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我?”

杜衡突然呵呵笑了起來。

武勝男不解的說道,“親兄弟還明算賬呢,你和這個周律師,應該也不是什麼過命的交情,你就這麼相信她?”

杜衡伸手拉過安全帶,扣好之後說道,“周律師本人是一個非常敬業的律師,我相信她的職業道德.”

“職業道德要是有用,就不會有那麼多的職業犯罪了.”

武勝男不屑的反駁到。

杜衡臉上的笑容不變,“你聽我說完嘛,聽完你就知道她為什麼會遵守職業道德了.”

武勝男是警察,看多了人性裡的陰暗一面,對於那些不熟悉,陌生的人,她始終抱有一定的戒心和懷疑。

尤其是這麼大筆的錢財過手,而杜衡卻表現的如此輕描淡寫,根本就不細看合同的內容,還有律師費的支付,這讓她內心有著不大不小的擔憂。

杜衡雙手放到方向盤上,食指也在不停的輕輕敲打方向盤,“第一,她本身的收入不低,不太會幹這種自毀前程的事情。

第二,細水長流和一次性買賣,她分得清。

第三,她老公是公職人員,而且職位還不低,她要顧忌她老公的前程。

第四,不管怎麼說,我也算是她的恩人,她也不像是薄情寡義的人。

第五,她現在有孩子,一個剛滿月的孩子。

第六,你是不是忘了有你的存在?我相信,你的身份,她一定調查的非常清楚,借她兩個膽子,她也不敢眯了你的錢.”

聽到最後一個理由,武勝男直接白了杜衡一眼,“什麼我的錢,那是你的錢,不要亂說.”

“你看你說的,咱們都是要結婚的人了,還分什麼你的我的,我的就是你的.”

“就你會說話,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會哄人的?”

杜衡輕笑一下,沒有接這個茬,而是繼續接上之前的話說道,“我有這麼多的理由不怕她陰我,那我何不妨表現的大度一點,多表示出一點我對她信任呢?這種事情大家心知肚明,沒必要搞得那麼小家氣。

再說了,我今天能分八百萬,明天、明年,我就有可能分到八千萬,就算她眯了這份錢又能如何?反正這錢對我來說,和大風颳來的差不多,根本就不在我的計劃之內.”

武勝男翻著白眼不在看杜衡的嘚瑟勁兒,整個人往沙發裡面一窩不在說話。

杜衡看著武勝男的模樣笑了一下,然後發車子緩緩駛出停車位,“寶寶,問你個事情,你想好怎麼花錢了嗎?”

武勝男眼睛猛然一亮,整個人也來了精神。

但是想著想著,她的眼神又暗淡了下去,變的無精打采了起來,“算了,留著吃利息吧,我沒有什麼想法.”

“去給你買包?”

杜衡提議道。

武勝男輕輕搖頭,“算了吧,我這工作就這樣,有個差不多能背的就行了,其他的用不上,也太扎眼了.”

“那就去給你買幾身衣服,這個總可以吧?”

“我現在不怎麼出外勤,上班就是制服,買那些衣服又穿不了;就算是出外勤,也不可能穿什麼太金貴的衣服,都是越普通越好.”

武勝男興趣缺缺,一臉的不高興。

沒這麼多錢的時候,過得還挺開心的,這突然有了這麼多錢,卻沒地兒花,這反而變的讓人糟心不已。

本來這樣的心情,杜衡也是有的,但是看到武勝男憋屈的模樣,杜衡的心情反而好了。

一邊輕笑,一邊開車往上次大舅哥帶自己去的餐廳而去,花不花錢的無所謂,先找個好地方吃一頓才是最關鍵的。

“對了寶寶,婚禮要到十月才辦,但是咱們是不是先把證給扯了?”

杜衡看武勝男一直不高興,便想著換個話題,讓武勝男高興一下。

但這並沒有改變武勝男的心情,只見她還是一副心情鬱悶的樣子,“時間已經定好了,就是這個月的二十六號.”

杜衡有點不解的問道,“幹嘛選這個日子,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嗎?”

武勝男瞥了一眼杜衡,洩氣的說道,“你是真的不上心,這個月二十六號,是七夕節.”

杜衡吸了一口涼氣,猶豫了半晌沒有說話。

武勝男看杜衡的模樣,心情越加的不爽,“你這什麼意思?不想領證?”

“哪有的事情.”

杜衡趕緊的解釋了一句,“我就是覺得吧,這日子是不是有點不好.”

武勝男兩眼都直了,聲調也變高了,“七夕節,咱們自己的情人節,怎麼就不好了?你給我說清楚.”

杜衡苦著臉說道,“你看哈,七夕節,是紀念牛郎織女的節日。

而牛郎和織女被天河隔開,一年才能見一次面。

這一年見一面,這不就是現在常說的喪偶式婚姻嘛,這個寓意是不是不太好?”

武勝男直接瞪大了眼睛,她是怎麼都沒想到,唯美的七夕節,在杜衡的眼裡居然是這麼個解釋,一時間她的呼吸都變的急促了起來,心頭的鬱悶,瞬間就變成了惱火。

這也不怪武勝男,估計任何一個女孩子,聽到杜衡解釋的七夕節,也得生氣。

武勝男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杜衡,看的杜衡心頭髮毛,怯怯的問道,“寶寶,我解釋的不對嗎?”

“別叫我寶寶,我快要爆炸了.”

“你別生氣嗎,你要是覺得我解釋的不對,你可以告訴我嘛.”

武勝男深呼吸幾口氣,“七夕節以牛郎織女的民間傳說為載體,這個是沒有錯誤的,但是它表達的是已婚男女不離不棄、白頭偕老的情感,恪守的是對愛的承諾。

牛郎織女一年才能見一面,但他們卻對彼此忠誠,願意為了每年一次的見面而等待,這樣的愛情,難道不值得你讚美和學習嗎?”

