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感到有些手足無措,在韓洛瑤的注視下,他越發顯得有些緊張。

“夜鳶哥哥!”

韓洛瑤卻沒有搭話,看著由遠而近的夜鳶出聲喊道。

夜鳶面色冷咧,一臉的懊惱地來到二人面前,卻是極不悅地衝著他二人說道,“竟然讓他跑了!”

“能在夜鳶哥哥手裡跑掉,看來也是有點本事的吧!”

韓洛瑤卻輕笑著調侃起夜鳶。

夜鳶有些無奈地看了看韓洛瑤,卻看到她已被包紮起來的手臂,眼神也變得有些關切,“你受傷了?”

“沒事沒事,皮外傷,何況顧神醫也幫我處理過了!”

韓洛瑤輕描淡寫地衝著夜鳶笑道。

“還是回去再處理一下吧!”

顧驚弦在一旁也認真地衝著二人說道。

“洛瑤,趕緊回去!”

夜鳶也不多說衝著韓洛瑤吩咐道。

“我……”見她還欲說話,夜鳶乾脆看向顧驚弦說道,“顧神醫,勞煩你帶她回去處理一下,多謝了!”

顧驚弦衝著夜鳶點了點頭,也不理會一臉不甘的韓洛瑤,拉起她向京華閣走去。

顧驚弦小心地將韓洛瑤的傷口處理妥善,這才坐在一旁舒了口氣,想起剛剛發生的事情,他現在才有心思仔細思慮一番。

看著顧驚弦若有所思的樣子,韓洛瑤也不好出言打擾,靜靜地坐在一旁愣愣看著顧驚弦。

顧驚弦越想越覺得後怕,是什麼人想要自己的命?他不過只是回春醫館的一名大夫,他的存在也不過是為陵陌寒服務,就算有人因他有的損害,也不至於會要他的命這麼嚴重,顧驚弦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延玉轍卻推開了門走了進來。

“顧驚弦,我的擔憂不無道理!”

延玉轍緩步來到顧驚弦面前看向他沉聲說道,他轉眸看向安靜坐在一旁的韓洛瑤,眼裡的關切也掩蓋不住,“沒事吧?”

他柔聲衝著韓洛瑤說道。

“沒事!皮外傷罷了!”

韓洛瑤卻一點也不在意,衝著延玉轍笑道。

“還是這個樣子!”

延玉轍無奈地輕搖了搖頭,“一會若是你姐姐看到,怕是要心疼了!”

“姐姐自然擔心我咯!”

韓洛瑤美目一轉嬌俏地看向延玉轍,“不過有三爺的關心,洛瑤更開心!”

“貧嘴!”

延玉轍衝她憐惜地笑道,心裡卻想到了六六,若是她在,自己總是說不過她。

看著延玉轍眼裡又帶著深深的憂鬱,韓洛瑤知道他一定又想到了什麼讓他難過的事來,也不敢再調侃他,又繼續安靜地坐在一邊,看著他看向顧驚弦。

“夜鳶那邊可有什麼眉目?”

顧驚弦看向延玉轍冷靜地問道,“到底什麼人竟會想要我的命?”

“那人竟然在夜鳶手底下跑了,而剩下的沒留下一個活口!”

延玉轍平靜地看向顧驚弦說道,“一切都計劃得天衣無縫,沒留下什麼線索!”

“會是蕭祁淵的仇人麼?”

顧驚弦想到這個最大的可能,因為他的存在,蕭祁淵才能一直活著,所以有些人著急了。

“若是蕭祁淵的仇人,何必等到現在?”

延玉轍淡然一笑,打消顧驚弦的這個想法。

“我……確實想不出來,還會有誰會恨到想要殺了我?”

顧驚弦用力一拳砸在身邊的桌面上,心頭也是越想越覺得鬱悶。

“此事應該與蕭祁淵無關,我倒是想到一個人!”

瞎玉轍眼神深遂地看向顧驚弦沉聲說道。

“誰?”

看著他眼裡的篤定,顧驚弦卻越是好奇。

“太子殿下!”

延玉轍看向顧驚弦冷冷地開口吐出這幾個字。

“他——”顧驚弦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可是……才剛剛救了他?”

“你怎麼給他解的毒?”

延玉轍看向顧驚弦沉著地問道。

“他本就沒有中毒,我隨便配了五粒藥丸交給他,叫他每日服食一粒,這不是已經過了八天了,他應該已經好起來了?”

顧驚弦一邊說著一邊算了算時間,那五粒藥太子已服完,這又過了三日,相信他已經完全好了起來。

“已經解了毒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延玉轍輕笑著望向顧驚弦,“對於他來說,你便沒用了!”

“就算沒用,我又不能影響他,幹嘛要殺我這麼嚴重?”

顧驚弦卻還是不能理解。

“他怎樣中的毒?你忘了?這本就是見不得光的事,如今你竟能準確地說出他所中之毒,對你他難道不該忌諱?哪怕你救過他?”

延玉轍冷冷衝著顧驚弦說道。

“這人心……竟如此險惡麼?”

顧驚弦聽他娓娓說來,心裡卻感到一陣惡寒,“就這樣對待一個救過他的人?”

“顧驚弦,你難道真以為……人心都是善的麼?”

延玉轍卻有些好笑地看向顧驚弦笑道。

“他若是成了這大魏的皇帝,這天下蒼生還有活路麼?”

顧驚弦越想越是憤怒。

“難道你以為現在的皇帝心裡便有蒼生了麼?”

延玉轍卻是有些好笑地看向顧驚弦,“顧驚弦,你家鄉的人都如你和六六這般想法單純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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