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不去阻止延三爺?”
聶戰卻同樣沒好氣地回道。
兩人很有默契地都沉默下來,眼睜睜看著二人從屋裡打到屋外,幸好頂層是延玉轍的住所,除了一些本領高強又忠心不二的護衛也不會有外人在場。
顧驚弦心急火燎地衝了上來,剛剛踏入頂層門戶,卻看到延玉轍與陵陌寒二人鬥得難分難解,曾經雅緻的院子,此刻卻像被暴風肆虐過一般讓人慘不忍睹。
“這……這怎麼打起來了?”
顧驚弦急得一拍腦袋,看著一臉無奈的聶戰與夜鳶二人,他三兩步來到二人身邊。
“你們倆在這看戲呢?快阻止他們啊!”
顧驚弦有些氣急地衝著二人說道。
夜鳶與聶戰卻衝著他搖了搖頭,“你若有本事,你便去吧!我還想多活幾日!”
聶戰揶揄地衝著顧驚弦說道。
“那……現在怎麼辦?”
顧驚弦看著眼前的二人都不敢上前,自己一個只會拿筆不會拿刀的,又能有什麼辦法,他無奈地衝著二人問道。
“等著唄,他二人畢竟不會真的想要致對方於死地的!”
夜鳶此刻倒也平靜了不少,早已沒有剛剛的震驚,斜依在門廊下,看向遠處還在打鬥的二人。
“說起來,我家少主與延三爺從未這樣認真動過手?今日看來,二人倒是不相上下!”
聶戰仔細看著二人認真地說道。
“你家少主向來咄咄逼人,也就三爺從未與他計較過,不然這架,怕是要天天打的!”
夜鳶卻沒好氣地衝著聶戰說道。
“既然不計較,今日這是怎麼了?忍無可忍了?”
聶戰見夜鳶口氣不善,心裡也有些不服氣。
“是你家少主欺人太甚,次次都將三爺當做他的護衛一般!”
夜鳶冷哼一聲心有不滿地衝著聶戰說道。
“夜鳶,你……是想要與我也切磋一番?”
看著夜鳶冷凜的面色,聶戰卻有些不服氣。
“難道我會怕你?”
夜鳶冷冷衝著聶戰說道,二人一邊說著,一邊就要動起手來。
“喂!你們別添亂了!”
見二人也有些劍拔弩張,顧驚弦趕緊趁著二人還能控制情緒拼了命的站在二人中間將他倆推開,“他們兩個萬一打死一個,你們倆要怎麼辦?我可不管!”
聽著顧驚弦不悅的口氣,二人這才互相冷哼一聲,重新看向自家主人。
“現在怎麼能讓他們停下來?”
顧驚弦跟著二人看向正打得難分難解的二人無奈地問道。
“除非他們自己肯停手,不然誰能阻止他?”
聶戰無奈地搖了搖頭。
“除非六六回來!”
夜鳶也繼續說道。
“六六此刻回來,怕是要出人命的!”
聶戰冷哼一聲繼續說道。
“這六六真有這麼大魅力?”
顧驚弦卻有些不解地摸了摸下巴,“長得也不是傾國傾城,憑什麼讓他二位這樣惦記著?”
“顧神醫,難道你對六六沒有傾慕之心?”
夜鳶看向顧驚弦卻是有些不信地問道,“若不是因為傾慕六六,你怎麼會對她如此不同?”
“你們懂不懂什麼叫純友誼?”
顧驚弦沒好氣地白他二人一眼,“在我們家鄉,六六也不過是個普通的漂亮女孩!不過在這裡……也算得上是稀有物種了!”
“對了,顧神醫,你突然過來,是為了何事?”
夜鳶看到突然出現的顧驚弦這才想起,他剛剛心急火燎跑來定是有什麼急事。
“你看你們,鬧得我都差點忘了正事了!”
顧驚弦一拍大腿這才有些惱怒地說道,他從懷裡掏出一張紙條,“這是剛剛有人送到醫館的,應該是有關六六的下落……”他話還未說完,只覺得眼前一花,手中的紙條卻已不翼而飛。
“放開!”
陵陌寒衝著面前的延玉轍冷喝一聲說道,顧驚弦這才悚然發現,剛剛捏在手中的紙條,此刻已被延玉轍與陵陌寒同時扯在手中。
“你放開!”
延玉轍也毫不示弱衝著陵陌寒喊道,二人卻都不肯鬆手。
“哎呀,小心一些,若是扯壞了,便沒有六六的下落了!”
顧驚弦有些後怕地衝著二人說道,“我可還沒看過這紙條呢!”
“好,顧驚弦,這紙條,你給誰?”
陵陌寒衝著顧驚弦冷聲問道。
“是啊,顧神醫,你打算把六六的下落告訴誰?”
延玉轍灼灼看向陵陌寒,卻是同樣詢問著顧驚弦。
“呃……”看著二人咄咄逼人的氣勢,顧驚弦卻突然有些鬱悶,如今自己可是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了。
“說啊,顧驚弦!”
陵陌寒恨恨看著延玉轍繼續追問道。
“把紙條給我,可好!”
顧驚弦有些訕訕地說道,“我馬上離開,就當我沒有來過?”
“你剛剛已經說過會放棄六六,怎麼……現在就後悔了?”
陵陌寒捏緊字條冷冷衝著延玉轍說道。
“我有說過麼?我與六六早就定了終身,你便想讓我放棄她?怎麼可能?”
延玉轍卻是冷哼一聲衝著陵陌寒說道。
“你……胡說什麼!”
聽他突然說出這話,陵陌寒心頭一滯,手上一鬆,紙條已一把被延玉轍扯進了手裡。
“多謝兄長成全!”
延玉轍將那紙條握在手中,後退一步衝著陵陌寒卻笑得有些得意。
“延玉轍!”
看著他抽身離去,陵陌寒早就又急又氣,他追上兩步想要將那紙條從延玉轍手中奪回,卻看到延玉轍一閃身,向著樓下飛身而去,他顧不上許多,跟著他追了上去。
聶戰與夜鳶不敢怠慢,隨著自己的主人飛奔而去,獨留下滿臉錯愕的顧驚弦。
延玉轍身形奇快,陵陌寒跟在他身後不久便失了他的蹤影,他心煩意亂地試著四處找尋了一番,卻依舊沒有看到延玉轍的身影。
“少主!”
看著一臉挫敗的陵陌寒,聶戰無奈地跟在他身邊喊著他,看著他落寞的表情,他竟有些看不透他的想法。
“延玉轍這次是認真的麼?”
陵陌寒氣惱地一掌將手邊的石桌拍碎,彷彿心頭有萬般怨氣。
“少主!六六不過是個丫鬟!你又何必如此在意?”
聶戰小心地衝著他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