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說三哥,為我擦拭身子?你……確定!”
六六卻有些不信地看向顧驚弦問道,再一細想,竟忍不住紅了臉,“不會吧——”“呃——我反正沒看到!”
顧驚弦看著滿臉羞紅的六六,也突然覺得有些尷尬,“反正……有個大美人說要照顧你的時候,延玉轍可是沒有同意的,後來把我們都趕了出來,才……才那啥!”
“哎呀……你說,三哥他一個男人,怎麼……能幹這樣的事呢?多不好意思……”六六滿臉通紅地小聲說道心裡卻有些小激動。
“我怎麼倒沒覺得你有什麼不好意思?”
顧驚弦看著六六卻有些不屑地說道,“我看你是後悔自己當時昏迷不醒吧,錯過了延玉轍與你親密接觸的時候!”
“喂!顧驚弦說什麼呢?我可是……正經家的女孩子!”
六六被他點中心事臉上更是通紅,她有些氣惱地瞪了顧驚弦一眼。
“都嫁過人了,什麼正經不正經的!說起來……我才是正經呢,我還是個學生好吧!”
顧驚弦嗤笑一聲,看著六六笑出了聲,看著她有力氣與自己鬥嘴,顧驚弦心裡也是一鬆。
“呸——臭不要臉,別丟學生的臉了!”
六六沒好氣地啐他一口,看著他擔憂的臉上漸漸有了些笑意,她也頗為感動,“顧驚弦,你這兩日一定累壞了吧,去休息一下可好?你要是倒下了,誰來照顧我呢?”
“你就知道使喚我,跟那兩個沒良心的傢伙一樣!”
顧驚弦又好氣又好笑衝著六六說道,“我就在這裡坐會,能去哪呢?怕一走開,延玉轍又要四處找我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撿了個舒適的木椅靠在上面。
“顧驚弦,你去休息吧!”
延玉轍的聲音突然在房間裡響起,二人心裡一驚一同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延玉轍輕輕拉開屋子角落一處極不顯眼的木門,緩緩從裡面走了出來。
“你……一直在裡面?”
顧驚弦有些詫異地看向延玉轍問道。
“是!我不見他,卻不想讓他單獨見到六六,陵陌寒為人霸道,剛愎自用!他怎麼會是信守承諾的人!”
延玉轍冷冷看向顧驚弦說道,一邊來到六六身邊坐下,看著六六的眼神也變得溫柔起來。
“既然你在這裡,我這便去休息片刻!”
看著延玉轍來到六六身邊,顧驚弦也想當然地衝著他說道,起身走出了屋外。
“三哥!”
看著延玉轍出現,六六心裡也有些激動,她對上他溫柔的眼神,絲毫不願掩飾眼裡對他的愛慕,她一伸手將他的手抓在手裡,“你擔心了吧!”
“你說呢!”
延玉轍無奈地輕嘆了一聲,“以後若是你見到那吳大,可還認得出來?”
他認真地衝她問道。
六六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我不敢說化了灰也認得,不過對他印象總是深刻!”
“他是個什麼樣子的人?”
延玉轍好奇地向六六問道,想他那日突然出現卻戴上面具,明顯是不想讓人知道他的身份,他越是對他的身份有些好奇。
“是個……溫文爾雅的公子,長得倒是俊俏……”她一邊回想著初見吳大時的模樣,一邊看向延玉轍,卻看到他眼帶不滿地看向自己,六六頓時心中有些錯愕,“三哥?你……可是想說什麼?”
“看你的樣子……對那吳大也是挺有好感?”
延玉轍不悅地輕哼一聲看向六六,“難怪會拼了命的想要救他出來!”
“三哥!可不是這樣的啊!”
見延玉轍一臉的不悅,六六趕緊為自己辯解道,“我本想順便將他帶出來,誰知道……他竟會是個大boss啊!”
看著六六心急解釋的模樣,延玉轍卻冷淡地將身子半轉過去,不再看她,冷淡說道,“他既然又是俊俏又是溫文爾雅,你自然會對他心生好感!”
看著延玉轍不悅的面容,六六卻突然恍然大悟,“三哥,你……可是吃醋了?”
她望著他好看的側顏戲謔地問道。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麼?”
延玉轍也懶得解釋,輕聲地自言道。
“那吳大再俊俏又怎麼能和我的三哥比呢?”
六六厚顏地拉緊了延玉轍的手想當然地說道,“在我眼裡三哥才是比那神仙還要絕色的男人才是,有三哥在心裡,別的男人哪能入了我的眼!”
聽她說得自然真誠,延玉轍也忍不住輕笑起來,“六六,你的嘴好似抹了蜜一般,是不是……對陵陌寒也會這樣說話?”
“三哥,我在陵府的日子,那可是如履薄冰,處處得討好陵府少主,你說我又能怎麼辦呢?”
六六輕嘆了口氣,想到剛剛陵陌寒那擔憂的口氣,心裡也是有些難受,若不是被陵玄奕賣到了延玉轍身邊,她或許真的願意留在陵陌寒身邊做個暖腳丫頭,想到這裡,六六卻是連自己都有些看不起自己,無底線無原則,為求生存還真是禮義廉恥全然不顧了。
“剛剛為何不肯見陵陌寒?”
看著六六有些傷感的表情,延玉轍卻突然開口問道。
“不想見就不見,誰知道顧驚弦竟會帶他過來!”
六六有些鬱悶地開口說道,“我聽到他說要帶我回陵府的時候,還真是有些害怕!”
“怕什麼?”
延玉轍好奇地衝她問道。
“怕……跟你分開啊!”
六六卻是溫柔地看向延玉轍笑道,“三哥,我真的不想跟你分開,下次,我不會再這樣四處亂跑了!”
“只要你留在我身邊,我不會再讓別人傷害你!”
延玉轍緊握住六六的手,“那吳大我一定會把他找出來!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聖!”
“那吳大的人在豔春院行跡可疑,一定是有所目的,說不定也是為了你來的!三哥,你一定要小心一些!”
六六想起那日撞破莫軒二人的可疑行蹤才會被他二人擄走,她有些憂心地衝著延玉轍說道,“那吳大看上去雖然無害,卻也是個工於心計之人,給我的感覺……他也不是一個普通人,應該……是個當朝權貴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