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斷開方是杜衡的事情,不過服藥觀察的時候,他就可以輕鬆一點了,這事情有人會代勞的。

而且這個胎傳梅毒的孩子,與在省一血液科的那個孩子還是有點不一樣的,畢竟這個孩子只是免疫力低下,從而造成的慢性疾病,最起碼短時間是不要命,沒有危險的。

所以杜衡把藥方交給馬醫生,並囑咐他注意觀察之後,杜衡便收拾東西回家了。

之所以今天這麼早的回家,那是因為在外面又晃盪了一週的武勝男,今天終於回家休息了,杜衡得把握這難得的相處時光。

到家之後,武勝男已經換上便裝,忙碌著打掃屋子裡的衛生,看到杜衡進門的時候,沒有笑語嫣然的相迎,反而是嘟著嘴的抱怨。

“老公,你這一個多星期都是怎麼過的?你就不能把那桌子擦一擦,把地上的垃圾收拾一下?”

武勝男收拾衛生的同時,就開始噠噠噠的抱怨,“還有水池裡的碗,你吃完就直接洗掉唄,現在剩下的飯渣渣都幹到上面了。

這也就幸虧是到了秋天,今年的天氣涼,要不然我覺得家裡已經被蒼蠅包圍了.”

杜衡耳朵裡聽著武勝男的嘮叨,一點點的生氣都沒有,而是樂呵呵的,一起加入到了收拾衛生的行列裡,“你不在家,我一個人實在是懶的收拾。

而且這幾天剛好要寫教案,忙的一塌糊塗,也就把這事給忽略了。

寶寶不生氣啊,我幫你一起收拾.”

武勝男歪著嘴瞥了一眼杜衡,“你每次的理由都很多.”

“說的是事實嘛,真不是故意不收拾的.”

兩人一起收拾衛生,速度還是非常快的,而且家裡本來也沒有多少垃圾,主要就是這幾天沒擦沒掃而已。

收拾完,兩人又一起去了廚房做飯,享受著這難得的相處時光。

只是聊著聊著,杜衡還是忍不住的問道,“咱們結婚的日子馬上就到了,這個月你是不是可以不那麼忙?”

武勝男回頭瞟了一眼杜衡,見他小心翼翼的樣子,便直接做了個俏皮的鬼臉,然後又轉頭忙活自己手裡的事情,“放心吧,我已經和張隊都說好了,不會耽擱事情的.”

杜衡面色一鬆,輕鬆的說道,“那就好,那就好.”

“那你呢?你是不是也應該稍微的放鬆一下,也幫我忙活一下?”

杜衡輕輕點頭,“我這邊基本沒什麼事情了,基本上就是每天正常上班,然後去學校上個課,時間還是比較寬裕的.”

自從杜衡決定支援武勝男在事業上有所發展,兩人之間的關係就變的很融洽了。

而且由於杜衡的支援,武勝男也在儘可能的彌補杜衡的付出,所以兩人之間的氛圍,就變的很輕鬆,以至於到了吃飯的時候,兩人之間都還充斥著歡聲笑語。

晚飯後,兩人在沙發上相擁追劇,甜蜜異常,甚至氣氛都開始變的甜膩。

就在這關鍵時候,一個電話很不合時宜的打了進來。

杜衡和武勝男兩人的工作都比較特殊,都是那種不能對手機忽略不看的工作,所以電話響起的瞬間,杜衡嘆口氣的同時,很不情願的伸手摸起了電話。

只不過拿過手機一看,是卓明德打來的,這讓他微微的放鬆了一點。

兩人在電話裡的聊天非常的客氣,不過也是客氣的寒暄了兩句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武勝男好奇的問道,“我聽著有事?”

杜衡隨手扔掉手機,又伸手把武勝男摟了過來,“是有點事,我那師伯的小兒子要結婚了,邀請我去參加婚禮呢.”

這一說,杜衡才猛然想起來,自己的包裡還有個請柬呢,便又鬆開手把請柬拿了過來,“呶,請柬.”

武勝男也起身去拿自己的包,“你不說我還給忘了,我哥給我們準備了幾份不同樣式的請柬,你看看,喜歡哪一種?”

兩人把手裡的請柬交換了一下,然後都翻著看請柬的樣式,至於杜衡那份請柬裡面的內容,兩人好像都給忽略了。

武勝男拿著那份請柬看了看,嘴巴里發出‘嘖’的一聲,“老公,這請柬有點簡單啊.”

杜衡輕輕點頭,“請柬這東西嘛,我覺得簡單點好,整的花裡胡哨的,別人也不見得樂意看.”

