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這……高牆宮閣,倒是讓趙大人見笑了!”
顧驚弦訕訕地垂下頭來小聲說道。
看著顧驚弦一臉謹小慎微的模樣,趙長齊卻不以為然,他衝著他點了點頭,繼續朝前走去。
“齊王殿下,你可來啦!”
也不知走到了什麼地方,一位著了鴉青色官服的人守在了宮牆的壁門邊上,看著蕭經年走來遠遠地迎了上來。
“曹院正,你怎麼守在這裡?”
看著他心急火燎地迎上前來,蕭經年也加快了腳步來到他面前。
“那位顧神醫可帶來了?”
曹院正一臉焦急地朝著蕭經年身後的顧驚弦看去。
“正是這位!”
蕭經年將顧驚弦推至曹院正跟前衝著他說道。
顧驚弦衝著那曹院正點頭笑著,正要跟他打個招呼,卻看到他本就凝重的臉色在看到自己的時候更是沉得幾乎滴出水來,他有些莫名地看著眼前這個五十來歲,留著些許鬍鬚的曹院正,心裡也有些鬱悶。
“這位顧神醫……看上去也太年輕了些吧!”
曹院正有些不安地衝著蕭經年說道,心頭的擔憂卻在臉上表現得一覽無遺。
“院正大人,顧神醫年紀雖輕,醫術卻是不可小覷,如今這回春醫館的顧神醫可算是名滿天下的神人啦!”
蕭經年卻是肯定地衝著曹院正說道,語氣卻是自信滿滿。
“這位大人,我若不是年輕,又怎麼會被人稱為神醫呢?”
顧驚弦也有些傲然地說道,“不如帶我去見見病人,咱們再說後話可好?”
“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曹院正咬了咬牙衝著顧驚弦說道,儼然一幅死馬當活馬醫的樣子,“顧神醫,你先隨老夫去換身太醫院的官服,再隨我去東宮吧!”
顧驚弦點了點頭,跟著曹院正進了他身後的宮門,任他著人給自己換了身衣服,這才跟著一臉憂愁的曹院正疾步向東宮走去。
“顧神醫,太子殿下五日前突然染疾,據太子說是五臟六腑如萬蟻啃噬一般痛苦,可是……老夫不才,卻根本找不到病因,這才只有出此下策,勞煩王爺請了顧神醫進來瞧瞧,或許能瞧出個大概呢!”
一路上曹院正小心地給顧驚弦說起太子的急病,想到他與太醫院的一眾太醫們均沒有找出病因,就覺得臉上無光,如今太子的疾病已傳到皇上那裡,若再找不出病因,只怕太醫院的一大群人都會人頭不保,思及此,他有些猶疑地看了看身邊的顧驚弦,看著他一臉輕鬆卻又年輕的臉,他卻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
“曹大人不必驚慌,一切疾病都是有原因的,越是少見的病症,我越是有興趣!”
顧驚弦聽聞又是一奇症,也禁不住雙眼放光,他自信滿滿地衝著曹院正說道,看著顧驚弦志在必得的模樣,曹院正雖心頭不太相信,卻實在沒有其他辦法。
“顧神醫還請莫要託大,我與太醫院的各位大人都未瞧出病因出來,這不對症又怎敢用藥,幾日下來,太子殿下倒是越來越嚴重,如今已形容枯槁,讓人揪心不已啊!”
曹院正痛心疾首地衝著顧驚弦說道,一邊連連唉聲嘆氣。
“待我瞧瞧便一知究竟!”
顧驚弦沉聲說道,他就還不信了,學了這麼多年的臨床醫學,若輸給這幾個老頭子那估計他的導師得把他生吞活剝了去。
顧驚弦正說著話,曹院正卻衝著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顧驚弦會意地衝他點了點頭,垂首躬身跟著他進了一處高大宮牆的壁門,顧驚弦不敢東張西望,緊跟在曹院正身後快步來到雕樑畫棟的精美宮殿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