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一句我不管,喬副院長立馬就明白了他的態度。

但是這種表態,讓喬副院長的內心不由得升起些許的忐忑。

真不是自己看不起自己醫院的這些大夫,而是他們和省婦幼的醫生相比,其中的差距真的是挺大的。

這種差距,可不光是體現在學識上,而是經驗、工作態度、學習態度等等各個方面。

別的不說,省婦幼的工作絕對是一種超負荷的工作,但是市婦幼的工作,用清閒來形容,都會閒的他們太忙碌。

這樣兩種環境下出來的醫生,首先在對待壓力的時候,他們表現出來的狀態就會有區別的。

不過喬副院長也明白杜衡的意思,就是想要用這種對比,讓自己醫院的醫生,能有一種知恥而後勇的念頭。

有差距不可怕,可怕的是不去正視它,不去彌補它,選擇視而不見、躲避。

如果一直抱有這種想法和行動,那不光他們這些醫生廢了,就是自家醫院,這輩子也基本就這樣了。

比如說有些地方的區婦幼保健站,他們工作當中,其實是有婦保內容,還有兒保內容的。

但是現在呢,他們除了辦理一下正常生育手續之外,就只能發發宣傳彩頁和避孕套了。

簡單一句話,就是廢了。

這有其他醫院高速發展的客觀原因,但不能忽視的,就是他們本身的不作為。

把一個差額事業單位,活生生的幹成了拿固定工資的行政單位,而且還沒有被取消,也就只有他們了。

喬副院長明白杜衡的想法後,便不再這件事請上過多的消耗精力,他知道杜衡決定的事情,尤其是這種涉及到專業的事情,是很少出現改變的。

隨後便和杜衡聊了一些其他事情的細節,便於和省婦幼溝通後,便拿著剛才拿進來的東西要離開。

杜衡伸個懶腰,外出浪了幾天,這個強度工作,居然讓他有點不適應了。

看著喬副院長要離開的身影,杜衡在後面喊了一句,“書記在不在家?”

“不在,這幾天一直和李主任在一起.”

“哦,那就好.”

杜衡放喬副院長離開,但是他一直覺得,自己好像少商量了點什麼事情。

但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便搖搖頭作罷。

只是想到終於可以不用幹這些頭疼的事情,杜衡就開心的咧起了嘴,然後跟著喬副院長一起往外走。

“院長,你這是幹什麼去?”

剛走到門口,邱平臻拿著一疊東西走了過來,看著杜衡笑呵呵的說道,“這裡有幾份檔案,院長你得補籤一下,我要入檔.”

邱平臻的話剛說完,院辦的鄭主任也緊隨而來,“院長,我這也有點事情找你.”

杜衡表情略微有點痛苦,但又沒辦法發作,只能在收回自己的腳步返回辦公室。

其實很多事情,並不一定需要自己簽字,或者是過眼,但是你就是招架不住這些人找你。

而這一通忙完,卻是已經下午時分,也終於有時間去看看龔道陽到底怎麼樣了。

病房裡,其他的親戚已經全部離開,只有王珍珍和派出所的一名同事,一起幫著照料龔道陽。

“姐,龔哥現在怎麼樣?”

進到病房,看著在病床上昏睡的龔道陽,杜衡輕輕的走到了王珍珍的身邊。

王珍珍回頭看了一眼杜衡,滿臉憂愁的說道,“早上喝了藥,就一直在昏睡,中午的時候醒來坐了會,但還是和以前一樣,誰都不認識,什麼事都不記得。

中午兩點又喝了一副藥,就一直睡到了現在.”

說著話的同時,王珍珍哀愁的看向了杜衡,“小衡,你龔哥什麼時候能好?”

杜衡輕聲安慰到,“姐,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尤其是龔哥這種神經出了問題的,更是不同於其他的病症,快不得,只能慢慢的一步一步來。

老話說動養形靜養神,龔哥現在的情況,沉睡,就是最好的休養,所以你不要太擔心。

按照我的預計,最多三天,龔哥就能醒轉過來.”

看了一眼有點疑惑的王珍珍,杜衡又解釋到,“我說的醒轉是能認識人,記得起之前的事情.”