武勝男的手猛的放到了腿上,瞪眼看向了杜衡,然後略帶不滿的說道,“你是說我給你看的這些請柬不好嘍?”

杜衡拿著手裡的幾份請柬翻來覆去的看,然後嘖嘖有聲的說道,“不是不好,是太好了.”

說著從幾份請柬中拿出來一個,放到武勝男的面前說道,“你看看這個,包著金邊呢。

我的個乖乖,這請柬的造價怕是不低啊,算算咱們兩邊要請的客人,這得花多少錢?”

武勝男看了看杜衡手裡的請柬,嘟著嘴說道,“我就結這麼一次婚,好一點怎麼了?再說了又不是沒有錢,你要是怕花錢,我用我的錢來付.”

杜衡直接翻了個白眼,拿著請柬往武勝男的腦門上拍了拍,“你是不是傻,你是不是傻?這是錢的事情嗎?這是合不合適的問題.”

武勝男委屈的說道,“這有什麼不合適的,你賺的那些錢,都是合法收入,都是經得起查的。

花自己的錢,有什麼不合適的.”

杜衡無奈的說道,“是,花自己的錢沒什麼不合適的。

但是你是不是得考慮一下你和我的身份,還有你爸爸的情況?錢確實沒什麼問題,但是你架不住有人眼紅,有人耍手段啊。

記住了,人言可畏,這是你爸爸上次教我的.”

被杜衡敲了績腦殼,武勝男委屈的瞪著杜衡,“好好說,打我幹什麼.”

“我這是打嗎?你別誣陷我好不好?”

杜衡頗為無奈的說道。

武勝男嘟著嘴看了看杜衡,氣的哼了一聲後說道,“好吧,這個太高調,那不是還有幾個嘛,你選一個吧.”

武勝男剛說完,杜衡又拿起一份,全是薄木片組裝起來的請柬,“看這個,雖然我不知道這玩意是用什麼東西做的。

但是看著全木片的構造,再聞上面淡淡的清香,只要是個腦子沒壞的,都知道這玩意不便宜。

要是人家有心上網搜一下,你覺得和那個包金邊的有什麼不一樣?”

說完就把這個也放到一邊。

而杜衡的這個舉動,又惹得武勝男賭氣了嘴,“我最喜歡的就是這兩個,全都被你給pass了,我怎麼覺得你是故意的.”

杜衡看了看手裡其他的請柬,剩下的這些看著很華麗,但總體來說,材質都是紙的,都不是很高調的那種,便又放到武勝男的手裡,“就這些你看著挑一個吧.”

隨後看著武勝男認真的說道,“你別說是我故意的,要不你把這兩份請柬拿到你爸爸跟前,讓他老人家幫你選一個?”

武勝男不理杜衡說道,就那麼直勾勾的看著杜衡。

杜衡當然明白武勝男這樣的表現,只是為了表達自己的不高興。

而這個不高興,也是因為不能隨心所欲的安排自己的婚禮,至於其他的原因,肯定是沒有的。

杜衡緩緩的貼近武勝男,緩緩的將之摟到自己懷裡,柔聲說道,“寶寶,不要生氣嘛。

請柬這玩意也就是個面子工程,它最大的作用就是通知親朋好友,收穫祝福用的。

咱們先不說貴不貴的問題,就說你用了那麼好的材料,你讓收到請柬的親朋好友怎麼辦?扔了吧,可惜;不扔吧,這東西又沒用,這不是給別人添麻煩嘛.”

武勝男往杜衡的身上靠了一下,“可我就是喜歡嘛.”

“喜歡那就自己收藏一份,各樣收藏一份,咱兩自己寫,然後放起來自己看.”

武勝男靜靜的靠了一會,然後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即又猶豫了片刻後說道,“老公,我有個事要和你說.”

“你說唄.”

“我好像。

懷孕了.”

杜衡猛的全身僵硬了一下,雙手直接把武勝男從自己的懷裡扶了起來,然後眼睛直勾勾的的看著武勝男,“你說真的?”

武勝男又一次的猶豫了一下,“好像吧,例假已經推遲好幾天了.”

杜衡輕輕呼口氣,讓武勝男坐好,然後輕輕的拿起了武勝男的手腕。

此時他心情非常的緊張,屏息診脈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的手指在發顫,心跳也格外的有力量,甚至能聽見‘砰砰砰’的聲音。

武勝男同樣的緊張,眼巴巴的看著杜衡診脈,等待片刻見杜衡還不停手,便猶猶豫豫的說道,“老公,我不。

.”

只是她的聲音太小,全身心投入到診脈中的杜衡並沒有聽見,而是在診脈得到確定的答案後,已經激動的抱住了武勝男,“寶寶,我要當爸爸了.”

“哦.”

