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見,看著他手足無措的樣子,六六卻覺得好玩,“誰脫了我的衣服?”
她無賴地衝著延玉轍說道,卻將他抱得更緊。
“你……對陵陌寒可也是如此?”
延玉轍不敢看她,無奈地衝著她問道。
“我對他可不敢!”
六六想當然地說道,“他天天喊著要我隨侍,我躲都來不及呢!”
“你心悅他,為何要躲他?”
延玉轍溫柔地輕聲問道,心裡卻有一絲無奈。
“他都要娶妻了!我不應該再留在他身邊!”
六六帶著落寞的口氣說道,“所以我答應老爺離開陵府,只是沒想到,老爺竟會如此對我!或許是因為我忤逆了他的決定,才會落得如此下場吧!”
“你與陵府老爺並無交集,為何忤逆?”
聽她淡淡說起,延玉轍也有些好奇起來。
“他要我喝什麼絕子湯,我當然要反抗了!他憑什麼如此對我,他沒那資格!”
想起當初灌她喝下絕子湯的時候,六六心中依舊悲憤不已。
“六六!你……喝了麼?”
聽她說出此事,延玉轍竟有些心痛,他回眸看向抱緊他的六六關切地問道。
六六使勁搖了搖頭,“我才不喝,所以……老爺才會如此厭惡我吧!”
看著她一臉的倔強,延玉轍卻是更加難受,他情不自禁伸手將她擁在懷裡,“六六!我想護你一生,只是可惜……”他黯然地輕聲在她耳畔說道,卻又欲言又止,“我這一生時間太短,怕是陪不了你太久!”
“三哥!你……說什麼呢!”
聽他語氣傷感,六六卻有些氣急,“你那麼年輕,怎會說起一生?”
“六六!我在一日便護你一日!”
他溫柔而堅定地衝她說道,“在這些日子裡,你要學會如何自保!”
“三哥!若是連你都不在,我該多孤獨……”聽他說得傷感,六六卻悲從心起,將他抱得更緊。
“我會努力……多陪你一些時間!”
他溫柔地看向懷裡的六六,與她相處越久,他便越是不捨她,“把衣裙穿起來,好好休息一下!”
蕭經年看著榻上熟睡的蕭祁淵,心裡卻有些失落,這個兒子天資聰穎,溫文爾雅,是皇室宗親裡德性最優的翩翩公子,也是他最鍾愛的兒子,只是時運不濟,他偏偏不是嫡長子,再優秀也只能屈居人下。
看著他依舊未恢復的傷勢蕭經年卻有些心疼,想起那日的驚險,他心中久久不能平靜,他知道皇帝陛下對他有些忌諱,可是公然在狩獵時動手這絕無可能,若是自己出了事,誰會是最大的受益者?“父王——”思緒萬千之時,蕭祁淵卻是醒了過來,看著坐在身旁的蕭經年,他顯得極為詫異,“怎麼未叫醒祁淵?怠慢了父王,祁淵真是該死!”
他掙扎著想要坐起來,卻被蕭經年溫和地壓住肩頭,讓他躺了回去。
“是我讓他們不必驚醒你!”
蕭經年慈愛地看向蕭祁淵笑道,“聽聞你這段時日,因為箭傷反覆而夜不能寐,難得見你入睡,為父怎能輕易吵醒你?”
“父王……並沒有他們說的那麼嚴重,祁淵沒事!”
蕭祁淵恭敬地衝著蕭經年說道,“還得多謝父王為祁淵親自去陛下那裡求藥,祁淵真是慚愧!”
“祁淵,什麼時候你竟與父親生疏了?”
看著蕭祁淵恭敬的模樣,蕭經年卻有些鬱悶,“從小你便與我親近,如今倒還真如臣子一般,你莫要忘了,你是我兒子!”
“父王!祁淵也知此道理!只是……”他看向蕭經年無奈地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大哥本對我有些誤會,若父親再與祁淵親近,我只怕大哥會更加誤會祁淵才是!”
“明庭是越來越不懂事,他若有你萬一,我也便心安了!”
聽蕭祁淵提起蕭明庭是不安的表情,蕭經年便更加氣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