“真的?”

得到杜衡一個準確的時間回覆,王珍珍臉上終於有了一絲放鬆。

杜衡也是當即就點點頭,給予了王珍珍最大的信心,“三天的時間,一定會有所好轉,相信我.”

“我肯定信你,我現在也只信你.”

王珍珍腦袋瘋狂的點著。

杜衡安撫好王珍珍,上前檢查了一下龔道陽,回頭問道,“姐,龔哥上廁所了沒?”

王珍珍趕緊說道,“我剛還忘了說這事,他中午醒來的時候,上了一次大便,只是他那大便,有點。

有點。

.”

也不知道王珍珍是說不出口,還是有點不知道怎麼形容,說著說著,就說不下去了。

杜衡微微一想,便接上說道,“是不是很粘稠,像是膠質模樣?”

聽到杜衡形容的,王珍珍趕緊點頭,“對對對,就是你說的那樣。

小衡,這種情況合理嗎?”

杜衡笑了一下,“當然合理了.”

隨即輕輕一頓說道,“我龔哥的問題早就說了,屬於是痰濁矇蔽心竅,要做的就是降火逐痰。

降火好辦,涼血就可以,但是這個逐痰往哪裡逐?只能是順氣而下,透過大便的形式將其排出,所以這是正常情況,而且這個現象應該還會持續幾天,等到大便恢復正常了,龔哥也就醒了.”

這一下,王珍珍更是心安,守著龔道陽時,臉上也終於是有了點點的笑容。

不過到了今天,王珍珍已經四天沒有回家,杜衡提議晚上他可以幫忙,但是王珍珍還是拒絕。

不過想到家裡還有兩個剛足月的孩子,杜衡還是強烈要求王珍珍先回家去,看看孩子,也讓家裡的老人寬寬心。

要不然總是這麼躲著,老人必定會起疑心的。

王珍珍也是早就有回家的心思,特別的想念兩個剛出生的寶寶,但是龔道陽的情況,又確實離不開人。

而自己本身就因為龔道陽的事情,把杜衡從千里之外叫回來,心中有很多的不好意思,現在讓杜衡替自己看著,那更是心裡過意不去。

“姐,你就聽我的,趕緊回家,看看孩子,看看老人,讓家裡人都安安心.”

“可是。

可是。

.”

王珍珍為難到了極致,最後還是過不去心裡那關,搖搖頭準備拒絕杜衡。

這時一直在旁邊沒說話的派出所民警說道,“嫂子,你就聽杜院長的話,回去吧,龔所這裡,我看著就行了。

黃指導員可是給我下達了死命令,就是讓我來照顧龔所的.”

杜衡也趕忙順著這位民警的話說了起來,“姐,就按這位兄弟說的如何,我呢也給這邊的護士說一下,讓她多幫著這兄弟看顧著點,這總可以了吧?”

王珍珍還是略帶猶豫,一時間沒有想好怎麼弄,說話的民警卻轉移了說話的目標,“杜院長,我這還沒物件呢,你如果要安排,你給我找一個也沒物件的唄.”

杜衡不知他所說是真是假,但是看他不好意思的樣子,杜衡覺得有點是真的,“行啊,龔哥拿我當親弟弟,你們所的柳恭老柳也是我同學,還有還好幾個也都是我高中校友,你的事情,我肯定幫忙。

這樣,我現在就去問問去,給你當個媒人,不過機會我給你創造,成不成的,你得自己努力,怎麼樣?”

民警同志趕緊的道謝,“杜院長,不管成不成,以後你就是我哥,有能幫得上忙的,您就說一聲。

對了,我姓曾,曾勝武,24歲,就咱們上湖區人.”

杜衡也是笑了起來,“行,就衝你這聲哥,你這物件我給你找.”

“謝謝杜哥.”

曾勝武滿臉堆笑,還有點不好意思了。

杜衡也是一轉頭對著王珍珍笑道,“姐,這你當嫂子的,總得給小兄弟一個機會吧。

龔哥這幾天的恢復期,就是再給自己小兄弟創造機會,你這當嫂子的,不能就這麼給剝奪了吧.”

