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輕輕揭開覆在六六背上的薄衾,眏入眼的傷痕卻是讓他抽了一口涼氣。

“這……下手挺狠的呀!”

他有些感嘆地說道,拿起一旁三一未塗完的藥膏放在鼻下輕嗅了一下,“這藥膏倒是中規中矩,只是效果……也是一般!”

他再伸手一探六六的額頭,心中已有了計較,“去拿些烈酒過來!”

他沉著冷靜地衝身後的人喊道,卻看到一直守在屋外的三一迅速跑了出去。

“喂,你現在感覺如何?能聽到我說話嗎?”

他一邊衝著六六喊道,一邊仔細看著她後背的傷痕,可六六依舊毫無反應。

“她這發熱,應該是這傷口帶來的,醫館裡有我配好的外傷藥,你先用這酒給她身子降下溫,稍後我再回來!”

他衝著三一吩咐道,一邊教了她如何將六六體溫控制下來,這才趕緊回了醫館。

“三爺!陳韞玉昨日已動身,應該是要去澤安!”

夜鳶看著在窗邊負手而立的延玉轍沉聲說道。

“東西不在知州府裡,有可能會在陳修瑾手中!”

延玉轍若有所思淡淡說道,“看來,我得即刻去到王城!”

“三爺打算什麼時候動身?”

夜鳶追問道,“我現在便去準備!”

“我要去趟陵府,見見陵陌寒!”

他抬眸看向夜鳶,起身向屋外走去。

“為何來找我?”

陵陌寒看著眼前的延玉轍淡然地問道,他一收到聶戰的傳話,便來到了府裡最偏僻的角落,而延玉轍已等在哪裡,看向延玉轍輕蹙著眉頭好奇地問道。

“我這幾日便會去澤安!”

延玉轍面目沉靜衝著陵陌寒淡然說道,“這次在知州府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穫!”

“東西沒有拿到,算什麼收穫?”

陵陌寒冷哼一聲衝他說道。

延玉轍卻沒有說話,他帶著平淡如水的目光看向陵陌寒淡淡說道,“至少我們知道‘玄觴令’如今已不在陳清逸手中!”

“不在他手中?”

陵陌寒帶著一絲詫異的眼神看向延玉轍,“那會在哪裡?你可有訊息?”

“陳韞玉昨日啟程,我已讓人一路跟隨,看樣子,他是要去澤安!”

延玉轍面色沉靜,淡然說道。

“這件事還是得你親自看著!”

陵陌寒若有所思看向延玉轍,“儘早拿到‘玄觴令’,我們才有更多的把握!”

“這個我自然知道,不勞兄長費心!”

延玉轍衝他頷首說道。

“過些日子,我也會去澤安,畢竟齊王府裡的事,還需要我去周旋!”

陵陌寒冷聲說道,再抬眸看向面前的延玉轍,說道,“你早些回去吧!以後若是無事,不要輕易來見我!”

“是……”延玉轍低眉順眼衝他說道,卻沒有離去的意思,“兄長,不知,我可否見一見六六?”

他眼神灼灼看向陵陌寒,卻看到陵陌寒眼中一滯,有些錯怔地看著自己。

“你……不會真對那丫頭動了什麼心思吧?”

他有些不悅的衝延玉轍說道。

“我在錦都扮作乞丐,本是人人厭惡,可是她卻從未嫌棄過我,所以,玉轍當她是我的朋友!”

延玉轍看向陵陌寒極為認真地說道。

“這個丫頭,你以後還是不要再見了!”

看著延玉轍一臉認真的模樣,陵陌寒心裡卻覺得有些異樣。

“為何?”

看著他臉上帶著一絲不悅,延玉轍卻覺得有些訝異。

“不為何!”

看著延玉轍灼灼的眼神,陵陌寒卻想到了那床榻上生死不明的六六,“她如今是我的女人,你還是不要再見她為好!”

他冷冷說道,轉身正要離去。

“兄長!”

看他打算離去,延玉轍卻一把拉住他的手臂,他帶著猶疑的眼神灼灼看向陵陌寒,“兄長什麼時候,會……看上這樣一個丫頭?”

“我與你說過,不要打我陵府的主意,這女人已經入了陵府,便是我的人,你還是做好你該做的事才是!”

看延玉轍一向平淡的性子竟因為六六而有些動容,陵陌寒也是有些不悅,他一把甩開延玉轍,轉身快速離去。

“你像只魚兒在我的荷塘……”一陣陣熟悉的歌聲在耳邊響起,六六實在忍不住緩緩睜開了眼,她覺得自己一定是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穿越時空,來到了一個陌生的時代,可是映入眼簾的,依舊的與三一居住的房間,可耳畔依然傳來一個男人低微的歌聲,“等你宛在水中央!”

“不是我像只魚兒,在你的荷塘麼?”

六六微弱地轉過頭去,看著那哼著歌的男人說道,後背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讓她倒抽了一口涼氣。

“你……你說什麼?”

那男人本悠然自得地哼著歌,調著藥膏,聽到六六突然說出來的話,他手中動作一滯,帶了一種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向六六。

“我說……你唱錯了!”

六六看著他有氣無力地說道,那個男人看上去很年輕,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面容白晳,細長的眉眼帶著濃濃的書卷氣,雖不如陵陌寒與延玉轍那般長得驚世絕俗,但也算是個眉清目秀的優雅男子。

等等,他剛剛在唱什麼?六六突然心頭一怔,也用了看怪物一般的眼神與他對視起來,“你唱的是啥?”

她壓制住心頭的激動,輕輕衝他說道。

“好像……叫《荷塘月色》吧!”

那男人試探著小聲回答道,眼神卻直直看著六六。

“好像……是鳳凰的歌吧?”

六六也小心地衝他說道。

“難道你……你也是……”兩個人伸手指著對方,心裡說不出是驚詫還是興奮。

那男子幾步來到六六榻旁坐下,一臉興奮地看向六六,“小姐姐,你也不是這裡的人?”

“嗯,看樣子你也不是咯,我們怕是來自同一個地方同一個時間吧!”

六六忍著背上的劇痛帶著興奮的口氣衝他說道,要知道此時二人的心情,可不止是見到老鄉那樣激動,更多的卻是一種類似於同類的惺惺相惜。

“正是正是!”

那男子使勁點點頭,“我剛剛唱的那歌,可是鳳凰當年出的最新專輯,那可是廣場舞大媽的最愛!”

“啊……可是,對我來說,這歌已經是十年前的歌啦?”

六六好奇地衝著他說道,“你是怎麼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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