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要找的便是自己。

“陛下最寵信的陳閣首如今遠離朝堂,他若還在,至少殿下不會成為眾矢之的,如今看來,陳閣首倒是個聰明人!”

陵玄奕冷哼一聲繼續說道,“他倒可以辭官回去錦都,只苦了殿下,進退兩難了!”

“玄奕,你說——如今我可還有退路麼?”

蕭遠道越想越覺得驚心,心裡頓時一片混亂。

“殿下,你覺得——若你現在去向太子殿下示好,可會挽回些什麼嗎?”

陵玄奕沒有正面回答蕭遠道,卻突然反問他道。

“蕭文翰此人表面恭謹寬厚,實則心胸狹窄,睚眥必報,向他示好,又豈是我蕭遠道的為人!”

蕭遠道卻帶著一臉的不屑冷聲說道,“何況王景明此人也是個唯利是圖的小人,當初他做的那些事……哼——”他還想再說些什麼,卻還是強忍下心頭的不滿冷冷一哼。

“當初的事,他們能做,我們……就做不得了麼?”

陵玄奕突然沉聲說道,眼中精芒一閃,卻讓本有些憤怒的蕭遠道一時有些錯愕。

“陵兄,此話……可不能胡說啊!”

他有些警惕地向屋外張望一番,明明知道守在屋外的都是自己與陵玄奕的親信,可他還是有些心虛地擦了把額頭的汗。

“殿下從未如此心亂過,想必……陛下真的是大限將至了吧!”

陵玄奕心中冷哼一聲,面上卻帶著幾分憂慮地看向蕭遠道問道,“若殿下此時還拿不定主意,只怕……留給殿下的時間便不多了!”

“可是——皇兄對我一向信任有加,如今——”蕭遠道卻猶豫著看向面前的陵玄奕。

“殿下——”看著蕭遠道那畏首畏尾拿不定主意的模樣,陵玄奕知道自己的話至少在他心裡已有了些作用,“玄奕也希望陛下壽與天齊,殿下也不必如此糾結痛苦,其實對於玄奕來說,不管大魏的天子是誰,對我又有何影響呢?”

“玄奕,我知你對我所言句句出自肺腑,只是——皇恩厚重,我又如何能做出對不起他的事來?”

蕭遠道雖對自己的前景擔憂,卻從未有過多餘的心思,如今聽了陵玄奕的話,倒真是一時心中越發慌亂。

“王爺也說過,太子不過是個心胸狹窄之人,而那衛國公也是個心狠手辣,無法無天的主,陛下尚在,他便有膽硬闖天牢,若真是太子繼位,衛國公便是國舅,手握兵權又身居高位,想必他必定不會放過王爺你呀!”

陵玄奕的話彷彿帶著某種魔力,讓本就有些擔憂失措的蕭遠道更是心驚肉跳了起來,他看著臉上陰晴不定的蕭遠道繼續說道,“說起來,五殿下若不是因華容公主遇害,此時或許早就對太子殿下取而代之,這華容公主突遭橫禍之事如此蹊蹺,想必王爺心裡也清楚是何人所為吧!”

“我從未想過,太子竟會如此心思縝密,讓我半點證據也沒有,或許有人暗中相助也不一定!”

想到蕭嫚語遇襲一事,蕭遠道心中也有些鬱悶,若非華容公主走得突然,讓皇帝陛下深受打擊,傷了精氣,怎麼會身體每況日下,蕭文勍也因此被責難,而太子竟然笑到了最後。

“事已至此,王爺也不必鬱悶,只是王爺可知齊王府的世子殿下可一直暗中協助五殿下,如今只有五殿下重掌錦甲軍督尉一職,若真是陛下不在,倒只有他還可以掣肘太子!”

陵玄奕說得句句在理,讓蕭遠道也不得不動了心思。

“我就知道齊王府的人,怎麼可能就此甘心,原來他們也在賭!”

蕭遠道如今倒真有些佩服自己這位王兄的能屈能伸了。

“齊王當年為陛下馬首是瞻,處處聽命與陛下,如今卻遭陛下猜忌,他又如何能夠甘心!”

陵玄奕冷聲回道,“不瞞王爺,小兒陌寒與齊王世子殿下一向交好,世人皆知,當初玄奕本欲與何尚書聯姻,奈何小兒倔強,不肯答應,後來玄奕才得知,他與齊王世子殿下竟都站在了五殿下身後,倒讓我始料未及!”

“看來陌寒比你更有些眼光啊!”

看著陵玄奕一臉無奈的模樣,蕭遠道卻淡然笑了起來,“你看那何尚書的下場,若非陌寒拒絕,只怕現在你陵府也受他牽連了!”

“對於玄奕來說,倒也牽連不了我什麼,如今我只是為王爺擔憂!”

陵玄奕看向蕭遠道沉聲說道,“趁一切還未成定局,王爺該早些拿個主意才是!不知王爺……可有取而代之之心?”

“玄奕——”看著陵玄奕突然說出這種大逆之言,蕭遠道驚嚇得“蹭”地一聲站起身子,臉上也是一片惶恐之色,“此話斷不可再說,皇兄待我恩重如山,我豈能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

“王爺既沒有此等想法,太子又虎視眈眈,王爺為了自保,便只有將五殿下推舉出來了!”

陵玄奕眼神灼灼看向面前驚慌失措的蕭遠道繼續說道,“不管王爺做何決定,玄奕自當為王爺馬首是瞻!”

“玄奕的意思,我明白!”

蕭遠道略顯感激地看向陵玄奕回道,“文勍這孩子,倒是比文翰更為可靠,這點我心裡倒是明白!”

“王爺自然有自己的打算,玄奕也不過隨意一說!就如王爺所說出了這掬月間,一切都當從未發生過一般.”

看著蕭遠道漸漸釋然的神色,陵玄奕知道他心中定是有了決定,也不便再過多說,順便再提起了關於那金礦的事,讓蕭遠道心中更是有了幾分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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