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三一隻是意外!”
小寶卻有些心急地衝六六說道,“我不一樣,你剛剛才說我可以獨擋一面,我現在可是小名氣的大夫啦!”
“小寶!你回去溢州,一樣可以在醫館懸壺濟世,我只是擔心你,若再遇到這樣的情況,該怎麼辦?”
六六好似已下定決心,看著小寶認真地說道,“我不能讓你有事,你若有事,我也沒辦法跟秦管事交待的!”
“大姐,你……是嫌棄我,拖累了你是麼?”
看著六六決絕的眼神,秦小寶卻憂鬱地望向她說道。
“小寶,六六當然不是這個意思!”
一旁的延玉轍卻突然開口說道,“你看得出來,你對六六有多重要,如今他跟在我與陵陌寒身邊,尚且自身難保,更不能連累你也跟著她陷入險境,等事情安定以後,我保證,一定會去溢州見你!而你只需在溢州紮好根基,當有一日,六六在澤安待不下去的時候,不是還可以投奔你這個弟弟麼?”
他極認真地衝著秦小寶說道,他的眼神堅定而帶著神采,言語也充滿讓人信服的力量,讓秦小寶本有些失落的心情,竟漸漸變得好了起來。
“姐夫,你這樣說我倒是能理解了!”
他懂事地衝著延玉轍點了點頭,“我會在溢州好好紮下根基,若真有一日,你與大姐在王城待不下去,便來找我就是!”
“就衝你這句姐夫,我從此刻便當你是我家人一般,以後若是有什麼事,儘管找你姐夫就是!”
延玉轍呵呵一笑,聽著秦小寶的話,心裡竟樂開了花,他得意滿滿地輕拍了兩下秦小寶的肩膀滿意地笑道。
六六有些嗔怪地白了延玉轍一眼,拉起小寶溫柔地笑道,“你別聽他胡說才是,大姐是真的擔心你留在澤安會有危險!”
“我可沒有胡說啊!”
見六六嗔怪的眼神延玉轍卻顯得有些委屈,他不悅地衝著二人說道,看著他二人充滿笑意的臉龐,他突然有種家人的感覺。
“在我心裡,你就是我姐夫!”
小寶異常認真地衝著延玉轍說道。
“你們兩個夠啦!”
六六有些無奈地衝著二人說道,拉起小寶緩步離開延玉轍兩步,免得被他擾了他二人的談話,“小寶,你回去溢州一定也要萬分小心,若是有事便去那映月齋找白先生!他一定會幫你的!”
秦小寶鄭重地點了點頭,看向六六的眼神卻帶著不捨,幾乎要落下淚來,“大姐,小寶不在你身邊,你可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啊!”
他擔憂地看向六六小聲說道。
“我知道了!小寶!”
六六認真地點了點頭,“你放心,有延玉轍在我身邊,我不會有事的!”
“姐夫,你一定要好好照顧我大姐啊!”
秦小寶看向延玉轍說道,看著他鄭重地點了點頭,他這才放下心來。
與秦小寶聊了些閒話,定好次日延玉轍親自託人送小寶回去溢州,六六這才帶著秦小寶回到了陵府,將此事再稟報了陵陌寒。
將秦小寶安置在他曾經居住的側房,陵陌寒這才與六六一同漫步在遠山閣內的石橋上。
“今日見了陳修瑾看來是很順利吧!”
陵陌寒看著六六漠然問道,“不僅秦小寶毫髮無損的送了回來,居然連延玉轍他都沒有為難?”
“我也有些詫異,那陳修瑾對三哥……好像沒有惡意!”
六六想起陳修瑾那憂傷的面容,卻怎麼也與當時那個差點要了她命的吳大聯絡起來。
“他這人,最擅長的便是偽裝自己!”
陵陌寒卻冷聲說道,“若不是一開始便包藏禍心靠近我們,我們又怎麼可能輸得這麼慘!”
“或許是因為我沒有經歷過你與三哥所經歷過的事,所以我不能說感同身受!只是……今日我見那陳修瑾卻不像做戲!”
六六一直以來看到的陳修瑾都是一副愛而不得的模樣,可今日聽延玉轍提起往事,她卻覺得自己看不懂他。
“總之……你不要相信他就是!”
對於往事,陵陌寒彷彿不願多提,沉聲衝她說道,“小寶回去溢州也是不錯,總比留在這裡,讓你備受牽制要好!”
“我拜託三哥早些送他回去,免得夜長夢多,你……不會怪我吧?”
六六有些怯怯地看向陵陌寒小聲問道。
“有什麼好怪的!”
陵陌寒卻淡然一笑,“你與他的關係本就比我親密,我不是早就應該習慣了麼?”
看著陵陌寒冷漠的臉色,六六卻不知該如何與他再說下去,有時候她也覺得有些鬱悶,陵陌寒為何就偏偏不肯放她離去,非要留在自己身邊。
“今日不早了,你早些歇息吧!”
陵陌寒漠然衝著六六說道,一轉身卻向遠山閣外走去。
六六不知道他這麼急著要去哪裡,只得無奈地搖了搖頭,獨自回到耳房。
“兄長來得好快啊!”
延玉轍剛回到京華閣不久,還未好好歇息一番,便聽到夜鳶說起陵陌寒已經到了,延玉轍有些無奈地輕嘆了一聲,也只得起身來到書齋見了陵陌寒。
“陳修瑾真的說出了玄觴令的下落?”
陵陌寒一見到延玉轍便迫不急待衝他問道。
“是——”看著他急迫的模樣延玉轍也簡單直接的回道,“陳修瑾說,當年他拿到玄觴令便交給了皇帝,如今……卻到了華容公主的手裡!”
“想不到真是柳暗花明,為這玄觴令父親大人籌謀多年都沒有下落,而如今陳修瑾竟如此輕易便說了出來!”
陵陌寒越想越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陳修瑾一向謹慎多思,城府較深,他的身邊也幾乎滴水不漏,連延玉轍的人都無法滲透,他在朝為官多年,一向深得皇帝信任,本以為他一定會為了皇帝陛下剷除當年的太子舊臣,可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在他得知了延玉轍的身份之後,不僅沒有為難他,還告訴了他玄觴令的下落。
“兄長,你覺得……陳修瑾說的都是真的麼?”
延玉轍卻有些猶疑地看向陵陌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