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念著我,現在趕緊回屋去!”

他心疼地為她攏緊身上的大氅,擁著她進了屋裡。

“霜琴!母親送你出府,為何不來尋我?”

看著溫柔恬靜的霜琴,蕭明庭卻是滿滿的心疼與愛憐,“讓你一個人在外面受苦了!”

“殿下!王府容不下我,若是強留在殿下身邊,只怕……會對殿下不妥!霜琴又怎能讓殿下為了我而與王爺王妃鬧得不愉快呢?”

霜琴淡然一笑,溫柔地衝他說道,“殿下從未嫌棄霜琴,霜琴已是感激不盡,怎能再讓殿下進退兩難!”

看著她體貼又懂事的樣子,蕭明庭心頭卻湧起一股哀愁,為什麼他連這樣一個處處為自己考慮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我會讓你再回到齊王府的!”

蕭明庭肯定地衝著霜琴說道。

“不——殿下!”

見他語氣決絕,霜琴卻一臉擔憂地望向他,“霜琴如今已經知足!衣食無憂,有殿下心裡惦記著,便已知足!不要再為了霜琴……惹惱了王爺和王妃!”

“為何……你如此溫柔懂事,母親卻看不到!”

看著霜琴為自己憂心的模樣,蕭明庭卻更是心疼。

“我只要殿下明白就夠了!”

霜琴含情脈脈地看向蕭明庭,緩緩依偎在他懷裡。

“霜琴!你與裴得安可是認識?”

蕭明庭緊擁霜琴輕聲問道她。

“裴得安是誰?”

霜琴抬頭好奇地看向蕭明庭問道。

“不認識就算了!”

看著她好奇卻又有些迷茫的眼神,蕭明庭淡然一笑衝她說道。

“殿下!為何突然問起此人?他到底是誰?為何要問霜琴是否認得他?”

看他突然提起一個陌生男人的名字,霜琴卻是有些惶恐。

“他是錦甲軍的人!你……若不認識,便沒事了!”

蕭明庭淡然笑道,心裡卻有些疑慮。

“錦甲軍?”

霜琴若有所思地凝神想著,“說起錦甲軍,我倒是聽春桃提起過,她從前的青梅竹馬好像在錦甲軍中,可是……你說的那人?”

“春桃?”

聽她提起春桃,蕭明庭也有些好奇,“春桃不是在雲音居便跟著你的麼?”

“春桃也是個苦命的丫頭,因為父親過世,二孃便把她賣到了雲音居!聽說她本有個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兒時玩伴,卻也失去聯絡!”

說起春桃,霜琴也有些感慨,“不過,很早之前倒是聽春桃提起過,她竟然在街上遇到了她那兒時玩伴,說是正在錦甲軍中!”

“或許,她那兒時玩伴便是裴得安!”

蕭明庭若有所思地說道,“她沒再向你提起過麼?”

霜琴看著蕭明庭還是搖了搖頭,“殿下!你……可是有什麼打算?”

看著他莫測高深的笑容,霜琴坐起身仔細看向他問道,“殿下,一向穩妥,難道……”看著蕭明庭將眼神從她臉上收回,她有些訕訕衝他說道,“殿下!霜琴……僭越了!請殿下勿怪!”

“霜琴!自你離開王府,我便看清了自己在王府的地位!”

他有些苦澀地笑道,“我已經是進退兩難之地!”

“是霜琴……害殿下如此,霜琴就不該出現在殿下面前!”

看他面色不善,霜琴卻難過得落下淚來。

“這倒真是與你無關!”

看著霜琴自責懊悔的模樣,蕭明庭卻溫和地衝她笑道,“你也知道,父王一向寵愛祁淵!早就想廢長立幼,只是礙於祖制罷了!”

“霜琴……不敢妄議!”

看著蕭明庭心無芥蒂衝自己說起如此要事,霜琴卻不敢多言。

“如今,我的身邊除了蒙青,便再無可信之人了!”

他自嘲地苦笑道,“連你都護不住,這世子的身份有什麼用?”

“可是——若殿下不是世子,往後又該如何?”

看著蕭明庭黯然的模樣,霜琴卻有些心疼地撫上他的臉,“蕭祁淵會放過你麼?他如此處心積慮,步步為營,他會怎麼做?”

“霜琴!如今——看來世子之位才是最好的護身符!若是我被貶為庶人,只怕……命也不保了!”

蕭明庭冷聲說道。

“殿下!霜琴擔憂……若是殿下有事,霜琴又該如何?”

聽他說得驚險,霜琴卻是一臉擔憂地緊緊抱住他,“霜琴願為殿下付出一切,若蕭祁淵不念及與殿下的手足之情,殿下何必姑息?”

“一直以來,我只是想要打壓他的勢力,卻從未想過對他出手!”

蕭明庭冷冷說道,“可他……不僅結交楊定舫,更連奉昌陵府的少主也引為知己好友!如此做派,狼子之心,昭然若揭!”

“殿下也是為了自保!又有誰願為魚肉呢?”

霜琴溫柔地向他說道,“不管殿下如何決定!霜琴都會陪在殿下身邊!”

看著溫柔體貼的霜琴,蕭明庭覺得自己不應該再有所遲疑,他緊擁了懷裡的女人,終於下定決心放手一搏。

“少主!蕭明庭那邊已開始動作,你……是否要去到二公子身邊?”

聶戰衝著獨坐在遠山閣屋頂的陵陌寒問道。

“忍了這麼久,終於還是忍不住了吧!”

陵陌寒握著手裡的白瓷酒杯看著天上那明亮的圓月冷笑道。

“若是二公子有什麼意外,豈不是前功盡棄?”

看著一臉漠然的陵陌寒,聶戰卻感覺有些看不透他。

“蕭祁淵若是連這些警覺都沒有,怎能走到今天?”

他冷哼一聲看向聶戰,“只要蕭明庭有所動作,便是我們最好的機會!”

“少主深謀遠慮,聶戰明白!”

聶戰衝他躬身回道。

“寒兒——”陵玄奕溫和的聲音在樓下響起,陵陌寒探頭向下看去,卻正看到一臉溫和的陵玄奕站在遠山閣樓下叫他。

“父親!”

陵陌寒縱身一躍,身形翩然而起,穩穩落在陵玄奕面前,“父親,天氣寒涼,你怎麼過來了?可是有事?”

他衝著陵玄奕淡然問道,卻沒有曾經的熱情。

“寒兒!沒事便不能過來?”

看著他淡然如水的表情,陵玄奕卻有些鬱悶,自他送走那丫鬟六六之後,陵陌寒便一直這幅不冷不熱的模樣,對他雖恭敬有加,卻遠沒有曾經的熱情親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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