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被逼入絕境,哪有什麼回頭路?”

蕭文勍臉上帶著少有的狠絕冷聲說道,“父皇病重,太子卻阻止我等皇子探視,是何居心?今日本王定要親自去到父皇的玄和殿親見父皇,揭露太子的陰謀!”

他頓了頓語氣看向身旁的延玉轍語氣卻變得堅定起來,“玉轍,今日有你與陌寒在,我想我一定如願以償的!”

“殿下早就部署好一切,玉轍也不過順勢而為!”

延玉轍卻淡然地衝著蕭文勍一笑。

蕭文勍感激地點了點頭,“走——”他冷冽地沉聲衝著身後的眾人低吼道,一勒手中韁繩,騎著馬向著天正門走去。

“五殿下,請留步!”

守門的近軍看著蕭文勍領著錦甲軍向著城門走來,心中都有些驚詫,雖對方身份尊貴他們卻還是不得不將蕭文勍攔了下來,其中一名將領恭敬地垂首衝著高高在上的蕭文勍說道,“錦甲軍一向負責王城守衛,殿下此舉是何意?”

“何無極,本王要見父皇!”

蕭文勍卻冷冽地看向那近軍將領說道,“蕭文翰假借父皇之名監國,實則軟禁了父皇,你若忠於陛下,便退讓開,讓本王進去與蕭文翰討個說法,否則——”他冷哼一聲,眼神也如冰刀一般向何無極看去。

“殿下——何無極的職責便是堅守這天正門,若殿下要領著錦甲軍入這城門,末將只有得罪了!”

何無極迎上蕭文勍那噬人的眼神卻依舊沒有退讓半步,倒讓蕭文勍心生佩服。

“何無極,我知你忠心一片,可是如今你卻是愚忠,本王已說得很清楚了,本王進去只是為了覲見父皇!”

蕭文勍冷聲說道,眼中也是殺意頓現,“你若不懂審時度事,便只有得罪了!”

他話音剛落,延玉轍身後的夜鳶已欺身而上迎著何無極一刀揮去。

何無極鎮守天正門自然不會是泛泛之輩,看著夜鳶身形如鬼魁一般向自己襲來,他很自然地向後一躍,順手抽出腰間佩劍輕鬆躲過夜鳶的攻擊。

“住手——”一聲呵斥在二人身後響起,幾人向著那叫出聲的人看去,卻看到了近軍副將甄渠快步從天正門內走了過來。

“甄將軍!”

何無極恭敬地衝著甄渠拱手一揖,看著他領著一隊親兵快步來到自己面前,他卻感到有些意外。

“何無極,開啟城門,讓殿下進去!”

甄渠卻未多說,低聲衝著何無極說道,何無極神色一愣,有些詫異地看向面前的甄渠,可將軍的命令他又如何能不從,他心下了然,默然點了點頭,衝著身旁的幾名近軍侍衛點了點頭,只見幾人迅速開啟城門,並退至了一旁。

甄渠快步來到蕭文勍面前衝著他拱手一揖,“殿下,還請借一步說話!”

看著突然出現的甄渠,蕭文勍倒顯得並不意外,他翻身從馬上下來,隨著甄渠來到城門一角。

“梁王殿下吩咐,殿下只有一個時辰的時間,戊時正若太子出現在天正門,便是殿下事敗,此事與梁王無半點關係,若是太子殿下未出現,將會由梁王殿下替他主持這煙火祈福,而五殿下明日便會接替太子之位!”

甄渠在蕭文勍耳畔低聲耳語道,“殿下,小心一些!”

“多謝王叔與甄將軍!”

蕭文勍衝著甄渠頷首謝道,一轉身回到他的戰馬邊翻身騎了上去,“今日本王便要戳穿蕭文翰的謊言!”

他一邊大聲說道,一邊狠絕地向著城門內衝去。

蕭文勍身後的錦甲軍勢如破竹,近軍之中凡是甄渠的人都退而避之,但仍有誓死守衛皇宮的近軍,見著突然闖入的錦甲軍與五殿下,雖心中驚詫,卻依舊沒有退讓半分,只是在錦睦樓與北泗國精銳面前,仍舊顯得有些力不從心,被蕭文勍的人打得節節敗退,讓蕭文勍順利衝進了天授門。

蕭文勍默然看著四周廝殺吶喊的錦甲軍與近軍,他曾幻想過無數次領兵征戰沙場的情景,可如今見到這真實的兩軍對壘,他的心還是感到有些惶恐,可是他知道他不能表現出任何恐懼與退縮,那樣只會讓他的人失去信心,他今日師出有名,是太子軟禁了重病的父皇,他來的目的只不過是要見父皇一面而已,而這些抵抗的近軍一定是太子的人,就算今日不清理他們,往後他也不會留著這些人。

“殿下,再往前便是玄和殿了!”

陵陌寒看著一直沉默不語的蕭文勍沉聲提醒道,“殿下是要去東宮見太子?還是去玄和殿見陛下?”

“我——本就是要去見父皇的!”

蕭文勍卻有些心虛地看向陵陌寒說道,畢竟蕭清越自病後他也有很久未曾再見過他,他不知一會進了玄和殿該如何面對威嚴的父皇,他不禁有些憂慮地看了看遠處的玄和殿。

“殿下不如先去東宮看看太子可在?”

延玉轍卻淡然地看向蕭文勍說道,“若太子不在東宮,便是在玄和殿伺候陛下,殿下再趕過去,不是更好?”

“玉轍所言甚是,我便是要問蕭文翰是何居心!”

蕭文勍聽著硟玉轍的話,終於如釋重負般鬆了口氣,“不如玉轍先去玄和殿?聽聞楚統領一直在父皇身邊伺候,可我卻好久未曾見過楚統領,不知他是否也被太子軟禁了起來?”

“若太子軟禁了陛下與楚統領,只怕玄和殿此時已成龍潭虎穴,不如我也隨延玉轍同去好了!有我與父親還有玉轍在,再險的龍潭虎穴也不在話下!”

陵陌寒與一側的陵玄奕互換眼神之後也坦然衝著蕭文勍說道,他隨即附在蕭文勍耳畔輕言道,“殿下去到東宮一定記著不能心慈手軟,若沒有了太子,殿下便再無後顧之憂了!”

聽著陵陌寒的話,蕭文勍心中越發狠厲,他衝著陵陌寒點了點頭,“我明白,你與玉轍還有陵老爺務必小心,我只是擔憂——父皇只怕已遭了蕭文翰的毒手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力捏緊了陵陌寒的手腕,看著他了然的眼神,他這才滿意地衝著他悄然一笑,“我稍後便去玄和殿,陌寒你們小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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