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市似乎變得風平浪靜了許多。
無論是陳家,林家的雲巔,亦或是明裡暗裡的敵人,都蟄伏了起來。
這幾天過下來,也算是唐鋒難得的清閒時光。
隆雅稚已經回了燕京,畢竟隆家還是燕京的大家族,而唐鋒是外來者,所以唐鋒不會長期留在燕京,想離開時就能離開,而隆雅稚就要受到限制。
雖然說隆雅稚的實力極強,身邊也有隆力奇這樣強悍的保鏢,但是正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萬一出了什麼情況,那隆家可就要面臨被毀滅的風險。
一個沒有嫡系下一代的大家族,在燕京是站不住的,無論此前在燕京有多麼強勢。
新聯盛的發展,也是越來越走向正軌,清理掉了內部的蛀蟲,堡壘就堅不可摧。
夜空中,繁星點點。
唐鋒手裡提著個蛋糕,從別克車上下來。
面前就是葉思雅的公寓,唐鋒按下電梯的按鍵,心情很愉快。
今天是葉思雅的生日,雖然葉思雅並沒有主動的聯絡唐鋒,怕打擾到他,但是唐鋒可不會忘記這些。
不只是葉思雅。
莊建武,莊麗的生日,他同樣記得很清楚。
只可惜,時間過去了,人心也變了。
唐鋒搖了搖頭,想到了上次售樓處的事情之後,莊麗那是想方設法的給自己打電話,希望能夠有進一步的聯絡。
可惜的是,唐鋒從始至終,都對莊麗沒有任何愛情,他有的,只是一份親情。
而這份親情,也早已經葬送的差不多。
上次之所以唐鋒幫莊麗找回場子,更多的也是覺得,莊麗曾經也是自己的妹妹,遭遇到這樣的打擊,他理應出手幫助。
可是幫完了,也就完了。
莊麗或許能明白這些,可是她並不準備放棄。
只要唐鋒有些微的鬆口,那到時候,莊麗說不定就真的越上枝頭變鳳凰了。
一張紫荊花黑卡,代表的可是唐鋒至少有著,百億身家。
但是唐鋒的態度,很決絕,他淡漠的拒絕了莊麗所有的邀約。
如果唐鋒真的喜歡,那不管莊麗是否曾經嫁作他人婦,那唐鋒都不在乎。
可惜的是,莊麗不僅不好看,也沒有任何吸引的到唐鋒的點。
唐鋒想著,手機又響了。
正好又是莊麗的電話,唐鋒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按下了結束通話。
人貴有自知之明,很顯然,莊麗沒有。
電梯門開啟。
唐鋒走出了電梯,找到葉思雅的房門,輕輕按了下門鈴。
很快,房門開啟,葉思雅正穿著睡衣,睡眼惺忪的揉著眼睛,她看到是唐鋒,打了個哈欠,嬌憨的道:“哥,你怎麼有時間來看我?”
“我給你過生日啊.”
唐鋒笑著,把蛋糕舉了起來。
蛋糕不算太大,唐鋒不是沒有能力做大蛋糕,只是他覺得沒必要。
吃不吃蛋糕都沒什麼影響,但是唐鋒想要的,是那種家人的感覺。
葉思雅頓時來了精神,她笑的花枝亂顫,然後才把蛋糕接了過來。
“哥,我都忘記我生日了,你居然還能記這麼清楚.”
葉思雅轉過身,把唐鋒帶了進來。
蛋糕放到桌子上,葉思雅掀開蓋子,把蠟燭細心的一根一根插好。
客廳裡沒開燈。
只有葉思雅的手機照明。
唐鋒拿出火機遞給了葉思雅。
葉思雅這才把蠟燭一根一根點燃。
一共有二十三根蠟燭。
代表葉思雅的人生過去了二十三年。
“哥,我又老了一歲了.”
葉思雅半跪在蛋糕旁邊,語調有些唏噓的道。
“思雅,無論你多少歲,你都永遠是我的妹妹.”
唐鋒輕笑著,唱起了英文生日歌。
當happybirthtoyou的旋律慢慢被唐鋒唱出來。
葉思雅忽然淚溼了眼眶。
“哥,我們會這樣,一輩子,對嗎?”
葉思雅揚起頭,唐鋒是站著的,她剛好和他的視線對上。
唐鋒聽出來葉思雅的語氣有些不對,蹲下身,擦去了葉思雅臉上的淚珠,輕笑著道:“當然了.”
葉思雅破涕為笑,她閉上眼睛,雙手合十,然後吹滅了蠟燭,開始許願。
唐鋒不知道葉思雅許了什麼願望,他只知道,月光照進來,灑在葉思雅的臉上,她修長的眼睫毛一顫一顫的,很好看。
承諾總是最輕易。
做到總是最難得。
………………與此同時,大洋彼岸的另一邊,所處東瀛市郊的櫻空神山上,正在下雪。
無論是什麼季節,櫻空神山上,永遠都是白雪皚皚,但是在這樣的天氣裡,櫻花卻盛放的極為豔麗。
櫻空神山上,並沒有神,但是山頂有忍宗,山間有櫻空寺。
忍宗全世界都遍佈著忍者,雖然數量不多,但是精英無數。
而山頂則是永遠都不會離開櫻空神山的神忍。
櫻空寺內,則有著櫻空寺佛主。
佛主從東方而來,渡化東瀛這個卑劣的民族,擁有著無數狂熱的信徒,信徒們潛心修佛,卻從不離開櫻空寺一步。
而反之的佛主,卻是遊歷四方,每年只在櫻空寺逗留一個月。
一座櫻空神山,有著東瀛本土幾乎最強的戰力,而當佛主與神忍都在時,全世界也沒有多少人,能夠敢與之應戰。
此時的櫻空寺中。
佛主站在寺中央,他揹著個破破爛爛的布包,一身長袍,手中是個破碗。
在他的面前,是櫻空寺所有的僧人。
僧人們都是深深低下頭,雙手做著佛禮。
“此行之後,又是一年,寺中大小事,均由你們,自行決斷,望寺中僧人,一心向佛,勿問塵事.”
佛主言畢,已然是悄無聲息的消失。
原地,只剩下一地櫻花花瓣。
沒過多久,櫻空神山的山頂。
櫻空神山,常年白雪,偏偏這山頂處,卻有個溫泉。
溫泉冒著熱氣,翻騰著泡泡。
只一會兒,溫泉裡忽然出來個女子。
女子肌膚晶瑩如雪,身體像是玉石雕刻般精妙,只是一張臉,卻永遠有水霧環繞,看不清她的長相,她從池邊拿過一身和服,穿在身上,卻在這時,忽然眉頭一皺。
女子伸手從溫泉中抽出一把修長的武士刀,身形暴起,斬向前方!佛主此時現形,卻不慌不忙的後退。
“佛主,下次再想偷看我洗澡,我非要割了你的子孫根.”
女子收了刀,語氣冰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