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勝男又突然不屑的笑了一下,“這不可能,我哥以前可是有那個能力的.”

說完又好笑的看著杜衡,“你不會這麼小心眼吧?你這是要報復我哥?”

杜衡忍不住的失笑,“你說的什麼嘛,我怎麼就小心眼了,又怎麼要報復你哥了,我有病啊.”

“你可別裝了,爺爺可把你和我哥在客廳吵架的事情告訴我了.”

杜衡呆滯了一下,“那你也知道我對你工作的態度了?”

“知道了啊.”

“那你怎麼想的?”

“我也沒想好.”

武勝男噘著嘴嘆口氣,“我也知道自己的問題,也覺得自己不適合這份工作,可是我真得很喜歡,這讓我很為難。

哎呀,不管了,到時候再說吧。

反正現在我也不能去工作,等恢復的差不多了,也只能做文案工作。

或許以後有寶寶了,我就不喜歡這個工作也說不定啊.”

武勝男隨即轉頭看向杜衡,“不要打岔,你快說你是不是要報復我哥?”

“你可以懷疑我的人品,但是你絕對不能懷疑我的職業道德.”

這話聽著怎麼怪怪的呢?武勝男有點小皺眉頭,但是聽著杜衡的話,她還是心中忍不住的一驚,“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讓你哥去醫院檢查一下吧,他應該是shao精或者是jing子活性不夠.”

杜衡平靜而又認真的說道。

“為什麼啊?”

武勝男這會有點著急了。

“面色萎黃,身形枯瘦,臉上始終掛著一絲揮之不去的陰鬱,這就是肝氣鬱結、肝血不足的表現。

而且你剛說了,你哥的肝受過傷,所以有這樣的結果就不奇怪了.”

副駕駛上就像是有刺一樣,讓武勝男是坐立不安,扭來扭去的動個不停,“那我哥也應該只是肝的問題,和生孩子有什麼關係?”

“肝藏血,血生精。

你哥現在肝血不足,必定精亦不足,精不足怎麼可能有孩子?”

杜衡一邊開車,一邊耐心的解釋,“而且你哥和你嫂子幸虧沒有懷上孩子,要不然生出來的孩子,也一定是一個先天不足的孩子。

到時候啊,你們又會把這個責任怪罪到你嫂子的頭上.”

武勝男臉色有點發白。

沒想到這麼多年,沒孩子的問題居然不是她嫂子,而是他們信誓旦旦認為沒有問題的大哥。

這。

這叫什麼事啊!武勝男想了想,“你剛才在家怎麼沒說?”

杜衡笑了,“這讓我怎麼說?我和你哥剛掰頭了一下,我給你說,你都覺得我是在詆譭你哥。

我要是當時給你哥說,我們還不得幹起來?”

武勝男想想也是,而且以她哥現在的脾氣和身手,杜衡可能會被揍成豬頭,還會影響他們的婚事。

“老公,那你能治嗎?”

杜衡直接笑出了聲,“怎麼的,為了你哥,老杜直接變老公了?”

“我爸不是都答應我們結婚了嘛,現在叫沒問題。

你快說你能不能治?”

“我沒給你哥做詳細的檢查,但是看你哥的面色和體質,應該能治.”

武勝男立馬開心了起來,“那現在是我們去找我哥,還是讓我哥來找我們?”

“可別,還是先讓你哥去醫院檢查一下,檢驗一下活性再說吧。

要不然他不會信不說,還以為我造謠呢.”

“也行,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

武勝男說著就開始掏電話。

杜衡餘光看了一眼武勝男,“我要是你,我現在肯定不會給你哥打電話,而是給你嫂子打電話.”

武勝男愣了一下,隨即眼珠一轉,“老公你真聰明.”

嘖嘖,這誇獎,受不了啊。

等到武勝男嘰裡呱啦的說完,兩人也到了家。

臨睡覺的時候,杜衡突然說道,“明天是星期六,我要回一趟山上,你要不要一起去?”

武勝男想了想,“去,我要看看你說的二層小樓.”

“行,那早上起來我喊你,你別睡懶覺.”

看著杜衡又要進入到客房,武勝男突然喊道,“你確定不在主臥睡?”

杜衡腳步停頓了一下,“留點懸念吧.”

