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力深厚的人應該沒有問題!”
延玉轍怔怔看著那石棺淡然說道,“當初若不是他為了給這棺中之人報仇,也不會受了重傷,而內力全失!以至於無法再次將石棺開啟!”
“如今,他可是想要人將這石棺開啟?”
六六好奇地看向延玉轍問道,“可是他已經死了,就算再開啟石棺,又能如何,他終究是見不了這棺中之人的!”
“他在石壁上寫下,若是能將他的屍身與棺中人合葬一起,這石棺裡的寶物除了崑崙雪玉儘可以相送!”
延玉轍繼續平靜地看著那屍體說道。
“可是……若真有人找到這裡,會如他所願麼?”
六六卻若有所思看向那屍體自言道,“人心都是貪婪的,想必這崑崙雪玉也是不可多得的寶物,怎麼可能會放過!”
“他守在這裡一百多年了,不也沒有人來過麼?也許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延玉轍淡然笑道,一邊拉起六六的手,“你可願讓我完成他的心願?”
“三哥能開啟這石棺?”
看他說得淡然,六六卻有些詫異地看向他問道。
“怎麼?你覺得我很弱麼?”
見她有些不信地樣子,延玉轍卻有些挫敗,他帶著些懊惱的眼神看向六六問道。
“不是不是!”
看他有些不服氣,六六趕緊衝他笑道,“三哥既然有此自信,而且開棺也是這劍魔的心願,那便開啟吧!”
“好——”見六六不再反對,延玉轍溫和地衝她說道,“你退後一些!”
他眼看著六六退出好幾米,這才運氣於手掌之上,伸手將那石棺牢牢壓住。
六六仔細看著延玉轍的動作,他認真的樣子看起來更加讓六六心動,只見他手上稍一用力,那在六六眼中沉重無比的石棺,竟被他緩緩推動,隨著他用力將棺蓋推開,棺內的一切盡收眼底。
“三哥,可是個絕色的大美人麼?”
看著延玉轍定定看著那石棺之中,六六卻想當然地衝他問道,再一步踏上向那石棺中看去。
只見石棺裡面還有一個極為精緻的白玉棺,那白玉棺通體水潤,流光溢彩,自石棺開啟之後便從玉棺上面散發而出的一股浸入骨髓的寒涼之意,而棺中也若隱若現躺著一個修長的身影。
“三哥,我可真想將這玉棺開啟,看看這棺中的絕世美人!”
六六有些神往地看著那散發著寒氣的玉棺衝著延玉轍說道。
延玉轍輕輕點了點頭,伸手放在玉棺之上,只稍一用力,便將那棺蓋揭開斜插於玉棺與石棺之間的縫隙之中,可當他看清棺中之人的時候,他卻忽然有些驚詫。
看著延玉轍有些詫異地輕蹙了眉頭,六六也迫不急待伸頭向那玉棺之中看去。
在看到石棺中的屍體之前,六六腦海裡出現過無數美人的樣子,比如琦嫣,比如韓洛歌,可是看清棺中人之時,她卻還是差點驚掉了自己的下巴。
“這可是癩蛤蟆娶青蛙,玩得挺花呀!”
六六忍不住低聲自言道,原來這石棺之中根本不是什麼絕色美人,而是一個清秀俊美的男子,他平躺在那水潤半透的玉棺之中,猶如睡著了一般。
“你又胡說些什麼?”
聽著六六那口不擇言的話,延玉轍有些無奈卻又好笑地衝她搖了搖頭。
“不是,他最重要的人,是個男人……我倒是還能接受,可你不覺得有些……奇怪麼?”
六六有些詫異地看向延玉轍問道,畢竟這種事她認為也還正常,只是自己喜歡的人正好和自己是同性罷了,可是延玉轍若是也覺得自然,那麼……她想了想,有些擔憂地看向延玉轍。
“你這是什麼眼神?“看著六六有些擔憂地看向自己,延玉轍卻有些鬱悶,“你可是又想到什麼?”
“三哥,你能接受這樣的事?”
六六有些擔憂地看向延玉轍問道,還順手指了指躺在玉棺中的男子。
“他們又不一定是愛人,或許是知已呢!”
延玉轍卻是無所謂地衝她說道。
“也是也是!”
看他說得淡然,六六這才釋然地點了點頭,“是我,一開始就以為這石棺之中是那劍魔的愛人,才會……思想開了小差!”
她有些訕訕地笑道。
“就你這腦袋裡想的東西多!”
延玉轍無奈地搖了搖頭,轉眸細細看向棺中男子。
“我……這不是擔憂嘛!怕你……也有這相同的愛好,何況你對陵陌寒可是……太好了!”
六六訕訕說道,竟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了垂眼眸。
“我與陵陌寒可不是你想像中那樣!”
延玉轍無奈地嘆道,帶著些許慍怒的眼神看向她,“難道你還不瞭解我的心意?”
“瞭解瞭解!”
看著延玉轍有些不悅的眼神,六六趕緊開口說道,再將他的手緊緊握住,“我只是……開個玩笑罷了嘛,這不是……看到這二人才提起了此事罷了!”
“以後,可不許再說我與陵陌寒!”
延玉轍故作了一副不悅的樣子看向六六說道。
“是了是了,三哥是直男,不是偽娘!”
六六討好地衝著延玉轍笑道。
“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延玉轍無奈地搖了搖頭,繼續看向那棺中的男子。
“三哥,他手裡有東西!”
六六突然衝著延玉轍開口說道,只見那棺中的男子仰面平躺,雙手交握在胸前,手裡卻緊緊拽著一張白色的絲帛,那絲帛上卻隱隱透著一些血紅的線條,“他這樣緊緊抓在手裡,是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呀?”
六六好奇地衝著延玉轍問道。
延玉轍也未遲疑,伸手將那絲帛從他手中抽了出來拿在手裡攤開,“是血書——”他看著那絲帛上的紅色印記淡淡說道,六六本欲伸頭去看那絲帛,猛一聽到他說上面是血,心頭也不禁有些害怕,生生縮回了脖子,靠在延玉轍身後,怯怯看向那血書,只見那上面龍飛鳳舞,比狂草還要狂,她努力看去,也只能偶爾看懂一兩個字,她很識趣地等著延玉轍看完,這才一臉好奇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