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儉本來笑眯眯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他沒有著急對秦畫扇發火,而是極為不解的道:“我家老爺子娶妻之事,應該算是我王家的家事,秦家主……為何要來插手?”

“因為這件事情,實際上,是唐鋒要插手.”

秦畫扇語氣略有些無奈,“至於唐鋒是怎麼想的,我,無從得知.”

王儉的臉色從冰冷變成了鐵青,他萬萬沒想到唐鋒居然會插手此事。

“能不能讓秦家主跟唐鋒聯絡一下,我王家可以讓出部分的利益分成,但是這個婚,真的不能終止.”

王儉苦著臉道,在王家裡,他的地位怎麼高也高不過王景明,假如不讓王景明結婚,這事情可就鬧大了。

真要起了內訌,王家本來欣欣向榮的發展態勢,也徹底玩完。

王儉的語氣很真誠,而他所讓出的條件,外人或許不明白,但是秦畫扇卻很明白。

跟新聯盛的利益分成,哪怕是少一個點,那都是不可估量的金錢。

但是秦畫扇,確實也沒有辦法。

“我爸要是能幫你們阻止唐鋒,就不會答應唐鋒了.”

秦畫扇的語氣也很憋屈,這也是在告訴王儉,秦家,都惹不起唐鋒。

王儉眼前一黑,差點沒暈過去,他好不容易緩過勁兒來,笑的比哭還難看的對秦畫扇道:“要不然這樣,你回去告訴秦家主,我們需要一點時間,到時候會把決定告訴給他,讓他轉達給唐鋒.”

秦畫扇想了想,點了點頭,然後低聲提醒道:“儘量快點吧,如果我爸沒能搞定的話,唐鋒很有可能會親自上門來找你們.”

秦畫扇說完,轉身就下了樓。

王儉看著秦畫扇的背影,捏緊了拳頭,他是滿腔怨氣和怒火都沒有地方發洩。

深吸了口氣,王儉緩緩放鬆情緒,但是剛剛秦畫扇的話,卻讓他的心中,充滿了難以言喻的煩躁。

王儉也很快下了樓,王景明此時應該正在別墅的後院澆花,王儉要趕緊和他商量才行。

別墅後院。

王景明滿頭華髮,身材瘦高,穿著一身唐裝,正哼著小曲兒,精神矍鑠的拿著澆花的壺在澆水。

“爸!”

王儉急忙走過來,朝王景明喊道。

王景明放下澆花的壺,轉過身,疑惑的看向王儉:“什麼事情讓你這麼慌慌張張的?天塌下來了我這把老骨頭還沒死呢,冷靜點,慢慢說.”

“我……”王儉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躊躇了半天,楞是不知道怎麼開口。

“你倒是說話啊!到底怎麼了?”

王景明都有些不耐煩了,大聲催促道。

後院一般都是王景明的專屬地,下人都是不讓進的,王景明也不擔心有別人能聽到他倆的對話。

王儉咬了咬牙,嘆了口氣把剛剛秦畫扇轉達的訊息,又告訴了一遍給王景明。

王景明聽完,怒目圓睜!“你跟我開玩笑呢?司徒道長可是說了,只要我娶了那個女人,我就能再活五十年。

你他媽是奔著我死是吧?”

王景明呵斥著王儉,語氣極為不爽。

王儉苦著臉道:“爸,咱們還是認清楚現實吧,你也清楚,你得的是晚期癌症,根本沒救的,那個江湖騙子說的話,你當時信了,我怕打擊你才答應幫您做這件事情的.”

“我不管,總之,這婚,我結定了。

什麼他媽狗屁唐鋒,我王家就是靠一腔熱血才在天海市打下這麼大的家產,誰敢來找我的麻煩,我就讓誰死!”

王景明語氣陰森,一口爛黃牙露出個森然的笑容!王儉雖然也早就料到了王景明的反應,但是他也沒有辦法,假如真惹了唐鋒,那王家可就真沒現在這麼風光了。

再怎麼樣,唐鋒也是新聯盛的聯合創始人,更是連秦家都惹不起的存在,王家,又有什麼資格來對抗人家?“爸,您很長時間沒掌權了,知道陳家嗎?陳家的大少爺,現在還在醫院裡,成了個殘廢和太監,陳家還死了個地位很高的族人,秦家的秦勵錚,當時惹了唐鋒,跪在唐鋒面前.”

王儉一口氣說到這裡,換了口氣,接著惱怒的道:“秦連城連許雲深長官都請來了,才保住了秦勵錚的一條命,您說吧,我們王家,掰手腕能贏過陳家和秦家哪家?可唐鋒就是能夠安然無恙的活到現在!爸!你就當給王家一條活路!”

“王儉,你怕了,你不配做我的兒子!”

王景明氣的吹鬍子瞪眼睛的,“什麼時候你撐了這樣的鼠輩?連一招都沒過,就急著跪下來求饒?!”

王儉也不說話了,只是不停的搖頭,他哪裡是怕了,簡直就是怕極了。

王景明看到王儉這副樣子,眼神中的失望都快溢位來了。

而就在這時,又從別墅後門,走進來了個身穿道袍,一身正氣的道士。

道士名叫司徒無量,就是他給王景明出的餿主意,娶個年輕貌美,極陰體質的女孩,來讓已經要終結的生命,續上一段時間。

司徒無量留著山羊鬍,他輕輕捋了一下鬍子,接著道:“王老先生,王家主,兩位是因何事,要爭吵的如此激烈?何不妨告訴貧道,讓貧道為兩位,答疑解惑.”

“沒什麼,不關你的事,趕緊給我滾!”

事到如今,王儉也懶得跟這道士再裝樣子了,甩甩手冷聲道。

王景明卻是立刻跑到道士面前,語氣鬱悶的道:“司徒道長,我這逆子,居然想不讓我結婚,這不是要我的命嗎?”

“王老先生,您先別生氣,想來王家主也是不太相信我的話,才會這麼過激,這樣吧,我建議您把婚期提前,或者乾脆不結婚,直接,洞房花燭夜!”

司徒無量極為嚴肅的說道。

“直接洞房花燭夜?此話怎講?”

王景明有些沒聽明白,趕緊追問道。

司徒無量輕咳了兩聲,煞有介事的道:“王老先生壽元將盡。

要的就是這個極陰體質的女孩的元紅,所謂嫁娶,其實只是為了過場,並不是那麼重要.”

“好!那就聽司徒道長所言,我找個時間,先給她來個,洞房花燭夜!”

王景明哈哈大笑道。

王儉雖然冷眼旁觀,但是也覺得事情似乎也有了個轉折點,畢竟,唐鋒要的就是不能結婚,這也的確沒結婚啊。

一來能撫平唐鋒的事情,二來能讓王景明安心,這道士的話,還真是一舉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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