武勝男快被氣死了,哼了一聲直接把門給摔上了。

早晨起來之後,武勝男又像是個沒事人一樣,嘻嘻哈哈的做了早飯,吃完卻並不出發,而是等到中午,開始拉著杜衡瘋狂購物,大人的,小孩的,反正只要看著合適,就一股腦的往後備箱裡放,杜衡拉都拉不住。

一路上,武勝男對杜衡從小生活過的地方很好奇,不停的問著自己感興趣的事情。

而此時的家裡,杜平卻變的緊張了起來。

一個是杜衡這次帶來了確切的訊息,和他商量一下結婚的事情,這讓他很興奮,這個老光棍弟弟總算是要成家了。

二一個就是,武勝男家庭帶給他的壓力,這種壓力大的他喘氣都覺得困難。

一方是大官,一方是農民,這樣的家庭能結成親家,是他做夢都不敢夢的事情,而現在,杜衡卻帶著這家的姑娘上門了。

杜平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便趕忙的走出了大門,如同第一次迎接王淑秋一樣,開始迎接武勝男的到來。

杜衡下車就看到了拘謹的大哥,同時也看到武勝男不是很自在,便趕緊笑著給兩人做介紹。

一番彆扭的寒暄後,拘謹的兩人也算稍微放鬆了一下,隨後便拿上東西準備回家。

“哥,我嫂子呢?”

“做飯呢,沒出來.”

“哦.”

說著便和大哥往家裡走去,剛到門口,就看見門臺子下面,梁和海父子三人站在中門臺子朝著下面大聲的叫喊著。

再往梁和海前面看去,卻是他們家的位置塌出來一個大坑,大門沒了不說,連進出的家裡的路都沒有了。

杜衡好奇的問道,“大哥,梁和海家這是怎麼的了?”

杜平笑了一下,“還能咋的了,塌了唄.”

對於大哥的這個回答,杜衡很是無語,“我問怎麼塌的?”

“梁利海在下面想掏個窯洞,準備當羊圈。

可是掏了一半,窯洞塌了,連帶著把中門臺子梁和海家的門臺子也帶了下去,還把大門一起給塌進去了.”

杜平看了一眼下面吵架的幾人,笑著說道,“現在梁和海帶著他兩兒子和梁利海要賠償呢.”

杜衡撇了下嘴,“梁和海可不是個善茬,他那兩兒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別把利海給打了.”

“不會,村長在下面看著呢。

頂多也就吵一會,打不起來.”

“打不起來就行.”

說完便不再看吵架的一夥人,轉頭跟著自己大哥往家裡走。

這種事情,農村天天有。

不過像梁和海這樣,父子三個大老爺們罵架的可不多,百分之九十九的情況,都先是老孃們在前面罵,然後老爺們出來幹架。

像這種老爺們,還是父子三人一起罵架的,不多見。

武勝男看的稀奇,本想多看一會兒,可是看著杜衡兄弟兩要進門,她也只能收起好奇心跟著進門,但她還是好奇的問道,“你剛說罵架的不都是姓梁嘛,他們應該是一家的吧?怎麼罵人罵的這麼難聽.”

“難聽?農村罵人不往祖墳上招呼,那是沒有力度的。

不過他們雖然都是姓梁的,但嚴格意義上來說不能算是一家了,頂多就是太爺爺的爹是堂兄弟。

所以只要不罵‘虧你先人’‘r八輩祖宗’這樣的話,就不算罵自己.”

武勝男悄悄吐吐舌頭,農村的這種景象,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

進到屋裡,大嫂也是擦著手來和武勝男見個面,然後又立馬回了廚房做晚飯。

武勝男在堂屋待著有點不好意思,便主動的跟著大嫂去了廚房,想要好好的表現一下。

等人走了之後,杜衡便把武勝男爸爸的話敘述了一遍,“大哥,事情大概就是這樣,具體的彩禮、日子這些的,還需要你去談.”

杜平默默的掏出一根菸,想到和武勝男爸爸那樣的大官談彩禮,他的手就有點控制不住的抖。

狠狠的抽了兩口煙之後,杜平猛地抬起了頭,“人家不要你的房,估計彩禮也不會多要,可能意思一下就行了,不過咱們不能太差事了,你說給多少合適?”

