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則是在大街上閒逛,大白天的,大街上到處都是人,如果真的有人動手行兇,應該是會被看見的啊!可是他的頭,真的就是無緣無故沒了的,大人啊!這會不會是冤魂作祟啊!”
杜懷明有些恐懼。
無法解釋得東西,古時候的人,都會聯想到鬼怪上面的,讀書人,不是講究舉頭三尺有神明嗎?他們信奉這個世間有神仙,同時,也信奉這個世界,有鬼魂。
“沒那回事,大白天的,哪裡有什麼冤魂啊!只是,這行兇手法特殊,咱們沒有見過而已罷了,這個案子,可是不容易破啊!”
房俊撇了撇嘴,他不會相信什麼冤魂,就是人為的,只是很難解釋得清楚而已罷了,特殊的手法。
而且是光天化日,在大街上,太難以令人置信了。
在房俊的認知中,他還真不知道,有什麼方法,能夠讓一個人的頭不翼而飛,這真的是令人難以想象的事情,到底是什麼特殊的方法。
“驗屍有什麼發現嗎?”
房俊的目光,盯著仵作,這京兆府的仵作,水平還是挺高的。
“人首突然分離,當即暴斃,至於什麼原因,那就不清楚了,我當了二十年的仵作,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死法呢?”
仵作說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房俊皺著眉頭,仵作也查不出什麼來,也真是太奇怪了。
“大人,是不是要安排替死鬼.”
杜懷明詢問,京兆府一貫的慣例,那就是如果是真破不了的案子,就找一個替死鬼,大家心照不宣。
總之,京兆府,不能有破不了的案子,得堵住悠悠眾口才行的。
這一點,房俊那也是清楚的,替死鬼,也是有必要準備。
“可以準備起來,以備不時之需,不過,案子還是得破的,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話,應該是仇殺.”
房俊說道,這人命案,一般就是隻有兩個原因,要麼就是仇殺,要麼就是情殺。
而情殺,一個老頭子,應該不可能,因此,必定是仇殺無疑了。
“這是自然,下官也想到了這一點,只是,兇手也太狂妄了,居然直接在大街上行兇,關鍵是,還沒有人看見,這就可怕了,現在,沒有一絲一毫的線索.”
杜懷明點了點頭,這很容易看出來的就是了。
“這是故意為之,試想一下,如果一個人的頭在大街上,無緣無故地不翼而飛了,人們,肯定會將這種事情,聯絡到鬼神上面,從而不了了之.”
房俊已經猜到了兇手的想法,想讓官府認為是冤魂作祟,從而結案,自身就可以逍遙法外了。
不得不說,這也是很精明的,一般人,肯定也就這麼認為,從而結案了,不過,房俊不相信鬼神,因此,也就不會用冤魂來結案。
不過,他倒是知道,地方上有些官府,就是這麼幹的。
“仇殺的話,就從武士則周圍調查一下,看看他最近得罪了什麼人沒有,然後再做打算.”
房俊說道,這是唯一能夠入手的,當然了,他也得去看一看案發現場,有沒有什麼線索。
正準備去得時候,武三思突然來了,很顯然,他是來對京兆府施加壓力的。
武三思臉色陰沉,極其不悅,武氏家族的人,在大街上,被人給宰了,這不是笑話嗎?簡直就是武氏家族的恥辱,他自然不能置之不理。
“堂公啊!你死得真是好慘啊!”
武三思對著屍體發出悲呼,發出了痛哭,不過,這是乾哭,那是一點眼淚都沒有。
房俊可是不信,武三思這種人會在乎堂公的死活,他只是在乎武氏家族的臉面而已罷了。
“你們京兆府是怎麼搞的,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出現這樣的事情,我看,你是不想要你這烏紗帽了吧!”
武三思盯著杜懷明,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
杜懷明只能是賠著笑臉了,表示自己儘快會破案,雖說心中沒有底氣,但態度,那還是要表露出來的。
“行,我等著看結果.”
武三思冷笑了一聲,然後瞥了房俊一眼,也不說話,揚長而去了。
“大人你看吧!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
杜懷明苦笑,他深感壓力,如果是庶民的話,破案時間可以無限,但權貴家族的人,就是越快越好了。
“不需要管他,他是吏部的,不是刑部,明面上,管不了咱們,咱們走吧!去現場看看.”
房俊淡淡的說道。
杜懷明帶了一班捕快隨行,將案發現場給封鎖了,不許外人靠近,還並不是在偏僻小巷,而是在正街上。
房俊目光左顧右盼,而後盯著地上的一灘血跡。
出血量很大,畢竟頭都沒了,自然而然,出血量那肯定不小的,這可以斷定,武士則的位置。
房俊實在是想不通,到底用什麼方法,可以讓一個人的頭不翼而飛呢?光是看這灘血跡,能有個什麼線索的啊!這來現場,跟不來,似乎是差不到哪裡去得啊!“兇手肯定就在附近,是透過隔空的方式,讓一個人的頭不翼而飛了,至於確切怎麼做的,這就不得而知了,我得找一個人問問.”
房俊打算回去問問小夢,有沒有這樣的功夫。
兇手可能是一個武林高手,那也是說不定的,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啊!隨後,房俊就回去了,小夢也並不在,房俊那是立刻派出人去找了。
沒多時,就把小夢給帶回來了,後者是女扮男裝,八成是出入勾欄,要改頭換面。
“找我什麼事啊?我可是很忙的.”
小夢撇了撇嘴,有些不滿,她是忙著吃喝玩樂。
“這個世界上,有沒有一種武功,可以隔空讓一個人的頭沒了.”
房俊詢問。
“有啊!劍氣就可以,不過會這個的,少得可憐,連我都不會,就算是高手,也需要二三十年的功力,才有可能練出劍氣來.”
小夢說道。
房俊皺起了眉頭,劍氣?應該不至於吧!他覺得自己的思路出了問題,如果真是高手,可是有太多的辦法,殺死武士則了,在大街上行兇,是最不明智的一種。
“不是這種,反正我也說不明白,就是一個人的頭不翼而飛了,在大街上,兇手卻不在現場,沒人看見,這很是奇怪.”
房俊抓了抓頭髮,這種案子,真是太難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