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笑,我要見誰,難道還需要尊主首肯?”

陵陌寒卻怒極反笑地看向延玉轍,“管好你自己吧!”

他一邊說完一把將面前的延玉轍用力一推,繼續向著王府外面走去。

延玉轍雖心中充滿疑問,不過他知道此處並不是說話的地方,也心有不甘地跟在陵陌寒身後快步出了齊王府,直到看著陵陌寒上了陵府的寬大馬車,他卻只能眼望著他絕塵而去。

“三爺——”緊守在馬車旁的夜鳶看著陵陌寒上了馬車,而延玉轍卻一臉冷凜地看著他決絕而去,也有些小心地輕聲叫著他,他不敢向他提起六六將蠱弦交給他的事,也不知陵陌寒與延玉轍之間又發生了些什麼,只是見著二人臉色不善,只得沉默著看向延玉轍。

“六六在哪?”

延玉轍冷漠地回首看向夜鳶問道,“陵陌寒是否已見過六六?”

看著延玉轍那不甘又有些憤恨的眼神,夜鳶卻不敢告訴他實情,只得低垂了頭悶聲回道,“六六還在迎君客棧!並未離開!”

“我要去見她!”

聽聞六六還在客棧,延玉轍卻想也未想衝著夜鳶沉聲說道,轉身便上了馬車。

聽了延玉轍要去迎君客棧,夜鳶心裡卻有些慌亂,“三爺,不如讓我去迎君客棧將六六帶回京華閣吧!”

他故作平靜地衝著延玉轍回道,“上次六六離去的時候,好像……很難過!”

想到六六那晚背轉了身子不願見自己的模樣,延玉轍心痛得捏緊了拳頭,是啊,當初他如此決絕地離她而去,任憑她不遠千里來到王城也不肯再見她一面,想著被她扔下的五彩絲纓,延玉轍卻突然不知該如何面對她。

“三爺——你的意思呢?”

見延玉轍一直未出聲回應,夜鳶也忍不住開口問道。

“先回京華閣吧!”

延玉轍帶著落寞的聲音從馬車內傳來,“你一定要讓人看著她,莫讓她遇到什麼危險!”

“是,三爺!”

夜鳶這才長長舒了口氣放下心來,他坐上馬車,隨著車向著王府外駛去。

“父皇真是老糊塗了麼,竟然答應太傅請辭!”

蕭文翰氣急敗壞坐在內室之中恨聲說道,心裡卻越想越氣。

“殿下,小心隔牆有耳!”

凌雲一臉緊張地看向蕭文翰,他也沒想到,這陳修瑾身為閣首,如今又做了太子太傅,如此榮寵怎麼偏偏會選擇急流勇退,而皇帝陛下竟然也同意了他的要求,放他離去。

蕭文翰有些不甘地輕嘆了口氣,看向凌雲繼續追問道,“如今舅父處境如何?”

“衛國公府現在已恢復往日,梁王殿下已不再讓定安府的人守著了!”

凌雲略感欣慰地開口說道,雖然衛國公的御城軍兵權被皇帝陛下收回,可這統帥之位卻一直空懸,相信誰也接不下這個重擔,畢竟軍中高官均是王景明一手帶出,就算想要接手也不這一兩天的事。

“舅父一家太過霸道,都是群莽夫,由其是他那長子,一向紈絝,專橫跋扈,遲早闖出禍事來,若不是他當街打死了定安府的人,又怎麼會連累到我!”

蕭文翰越想越是氣惱,偏偏舅父對這長子極度寵愛,不惜冒殺頭之罪,也想要將他撈出,才落得今天這個地步,“定安府是什麼所在,王城的臉面,讓定安府吃癟,豈不是打了父皇的臉?”

“太子殿下擔憂得極是,若不是有閣首大人從旁提點,祭日大典出了那意外,只怕五殿下如今早就如日中天了!”

凌雲提起當日,心頭也是一陣後怕。

“也算是天不亡我,嫚語眼中一向沒我這個太子,她只與老五交好,如今我倒要多謝她了!”

蕭文翰眼中寒光一閃,冷聲說道。

“只是——殿下不覺得蹊蹺麼?”

凌雲卻帶著猶疑的眼神看向蕭文翰,“到底是何人所為,竟然在祭日大典上要了公主的性命,要知道那許槐安可是宮裡一等一的高手,誰會有這樣的手段?他們的目的又是為何?殿下便沒有懷疑麼?”

“一切都是陳修瑾的計劃,可我卻不敢相信,他會對嫚語下手?”

蕭文翰也不解地看向凌雲,“凌雲,細細想來,陳修瑾走得如此突然,真是太過反常了!”

“殿下!如今也只能處處提防,步步為營,切不可行差踏錯一步啊!”

凌雲憂心忡忡看向蕭文翰說道。

“凌雲,我這心裡總是不安,你一定要好好盯著老五那裡,至於父皇的病情……”他略一沉吟繼續說道,“我會親自去父皇那裡守著!”

“是——”看著蕭文翰越發沉著冷靜,凌雲心裡也感到陣陣欣慰。

蕭文勍自蕭嫚語遇害後便被盛怒的蕭清越軟禁於府中,就這樣渾渾噩噩不知過了多久,蕭祁淵也只能偷摸著來見過他兩次,除了互相惋惜,互相安慰之外也再無辦法,看著如日中天的太子蕭文翰,蕭文勍早已萬念俱灰,失去了當初的那份鬥志,直到蕭祁淵出現,給他帶來了一線希望,不知為何,聽聞延玉轍竟然還活著,他雖有幾分疑慮,但更多的卻是看到希望的期盼。

延玉轍消失已半年有餘,皇帝因為失去了最心疼的華容公主遷怒於蕭文勍,但時間可以沖淡一切,雖然蕭清越仍不太待見蕭文勍,畢竟也不再如最初一般讓楚琛的近軍親自守在蕭文勍府裡,蕭文勍也漸漸恢復了一些自由。

當蕭文勍在府內密室再次見到延玉轍與陵陌寒時,他竟感到百感交集。

“祁淵,玉轍還有陌寒,沒想到在這個時候,你們還肯來見我!”

蕭文勍看著幾人出現在自己面前,竟心中有些唏噓,畢竟他失勢的這半年多來,除了蕭祁淵來過兩次,早已沒有人記得當初風光無限的五皇子了。

“五殿下,你不怪玉轍麼?”

看著蕭文勍感慨的模樣,延玉轍卻顯得有些歉疚。

“玉轍,事出突然,我與祁淵本一直為你的突遭橫禍感到難過,如今你平安無事,我反倒倍感欣慰,又談何責怪?”

蕭文勍卻坦然地看向延玉轍回道,“只是我那可憐的語兒,不知是何人如此狠心,竟然如此對她,傷了父皇的心啊!”

他唉聲嘆道,一臉心疼無奈的模樣,倒叫人為之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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