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二公子和陵陌寒在這裡,這麼急著叫我出來,韓洛歌是有什麼要緊事一定要這時候見我!”
延玉轍冷然衝著夜鳶問道。
“是顧驚弦要見三爺,還特別吩咐了不能驚擾了陵少主,所以……我才藉口是韓洛歌!”
夜鳶低聲衝著延玉轍說道。
“顧驚弦?”
聽到是他,連延玉轍都覺得有些意外,“他一直跟在陵陌寒身邊,為何卻單獨跑來見我?”
“看他有些著急隱晦的樣子,我也不便多問,我想……可能是與六六有關!”
夜鳶小心地回覆著延玉轍。
聽到有可能是與六六有關,延玉轍卻感到心裡一緊,他加快了腳步來到顧驚弦所在的雅間。
“顧驚弦,這麼急著找我,是有什麼要緊之事麼?”
看著在房裡緊張得坐立不安的顧驚弦,延玉轍也有些慌亂起來。
“延玉轍,六六呢?是不是已不在京華閣了?”
他看到延玉轍進來,三兩步來到延玉轍面前心急地問道。
“你……可有她的訊息?”
看著顧驚弦心急難耐的模樣,延玉轍卻漸漸平靜下來,他眼神如電看向顧驚弦問道,“是不是?”
看著一向平淡如水的延玉轍突然有些激動起來,顧驚弦不得不輕嘆了一聲,他從袖袋裡掏出六六給他的那封信遞到延玉轍手中,“這封信是我在齊王府中得到的,門房說是一個小孩子送了過來叫轉交給我!”
延玉轍迫不急待將信開啟,細細看了一遍卻沒有任何線索,“這字……根本不是六六所寫!你怎麼肯定一定是她?”
他有些猶疑地看向顧驚弦問道。
“因為這個!”
顧驚弦指著末尾那個英文,“這個字,在我和六六的家鄉便是救命的意思,她現在一定陷入險境,才會用這種方式向我求救的!”
他有些心焦地衝著延玉轍說道。
“她為何……自稱是你的夫人,要你去救她?”
延玉轍怔怔看著那個英文落寞地自言道。
“延玉轍,你這是做什麼?”
看著延玉轍有些落寞的眼神,顧驚弦卻有些意外,“我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怎麼戀愛中的男人智商也著急了啊!”
他有些氣急地衝著延玉轍說道,“她這不是為了保護你麼?誰知道把她帶走的人是不是為了你而來的,她要是說是你夫人,只怕不僅是她,連你也會受人掣肘!”
看著顧驚弦氣急敗壞的樣子,延玉轍卻有些釋然,“你說的是!倒是我……失態了!”
“你以為六六那個女人好事會想到我?”
顧驚弦冷哼一聲不服氣地繼續說道,“老是把我往坑裡帶!”
“她說了讓你去接她!你一定得去!”
延玉轍看著手裡的信紙,面色已重新變得冷靜下來。
“我自然會去!不過……你別告訴我,六六是在你眼皮底下被人擄走的?”
他有些不信地灼灼看向延玉轍問道。
“一時大意!她在豔春院被人擄走,我已經找了她好幾天,卻毫無頭緒!”
延玉轍挫敗地低聲說道。
“能悄無聲息從你身邊把六六擄走!我過去……怕是送人頭吧!”
顧驚弦有些後怕地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看著延玉轍繼續說道,“所以我這不是過來找你商量商量嘛!”
“對方讓你去的地方是城郊一處僻靜的居所,那裡平日倒是鮮少有人,沒想到他們竟然將六六藏在那裡!”
延玉轍緊捏著手裡的信,心裡卻是又恨又怒!“我就怕……我就算去了,怕也是帶不回六六!”
顧驚弦卻有些悻悻地說道,“這些人到底是何人?他們綁了六六不會是為了錢吧?”
“想要銀子倒是小事,我也奇怪他們為何會將六六帶走!”
延玉轍冷然說道,“走吧,我就親自陪你去一趟!”
“這……信上不是說讓我獨自前去麼?”
顧驚弦看著延玉轍決然的表情,卻有些猶豫地衝他說道,雖然他知道延玉轍肯定不會聽他的,“我怕他們要是見我帶上了你,會不會不讓我見到六六?”
延玉轍冷冷看向面前的顧驚弦,“我必須親自去把六六找回來!”
他決絕地衝著顧驚弦說道,“你一個人去,只會讓你自己也落入他們手中,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六六的訊息,我怎會輕易放棄?”
“以我的經驗……還是聽綁匪……呃我是說還是聽他們的比較好,畢竟六六在他們手上,投鼠忌器不是!”
顧驚弦知道自己勸不住延玉轍,但也儘量將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
“可以!”
延玉轍卻突然衝著顧驚弦肯定地說道,“你隨我來!”
他用不容置疑的口氣向顧驚弦說道,轉身領著他向外走去。
自從信交給那男人之後,六六便開始天天盼著顧驚弦能出現在自己面前,不過靜下心來想想,顧驚弦不會武功,獨自過來豈不是羊落虎口,算是給人家送了外賣了!不過再仔細想想,她可是給了他提示的,以他的聰明機智,怕是一定會找延玉轍商量個萬全之策的,一想到延玉轍六六便覺得特別安心,不過好幾日不見他,不知道他有沒有擔憂自己?正在胡思亂想之際,門卻被人從外面推開,她帶著期盼的眼神看門口看去,卻正是為他寫信那個男人。
“大俠,是不是我夫君來接我了?”
她有些激動地站起身來衝著他問道。
“不錯,看他的樣子,倒是挺在意你的,可惜你現在卻不能見他!”
那男子冷笑著衝六六說道。
“為什麼?你們……把他怎麼了?”
看著他陰沉的面容,六六卻有些擔憂起來,“他不會武功,你們可不要對他動粗啊!”
“你倒是真的很在乎你夫君呀!”
那男子看著六六心急的樣子,卻忍不住再次開口笑道,“我們留他下來是想讓他幫個小忙,過幾日,便會放你夫妻二人離去!”
“幫忙就幫忙,你好歹讓我跟他見上一面啊!”
六六卻有些鬱悶地衝著他說道,“我從溢州不遠千里過來找他,你……行行好可行?我們兩個人就算在一起,也不能怎樣,為什麼不讓我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