王珍珍猶豫著說道,“我看著他們也能談啊.”

“姐啊,你都看著龔哥了,小曾還怎麼有機會問護士問題呢,怎麼有機會套近乎呢,這些問題全都被你給堵住了啊.”

曾勝武也是趕緊說道,“嫂子,杜哥說的對啊,杜哥給我創造機會了,你也得給我創造個機會啊.”

看兩人聯合起來勸自己,而且小曾有點急上頭的感覺,王珍珍最終還是勉強的點點頭,“行,那今天晚上就麻煩小曾了,明天早上我早點來.”

聽著王珍珍終於答應下來,杜衡也是鬆了一口氣。

他是真的怕,龔道陽過兩天醒來了,可王珍珍又躺下了。

安排好龔道陽的事情,杜衡也早點回了家,“寶寶,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家裡武勝男正在捯飭自己,聽到杜衡的話,三兩下的就結束了自己的事情,“東西已經準備好了,不過我爸說讓我們直接去爺爺家,他和我媽下班就直接過去。

對了我哥和我嫂子也要去,我哥給我發訊息了,說讓你再給他看看.”

杜衡在家裡掃視了一圈,找到了武勝男準備好的禮物,兩手拎起來就等著武勝男一起出發,“你嫂子現在還沒壞孕?”

武勝男背起自己的包趕忙走到了杜衡身邊,並順手接過了兩件禮物,“聽我嫂子說,他們現在還在積極備孕,等你發話呢,說是你要是說可以要孩子了,那他們就準備要了.”

杜衡嘴角抽搐一下,強忍著吐槽的心答應了下來。

大舅子要孩子,還得自己同意,這要是讓老丈人聽見了,估計臉能氣黑。

兩人一邊閒聊,一邊往老爺子家而去,安安心心吃了一頓飯,又替大舅哥看了看,告訴他沒問題了,可以考慮要孩子的時候,大舅哥臉上的笑容就和千層菊一樣,開的異常的燦爛,就是一直冷臉的嫂子,也是帶上了一抹嬌羞的笑容。

晚飯回來,武勝男又開始安排回山上,和大哥大嫂的見面。

“老公,你明天應該還不上班吧,那咱們早上就走,東西我也全部收拾好了。

對了,我讓我哥約了上湖區教育局的一個領導,談一下杜毅轉學的事情。

這個事情你明天得和大哥說一聲,別等到下學期才開始著急忙慌的找人.”

杜衡抿了一下嘴,想了下後說道,“明天早上我還得去一趟醫院,看看我那朋友,不過耽擱不了多長時間,然後咱們就一起回山上.”

“可以啊.”

武勝男看著收拾好的東西,非常滿意的點點頭,“反正時間挺寬裕的,不著急.”

杜衡也是說到做到,早上去看了一眼龔道陽,重新做完檢查,確定再恢復後,臉辦公室都沒有去,直接下樓開車,準備繼續回家。

不過他的速度夠快,書記的腳步更快。

就在他剛剛準備發動車子走人的時候,書記出現了,“院長要走嗎?我這有點事情找你呢.”

杜衡尷尬的看了一眼武勝男,武勝男輕笑一下,“你有事你去忙唄,反正我們有不著急.”

杜衡鬆了一口氣的同時,趕緊下車,“書記,有什麼事嗎?”

書記往前一小步,小聲說道,“聽說院長昨天取消了和金大二附院的合作?”

杜衡直接點頭,“沒錯,他們醫院的中醫科水平不行,他們自己的醫生都看不起,我怎麼可能和他們合作,我得為咱們的患者著想.”

對於杜衡如此直白,又毫不掩飾的情緒表達,書記也和其他兩人一樣,一時間有點適應不了。

但是他也明白,原來那個還需要考慮別人臉面的好院長,已經長大了,長大到不想看別人的臉色,也不用看別人的臉色了。

隨即書記就把之前想要說的話憋了回去,然後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二附院的中醫科主任昨天晚上找到了李教授,李教授給我打電話說,讓我問問院長你的意思,要不要見一面,再好好談一下?”

書記這話剛一說完,杜衡心裡就有數了,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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