長拖著郭燕好像並不是去牛毛氈廠那個廢棄的院子。
他是被郭燕的話引到那兒去的。
周芒野沒多去想,那這種費腦子的事情就交給公安局去破案了。
他已經做了自己該做的了。
便也跟著說:“果兒說的對,這件事情你還是回家跟你父母商量一下,如果有必要就去派出所再錄個口供,作為證據.”
“如果沒有必要,那麼這幾天出出進進就注意點.”
郭燕雖然很不願意離開,但是兩個人都下了逐客令,她只好慢慢悠悠,依依不捨的走了。
心裡也害怕起來楊卓霖父母堵住她,讓她改證詞,其實也並不完全是胡攪蠻纏。
雖然楊卓霖的做法粗暴簡單,其中也有她自己任性的原因。
她有點被看穿的心虛感,出了大門,一路小跑回家。
秦果第一時間走過去,將門從裡面插上,兩個人安心的坐在院子裡吃飯。
秦果拿起筷子,想起了楊家五虎,其中的三虎霸道的走來的樣子,忍不住說:“今天要不是你認識那個叫大楊的,我們估計就慘了!我看了楊家三兄弟的樣子,完全是來準備打架鬧事兒的幫派老大的架勢呢。
.”
周芒野吃著可口的飯菜,現在他覺得吃飽肚子才是最重要的。
他輕輕鬆鬆的笑了笑說:“別的什麼不說,論打架不要說他們三個人了,再加三個人我也不會放在眼裡.”
“那個大楊以前是我連隊的志願兵,工作很認真,人緣也很好,我覺得他也就是想帶著兩個弟弟來幫幫父母而已,當過兵的人做事情還是比較理智剋制的,不會輕易跟人打架的.”
秦果說:“可是那個楊卓霖也是當兵的,他怎麼做那麼齷齪的事!真不知道這家人哪來的臉,自家人做了那麼丟人現眼的事還跑來威脅別人,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事實都擺在那兒呢,還有什麼可狡辯的,還讓人家姑娘改證詞,哪兒來的膽量!”
她剛才雖然一直在邊上站著沒說幾句話,但是很看不起那對50多歲的夫妻,活了那麼大年紀還看不清什麼事兒都能做,犯法的事情堅決不能做的,做了犯法的事情,那自然要受到法律的懲罰了,還讓人家改什麼證詞,遇到這種情況,不是應該求人家姑娘原諒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