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管家領著陵陌寒與蕭祁淵疾步來到會客廳,剛踏入會客廳門口,便看到坐在正中一臉寒色的陵玄奕。
“父親!”
陵陌寒進到廳中,衝著陵玄奕恭敬喊道。
正想開口訓斥陵陌寒幾句的陵玄奕,在看到緊隨其後的蕭祁淵時,終究還是隱忍未發,看著蕭祁淵進來,他與坐在一旁的何熙沛趕緊起身,衝著蕭祁淵拱手一輯。
“原來尚書大人也在啊!”
蕭祁淵衝著二人回禮笑道,“今日我只是陪陌寒回府走走,順便感謝陵府對我的關照,二位不必拘禮!”
“二公子客氣!請上坐!”
陵玄奕恭敬地衝著蕭祁淵說道,看他落座在一邊,這才有些惱怒地看向陵陌寒。
“父親這麼急讓陌寒回來,可有何事?”
看著面前的陵玄奕,陵陌寒卻是有些莫名地開口問道。
“你這畜生,自己做了什麼醜事,還要來問我麼?”
看著一臉淡然的陵陌寒,陵玄奕卻又氣又急,他一掌拍在桌面上,就差衝到陵陌寒面前給他兩巴掌了。
“父親說得我……倒真是莫名其妙,我做了什麼禽獸不如的醜事了麼?”
看著陵玄奕暴怒的面容,陵陌寒卻越是有些迷茫。
“你——你——”看著他一臉無辜地看向自己,神情自若,連陵玄奕都有些猶疑,他轉眸看向何熙沛,“何兄,你看這——”他有些欲言又止地衝著何熙沛說道,“此事,真是寒兒所為?”
“陵兄!難道我還會用小女的清白來說笑麼?”
何熙沛看著陵玄奕,眼中卻是寒意點點。
“如今我還不知發生何事,為何父親與伯父不向陌寒明言?”
看著面色極為憤怒的何熙沛,陵陌寒卻是一臉無辜地衝著二人說道。
“陵陌寒!”
看著淡然自若的陵府少主,何熙沛卻再也隱忍不住,他怒氣衝衝站起身來,恨恨看向面前的陵陌寒,“你與婷兒本就有婚約在身,為何卻非要急著毀了她的名節?”
“伯父!此話怎講?”
看著何熙沛憤怒吼出此話,陵陌寒卻也臉色一寒,同樣冷聲向何熙沛問道,“陌寒雖不自詡謙謙君子,但這種事情,還是不屑去做的!何況伯父也說,六小姐遲早是我的人,我為何要這樣做?”
“你……”看著陵陌寒言辭鑿鑿,何熙沛卻更是怒火攻心,“我清清白白的女兒,難道會用自己的名節來冤枉你不成?”
“伯父!你女兒的名節重要,陌寒的聲譽便不重要了麼?”
陵陌寒卻是冷冷看向何熙沛,“片面之詞,為何她說的,便是真的,我即是如此卑鄙無恥之人,又何必下嫁於我!”
“何兄!這事情……你可有確鑿的證據啊?寒兒雖頑劣——可這等事情,寒兒怕是不會去做的!”
陵玄奕看著面色沉靜漠然的陵陌寒,心裡卻有些猶豫,他看向何熙沛小心地問道。
“陵兄,你這是什麼意思?婷兒的名節會是可以拿來說笑的麼?你把我何熙沛看作什麼人了?”
看著陵玄奕也有些猶疑,何熙沛更是氣得不輕,“你的好兒子,騙了婷兒不說,還讓她不要告知爹孃,婚禮如約進行,我若不是今日前來,倒還不知道,他竟如此巧言令色,若是乾脆認錯,此事也就罷了,如今卻還強行狡辯,反倒說我家婷兒的不是,她若不是被她娘逼迫著……又怎會說出你的名字?”
何熙沛越說越激動,竟衝上前來,一把抓住陵陌寒的衣領。
“我陵陌寒一向敢做敢當,做便做了,沒做便沒做,誰也逼迫不了我!”
他冷哼一聲,將何熙沛的手一把推開,“如今何府小姐,婚前失貞,卻想要將此事賴在我的頭上,只怕我陵陌寒還不會如此好欺!”
“你……好小子,你毀了婷兒名節,竟如此大言不慚,你……”看著陵陌寒冷言冷語,何熙沛何時受過如此大的侮辱。
“尚書大人,請容祁淵說一句可好?”
看著幾人爭執半天,默然坐在一邊的蕭祁淵卻是不好參言,畢竟如此隱秘之事,他畢竟是個外人,可越看越覺得有些蹊蹺,他終忍不住開口說道。
蕭祁淵開口說話,幾個這才發現竟將他忘在了一旁,看著蕭祁淵出聲勸道,何熙沛卻是尷尬萬分。
“二公子有何見解,但說無妨!”
陵玄奕也正糾結此事,看了蕭祁淵出聲,心裡也鬆了口氣。
“尚書大人,不知道六小姐發生此事,是在何時?”
他衝著何熙沛溫言問道,“尚書大人不必憂慮,此事出了此門,祁淵便什麼都不記得了!”
“婷兒說了,大約兩月之前,陵陌寒夜闖她的秀樓,竟花言巧語哄騙了婷兒,行了那……夫妻之事!”
何熙沛冷聲說道,卻是越說越是惱怒,“一來二去,若不是那日她突然昏倒,請了大夫,我與夫人,竟不知道……婷兒她竟然……出了這等事!”
“是我教子無方,何兄切莫著急!”
看著何熙沛痛心疾首的模樣,陵玄奕卻出聲好言相勸道。
“爹,難道你也以為,寒兒是這樣的人?”
陵陌寒看向陵玄奕卻是心中不平,“我再說一次,我從未去過尚書府,從未見過六小姐,她既已與我定下婚期,我為何要這樣做?”
“陌寒,此事又不是說不清楚!”
蕭祁淵看著陵陌寒怒懟何熙沛,心中也有些無奈,他看向何熙沛溫言說道,“尚書大人,陌寒自從清檯回來,一直借住在王府之中,你知我因夏狩之事身負重傷,是陌寒與陵府的顧大夫一直貼身照顧,直到今日才得到陵老爺讓他回府的訊息,他又怎會三番五次去到六小姐那裡呢?”
“你說什麼?這些時日他都與你在齊王府中?”
何熙沛聽蕭祁淵出言解釋,心裡更是不忿,“二公子,此事有關婷兒的名節,希望……二公子不要偏袒任何人!滋事體大,何某可一直知道,二公子與陵府少爺可是私交甚好,如此言詞鑿鑿,可是與他商量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