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小天狼星說的,還要讓我驚訝.”
在雷神會的走廊上,西里爾由衷稱讚的語氣溢於言表,剛才那場決鬥路易斯的表現,只能用瞠目結舌來形容。
“五長老已經好久沒有嘗試到失敗的滋味了,他在我們這可是巫師決鬥的王.”
路易斯原本也只是想嘗試一下他的魔杖究竟能到什麼程度,但其實,到最後他變幻火龍咒以及用繳械咒讓對方束手無策之後,他體內的魔力出現了大幅度的消減。
一瞬間的抽空給他帶來強烈的眩暈感,讓他差點失去平衡,最後那繳械咒幾乎抽乾了路易斯體內所有的魔力。
看來自己以後需要控制一下魔力輸出,這藤木魔杖所展現的爆發力超過了他的想象。
“那五長老一臉不情願的樣子,感覺你快要把他家底都掏空了.”
面具男很開心,因為長老委員會壓著雷神會已經太久了,以至於會長的權力幾乎都要被五大長老完全剝奪架空。
雖然整個雷神會都是他們建立的,但一個組織若想持久經營下去,必然得更新換代。
長老委員會的存在只是起一個引導和精神領袖的作用,就像麻瓜社會英國女王一樣,並不能參與實權掌控。
“西里爾先生我一直有個問題.”
路易斯看著走在前面的西里爾,突然問道。
“你說.”
“斯萊特林掛墜盒是魂器的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
空氣突然凝固了,走在前面的西里爾停了下來,他安靜了好一會,沒有回答路易斯,隨後他的頭往上抬,像是在回憶。
“這個,其實。
。
。
.”
“威金斯先生,西里爾先生,你們原來在這.”
一陣極為儒雅的呼叫聲打斷了面具男的話語,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望向聲音來源方向。
“什麼事,福伯?”
西里爾語氣恢復嚴肅,而路易斯看到從一旁的陰暗處走出來一位身著黑色西裝,打著領結,儀表堂堂的老年人。
雖然白髮蒼白,但步伐輕盈,語氣也顯得極為恭敬。
“會長要單獨見威金斯先生,她說有重要的事需要與他商議.”
“重要的事?剛剛不是已經商討完了麼?”
在五長老敗北之後,幾個老頭子也願賭服輸,不僅將秘銀石送到路易斯手上,還確定接下來的作戰計劃。
而要對付聖徒,最關鍵的一點就必須先揪出在雷神會內的內鬼。
“這個老奴就不知道了,我也只是個傳話的,還望西里爾先生不要讓老奴為難.”
福伯向他們鞠了一躬,標準西方貴族禮儀。
“好吧,路易斯,你就跟著福伯走吧.”
面具男點了點頭,“他是我們雷神會內的管家,會長以及小公主的起居都是由他負責照顧的.”
“那麻煩你了,福伯.”
路易斯正愁自己怎麼跟梅塞麗斯說上話,倒是沒想到她會派人來找他。
“都是老奴分內的事,威金斯先生這邊請.”
從雷神會走廊的畫像處進入,他跟著福伯走到了一處較為狹小的通道,這點設計倒是與霍格沃茨內的畫像通道設計很像。
大約走了一會會,他們倆從另一處的畫像處鑽了出來。
一路上,路易斯問了些有關梅塞麗斯的事情,得知她也是前幾年剛剛當上雷神會會長的。
似乎是德國魔法部為了控制這個強大的民間組織,將身為傲羅辦公室的主任空降為會長,這一點讓得長老委員會的五大長老很不服氣。
當然,透過這幾年經歷,以及梅塞麗斯雖為魔法部空降,但也從未給魔法部透露一絲有關雷神會的訊息,這讓得她這個會長逐漸在雷神會內部站穩了腳跟。
“我倒是看著瑞雯這個孩子長大的,會長在生了瑞雯以後,心思幾乎都花在了孩子身上,也好在前幾年有柏林牆的阻礙,聖徒並未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路易斯確實能感受到梅塞麗斯的壓力,畢竟一個英國的女巫師遠在他鄉去領導一個規模甚至比鳳凰社還要高的民間組織。
“我們到了.”