武勝男後面的話就這麼嚥了回去,然後聽著耳邊語氣激動的杜衡,她伸手輕輕的拍著杜衡的後背。

第二日一早,杜衡拒絕了武勝男開車上班,直接開車送她到了單位門口,並在臨走前對著武勝男略顯蠻橫的說道,“晚上不加班,下班了就在單位等我,我來接你.”

武勝男噘著嘴哼了一聲,“哼,我這是母憑子貴嗎?”

杜衡哈哈大笑,開車竄出去的同時,聲音也從車窗傳了出來,“你們都金貴,你老大,娃老二,我老三.”

看著開車離去的杜衡,武勝男輕輕笑了一下,然後轉身進了單位。

至於昨天晚上沒說完的話,她也再沒有提起。

而駕車離開的杜衡,也並沒第一時間就去市婦幼,而是先去了省一。

他其實有點不想去省一,因為從昨天一直到現在,葛主任他們一直沒有給杜衡打過一個電話,關於孩子的最新情況,並沒有和杜衡做一個溝通。

但是想到病床上孩子的可憐樣,杜衡也只當是可憐孩子了。

由於杜衡來的比較早,此時的病房裡,只有那個患兒,還有他的父母在。

“孩子現在怎麼樣?”

杜衡走到近前,看著還是睡覺的孩子,杜衡小聲的問道。

而孩子的父母在看到杜衡的瞬間,就變的激動了起來,兩人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

他們認識杜衡,知道昨天的藥,就是眼前的這位醫生開出來的。

孩子爸爸看著和杜衡差不多大,此時卻是在杜衡跟前略微的低了下頭,微微弓著腰說道,“昨天晚上的時候,孩子的高燒全退了,呼吸也變的平穩。

只是後半夜的時候,孩子疼的厲害,一直沒怎麼睡覺,也就天快亮的時候才睡著.”

杜衡微微皺眉,“疼的厲害嗎?”

夫妻兩對視了一眼,眼睛裡全是擔憂和傷心,“很疼,後半夜一直在哭.”

杜衡微微沉默,就這麼站了好一會之後,方才輕輕嘆口氣,伸手拿住了小孩的手腕。

儘管此時葛主任他們都不在,杜衡也只能上手檢查了。

他沒有多餘的時間再這裡耗,市婦幼還有好幾個楊梅病毒的病人等著他呢。

診完脈後,杜衡輕聲說道,“不要打擾孩子,讓孩子睡會覺,等他自己睡醒就好.”

說完之後,杜衡便準備去葛主任的辦公室一趟,但是他剛剛轉身要走,旁邊的小孩父親就叫住了他,“這位醫生,這個。

這個。

我孩子現在怎麼樣?”

身邊沒有孩子的主治醫生在,杜衡顯得稍微有點猶豫,但也就是那麼一瞬,杜衡便轉頭說道,“孩子的病情已經控制住了,你們不要擔心,我這會去和葛主任溝通一下,等上班了,孩子的藥也就送來了.”

杜衡從病房出來,剛走到葛主任的辦公室門口,兜裡的電話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杜衡便直接按掉了,然後敲門進了辦公室。

“杜院長,剛還給你打電話呢,沒想到你已經到了.”

“剛去看了下孩子的情況.”

“我正好想和杜院長說這個情況呢,既然杜院長已經見了,那我就不多說了.”

葛主任示意杜衡坐,一邊又接著說道,“那杜院長對這孩子後續的治療,又什麼看法?”

杜衡坐到了一把空椅子上,邊說邊拉開了自己的包,“孩子的病情得到了有效的遏制,可以考慮換方治療,至於用藥可以參照我之前的那個方子。

不過這個孩子有脾胃虛寒、食少便溏的情況,所以要將之前藥方中的麥冬去掉,換成阿膠就可以了,一樣有補血滋陰、潤燥、止血的作用。

而且這個孩子,要比我治療的那個孩子小一點,所以在劑量上也要相應的減少.”

說話的功夫,杜衡已經從包裡拿出了紙筆,然後一邊說,一邊開始刷刷的寫了起來。

寫好之後,杜衡便把方子推到了葛主任的面前,至於他用不用,杜衡沒有多問;至於為什麼又可以用這個方子,杜衡也沒有多做解釋。

方子推過去之後,杜衡說聲單位還有事,便轉身離開了。

而葛主任拿著藥方一臉的懵,他看不懂,但是杜衡也沒給他機會問,只能定定的拿著藥方發呆。

好一會之後,才給蔡副主任打電話,讓他趕緊的過來。

到了醫院,杜衡便直接找到高琴,讓高琴帶著自己去病房,看看餘智威和齊曉青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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