杜衡笑了一下,“這我那說的上,你和楠楠她爸談就行了。

不過我也估計不會多要的,人家位置不一樣,得注意影響.”

弟弟要結婚了,本來是應該高興的事情,可是現在卻把人給難住了。

杜平的眉心別說川字了,都快擰成麻花了。

人家是看得起自己兄弟兩,聽弟弟的說的,人家也很尊重自己,但是這門不當戶不對的,真的是讓人抓心又撓肝。

杜平愁的想揪頭髮,這彩禮上已經犯難了,可是想到後面要宴請,心裡更是為難。

城市辦酒宴,農村的這些鄉親和親戚們,估計很大一部分可能是禮到人不到,就算是開車把人家拉著去了,最後可能也落不下好,還得說自己家裝。

要是不拉不請,那口舌是非更多。

可要是放到農村辦,這孃家親戚,還有杜衡的那些朋友同事,與這農村怎麼想怎麼不搭調,估計到時候,人家是即彆扭還認為丟了臉。

“大哥,別說了,說的我頭都炸了。

辦兩次,城裡一次,家裡一次.”

“這樣也行,可你女朋友能行嗎?”

“能行,我去做她的工作.”

杜衡揉著發脹的腦袋,趕緊的結束了這種費腦子,又無意義的事情。

等吃過飯之後,杜衡便帶著武勝男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裡。

武勝男好奇的在每一個屋子裡轉悠,每一間屋子的裝修雖然不如城市的華美,但也絕對不落俗套,她看著也是非常的喜歡。

不過轉著轉著,她的臉色就突然變得無精打采起來,整個人也變得不太高興。

“你怎麼了?”

杜衡幫著武勝男收拾臥室,也看到了武勝男的表情的變化。

武勝男慢慢的轉悠了兩圈,隨後才慢悠悠的說道,“你這屋子,王。

算了,沒什麼.”

聽到個王字,杜衡就知道武勝男要說什麼了,但是這事吧,他也沒辦法說,多說多錯,還不如直接裝傻。

“行了,今晚你就睡這間,從裝修出來,這間屋子還沒住過人呢.”

“我怕。

.”

話沒說完,大門突然傳來“duangduangduang”的砸門聲,“杜衡,快,快,利海他們打起來了.”

不是不打嘛,怎麼又打起來了?杜衡三兩步的就跑到了門口,武勝男趕緊喊道,“我也去,我也要去.”

杜衡想了一下,“你要去也行,但是你只能看,別出聲別插手.”

“行.”

武勝男就想看熱鬧,她很村人打架是什麼樣子的。

三人一路快走,順著聲音就到梁利海家的位置。

“那都不能去,乖乖的給我躺著.”

“賠我們家的大門錢,還有房子後牆都裂開口子了,也要賠。

今天不賠,別想走.”

剛到地方,杜衡就聽見了梁和海兩兒子囂張的聲音。

再走近點,就看見兩人一人拿著鐵鍁,一人拿著榔頭,凶神惡煞般的站在梁利海家的門口,死死的堵著裡面的人。

而此時梁利海家,只聽見他媳婦哭天搶地的聲音,還有孩子無助的哭聲,同時還有梁利海老孃翻十八輩祖宗的聲音。

杜衡走到近前,還以為只是堵大門呢,便笑著往裡走,“這都是要幹嘛啊,消消氣,消消氣,把東西放下來,有話好好談嘛.”

可剛穿過人群,杜衡就傻眼了。

梁利海躺在地上低聲的呻吟,一條腿上滿是血跡,軟軟的耷拉著。

就在這時,梁利海的媳婦也看見了杜衡,開始放聲大哭,“沒天理了啊,把人腿打斷了,還不讓我們送醫院,太沒天理了.”

杜衡心中一驚,快步跑到了梁利海的身邊,“利海哥,你還能聽見不?”

梁利海痛苦的看了一眼杜衡,“能,那狗r的用手裡的榔頭打我,直接砸我小腿上了,我自己都聽見‘咔嚓’響了一聲.”

杜衡趕緊的檢視梁利海的小腿,翻開被血染紅的褲腿,就見腿上一條清晰的傷口,看著像是被什麼東西喇開的。

再伸手往傷勢明顯的地方一模,一壓,杜衡就知道,脛腓骨全斷了,而且移位非常的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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