二人在一座門前停下了,這座門的規格,比他之前見過會議室的大門還要高大。
福伯敲了敲大門,那中間那狼形標緻的圓形門鎖往右一轉,驟然間整座大門便被推開了。
“路易斯哥哥!”
首先迎出門來的,便是一個嬌小的身影,瑞雯歡快地跳了上來抱住了路易斯的身軀。
雖然才認識幾個小時,但從小就沒有同齡朋友的小瑞雯見到路易斯卻是無比的親切。
“會長,威金斯先生已經來了.”
“麻煩你了,福伯.”
站在火爐前的那個女性身影轉過來,她已經換上了便裝與之前在會議室裡見到的判若倆人。
“能不能帶著瑞雯先出去,我與威金斯先生有話要談.”
“咦?為什麼媽媽與路易斯哥哥談話不能讓我知道呢?”
小瑞雯不解地轉過身來,而梅塞麗斯則親切的摸了摸她的頭。
“媽媽跟你路易斯哥哥有重要的事要談,瑞雯在這會影響我們的.”
梅塞麗斯慈祥地說著,“媽媽想讓路易斯哥哥幫忙打壞人,那壞人都被打跑了,瑞雯不就可以去外面安全地玩了?”
“真的麼?路易斯哥哥這麼厲害?”
“嗯,所以瑞雯不要妨礙路易斯哥哥和媽媽商量對策.”
“嗯,好,反正這個我也不懂.”
瑞雯愉快地點了點頭,“福爺爺,那我們還是去找西里爾叔叔玩吧.”
“好的,小公主。
.”
福伯帶著瑞雯離開了,他向門口鞠了一躬。
隨後,大門便又緩緩關上了。
路易斯呼吸不禁有些急促,面對著梅塞麗斯,他突然感覺很緊張,一時間,各種複雜的情緒激盪在他的腦海中。
“路易斯威金斯,你這個名字倒是很有意思.”
梅塞麗斯坐在了一張搖椅上,她手上拿著一杯紅茶,宛如一位歐洲貴婦。
“名字是父母給的,自然有所含義.”
“我在英國有一位摯友,也是姓威金斯,不知道你跟他們會不會有什麼關係.”
梅塞麗斯看著他,隨後又自嘲地搖了搖頭,“算了,英國這麼大,同姓之人又不少,怕是。
.”
“您說的,應該是安妮威金斯和威廉威金斯吧,恰巧,他們是我的養父母.”
梅塞麗斯聽到安妮和威廉的名字手一抖,那茶杯“譁”地一下順著手摔到了地上變得粉碎。
“恢復如初.”
路易斯用魔咒將地上的杯子收拾了一下,那紅茶杯又重新完好的回到了旁邊的小茶几上。
梅塞麗斯做了這麼多年的雷神會長都未曾失過態,她望著路易斯的眼神,變得不一樣了,忽然她的腦海中出現了一種可能性:“你難道。
。
。
你是誰?”
路易斯沒有回答她,他從口袋的萬生石中召喚出了睡眼朦朧的法米加。
“啊,這是。
。
。
德魯伊?”
梅塞麗斯再也忍不住了,她一下子從躺椅中站了起來,她曾經在埃及幫助過德魯伊一族,也曾透過他們給她未來的孩子傳遞資訊。
路易斯手上有德魯伊這說明他已經去過埃及並且已經收到了她的資訊!氣血上湧,梅塞麗斯激動地差點要昏厥,她知道眼前的這個孩子意味著什麼。
路易斯趕緊上前,扶住梅塞麗斯坐下。
“是你。
。
。
真的是你。
.”
她哭了,那是激動的眼淚,那是她等了整整十三年的訊息,雖然後來有了瑞雯,但她從未忘記她的第一個孩子。
也正是因為對他的愧疚,她給予瑞雯的愛是前所未有的。
路易斯淚眼迷濛地說道:“是的,我來了,我就是當年在威金斯家長大的孩子,是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