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大事未成,陵陌寒是我不可多得的助力!這麼重要的棋子,我怎麼能輕易捨棄?”
蕭祁淵冷聲說道,心裡又想到了六六,“沒想到那六六,竟還有這樣的本事!”
他越想越覺得氣惱,這計劃本就天衣無縫,琦嫣將六六引來,讓她中了迷煙與自己發生關係,然後再一口咬定是她勾引自己,那時候陵陌寒只能將六六送給自己,既清除了琦嫣與陵陌寒之間的阻礙,又讓陵陌寒覺得是虧欠了自己,可萬萬沒想到,那迷煙竟然對她無效。
“殿下,六六中了那月麟香,為何沒有任何反應?這……不可能啊!”
慕塵也有些不解地看向蕭祁淵問道。
“我也是到現在也不解!”
蕭祁淵越想越覺得鬱悶,“那可是連陵陌寒都無法抵抗的迷藥,竟然會對她無效?”
“她該不會……百毒不侵吧?”
慕塵有些詫異地說道,若不是這個情況,怎麼可能會一點事沒有,從容地讓蕭祁淵與琦嫣反中了她的道,“若真是這樣,倒是個奇人!”
“不管她是什麼,如今對我來說也沒什麼用,琦嫣我交給陵陌寒處理,已經失卻她的作用,所以六六我也不需要她再來王府,看來此事還得從長計議才是!”
蕭祁淵有些鬱悶地嘆道,看向慕塵的眼中卻帶著冷漠。
“殿下可放心將琦嫣交給陵陌寒?”
慕塵卻有些擔憂地問道,“她若是對陵陌寒說了些什麼不該說的話,豈不是讓殿下為難?”
“陵陌寒倒是打算讓我將琦嫣帶走,我又怎麼可能現在落了陵陌寒的口實,只能將琦嫣交由他處置,畢竟此事所有罪責都由琦嫣一人承擔,我若再為她說話,豈不是與此事脫不了干係?”
蕭祁淵面色冷淡沉聲說道,“可惜了我踏遍多地,終於得到如此一個絕色麗人,如今卻白白浪費了!”
“殿下不如看看陵陌寒會如何處置琦嫣再說後話!”
慕塵頓了頓繼續說道,“要不要找人向琦嫣傳個話,管好自己的嘴?”
“這倒不必,當初我離開望雲軒的時候已交待過她,她自然知道如何做!”
對於琦嫣,蕭祁淵倒是極為自信,“何況現在陵陌寒恨她入骨,她就算討好陵陌寒也是無用!”
想起當時陵陌寒恨得差點掐死她,蕭祁淵便更加自信,“慕塵,靜觀其變吧!”
看著蕭祁淵淡然自若的表情,慕塵也不便多說,衝著他頷首一揖,安靜地立在他的身旁。
琦嫣靜靜坐在昏暗的屋子裡,看著緊閉的門窗和微微透進的陽光,她的心早就如墜冰窟般寒冷。
自從陵陌寒將她關在望雲軒的屋內,除了每日三餐會有人送來,再無任何人過來看她,就像她已經被陵府中人給遺忘了一樣,這樣漫無目的地等待,不如直接給她一個結果。
琦嫣站起身來到門口,再次用力拉了拉門,卻發現門依舊被從外鎖死,她有些氣惱地使勁拍了拍門。
“有人嗎?”
她大聲衝著屋外喊道,心裡卻越是不甘地踢打著房門,“我不是犯人,你們不能這樣待我!”
可是不管她如何叫喊和拍打屋門,卻始終沒有人答理她,琦嫣心如死灰背靠在門上絕望地坐在地上,她不知道該後悔還是該憤恨,也不知道該恨蕭祁淵還是陵陌寒又或者是六六。
門外突然傳來開鎖的聲音,琦嫣趕緊站起身來看向屋外,不管來的是誰,好像終於有人想起她了。
門被人從外面拉開,出現在門口的卻是六六,屋外站著兩名陵府護衛,他二人一臉謹慎地看向琦嫣。
“姑娘,你……一個人進去麼?”
其中一名護衛有些擔憂地衝著六六問道。
“你們就守在屋外吧,我與她說上幾句話便出來!”
六六卻衝著二人淡然一笑,順手關上屋門,轉過身看著她身後的琦嫣。
“你……可是來看我笑話的?”
琦嫣冷眼看著面前的六六說道,轉而嗤笑道,“還是替陵少主來宣判的!”
六六平靜地看著面前的琦嫣,她這樣帶著攻擊性的眼神她曾經也見過,那時候她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可如今看來,琦嫣對自己是真的有些不屑。
“嫣兒,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恨我的?”
六六淡然地看向琦嫣問道。
“恨嗎?”
琦嫣看向六六冷冷笑道,“我不覺得我恨你啊!姐姐!”
“如今……你叫我姐姐,可是取笑我?”
六六卻依舊淡然地看著琦嫣笑道。
“你說過與我姐妹相稱,可是你心裡又何時當我是你的妹妹?”
琦嫣直白地衝六六說道,如今事情已經到了如此地步,她也不願再在六六面前偽裝自己。
“我若不是真心對你,又何必與陵陌寒為難,非要將你帶回陵府?”
看著琦嫣憤然的表情,六六卻感到有些氣急,當初她說要離開蕭祁淵,她是真的為她感到高興,也是真心想要帶她回到陵府照顧她。
“我承認,當初跟著你回到陵府是有私心,可是……如今我這個樣子,你可有一絲為我感到心疼?”
琦嫣卻是恨恨地衝著六六說道,“我喝下絕子湯的時候你在哪裡?還有,你明明沒有喝過絕子湯,為何又要騙我?”
“當初你與少主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少主讓你喝下絕子湯的事,我也不知道,他送我出府,我能不遵從他的意思嗎?這……你也要怪我?”
看著琦嫣蠻不講理的樣子,六六卻感到有些委屈。
“好……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為何要騙我?”
琦嫣冷冷看向六六質問道,“騙我你也喝過絕子湯,就為了看我的笑話嗎?”
“我承認我騙了你,是因為……我不想讓你覺得我與你有什麼不同,也想讓你心裡覺得有些安慰,我卻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人將此事告訴你,你便因此便厭惡我了麼?這件事對你來說便那麼重要麼?”
六六知道琦嫣對自己的恨不僅是因為此事,她也不過是借題發揮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