聽著武勝男的解釋,杜衡有點愣,“七夕節是這個解釋嗎?”

武勝男不依不饒的說道,“還有,什麼一年見一次,什麼守活寡?你難道沒聽過,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的說法?我們一年過一次七夕節,也就是相當於天上剛剛過去一天,這不就是牛郎和侄女,天天在相會嗎?直男,沒文化.”

杜衡聽完武勝男的解釋,嘖嘖兩聲,臉上又一次出現了便秘的表情。

而這個表情,讓武勝男更加惱火,“姓杜的,你這又是什麼意思?”

杜衡猶豫著說道,“我說了寶寶你不能生氣啊,你要是生氣我就不說了.”

武勝男胸口急劇起伏,深吸一口氣說道,“沒事你說,我不生氣.”

杜衡瞟了一眼武勝男的狀態,最後還是決定放棄,“算了,還是不說了.”

“說,必須說.”

武勝男瞪著眼,直勾勾看著杜衡,一副不說不罷休的架勢。

一看這架勢,杜衡有點無奈了,自己也是嘴賤,非得討論什麼情人節,什麼守活寡幹什麼嘛,人家女孩子說什麼就什麼唄。

“你剛說牛郎織女天天見是不?”

武勝男嘟著嘴點點頭。

“既然是天天見面,那就是兩口子居家過日子,這不就是咱們普通老百姓的日常嘛,這有什麼好紀念的.”

杜衡也打算破罐子破摔了,直接放開了就說,“而且他們天天見面,還選擇在鵲橋上,那喜鵲能受得了嗎?再說了,如此頻繁的見面,哪有那麼多的話說,這就正應了那句話,相看兩生厭嘛,都生厭了,還不得天天吵架?另外補充一點,織女是神仙,可是牛郎是凡人,按照最合理的安排,男人每個星期兩三次是最好的,所以這麼算下來織女肯定不滿意吧?那最後的結果,肯定還是吵架啊,所以,我覺得你的解釋不行.”

“啊~~~”武勝男氣的大叫,“你就說這證領不領?”

“領,當然領.”

杜衡無奈的瞟了一眼武勝男,“你看你,我說再不說嘛,你非要讓我說,說了你還急眼了.”

“你閉嘴吧.”

武勝男覺得自己心情糟糕透了,和這種直男,就不能討論這麼浪漫的事情。

吃飯的時候,武勝男是報復性消費和進食,什麼貴點什麼,什麼少就往自己嘴裡塞,表現出了一副要吃死杜衡的架勢。

只是到了最後,杜衡氣沒氣死不知道,她自己反而肚子脹的走路都不舒服,回到家就早早的躺在了床上,至於杜衡,愛咋咋的。

星期天早上,也沒和杜衡打招呼,早早的就揹著包出門了,也不知道幹嘛去了。

杜衡起來後沒看到人,也知道這女人還是氣頭上,發了個訊息問候了一下,也就自己上班去了。

而到了醫院,各種事情撲面而來,尤其是省中醫送來的病人,吳不畏找出了很多有問題的地方。

期初只是看資料,只是覺得開方有問題,可是當把病人送來,重新過一遍之後,吳不畏腦袋就大了。

這根本就不是開方的問題,而是從根上就錯了,診斷直接就是風馬牛不相及。

沒辦法,吳不畏只能從頭開始,但是裡面部分病人,因為已經被省中醫治療了一段時間,病情便的複雜了起來,吳不畏也搞不定了。

而吳不畏搞不定的這些病人,全部交給了星期天來上班的杜衡。

但是杜衡現在還不能,全身心的和吳不畏研究病情,他得和儀式負責人鄭主任討論安排,明天關於儀式該怎麼進行的問題,各種細節的考慮和準備,搞的杜衡直接頭賽兩個大。

什麼誰誰誰要講話了,什麼誰誰誰不能被漏掉了,什麼場地多大,人該往哪站。

是剪裁好呢,還是揭紅布好。

前面的形式主義做完之後,要不要去病房裡面轉一圈。

如果要去轉,那時候又應該說些什麼,說的時候,要不要注意一下措辭,是不是要考慮一下這些領導能不能聽得懂。

杜衡煩躁的雙手抱了一下腦袋,趕緊伸手阻止了鄭主任,“鄭主任啊,這事情你和黃書記他們看著辦就行了,不用這麼詳細的和我說。

告訴我一個大概的流程,別讓我出洋相就可以了.”

可是鄭主任卻很乾脆的搖搖頭,“院長,不行啊,明天你是主角啊,你要從頭參與到結束。

我說的這些,都是你應該注意的地方.”

杜衡煩躁的看著鄭主任,“計劃不如變化,我覺得所有事情,你準備個大概的方向和流程,給參與會議的領導留一點餘地,也給我們這些組織者留一點空間。

如果到時候出現什麼意外,咱們也能更好的安排不是?而且所有的事情都是你覺得會怎麼樣,應該怎麼樣,可是領導真的會聽你的話,按照你的要求和步驟來嗎?所以我覺得,你別事無鉅細的準備,尤其是說什麼話都要去操心,你最好是多做幾個突發事情的補救措施,咱們隨機應變.”

鄭主任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他現在找杜衡說的這些,全是已經和其他領導商量過後,按著以前不多的經驗來組織的活動。

他們以前做過最大的活動,也就是迎接省衛健委,以處長或者科長帶頭的考評小組,而他們這一波人也就接待過兩次而已,要說經驗真的不多。

尤其是現在要接待卓明德這樣的大領導,心中忐忑可想而知,心裡老想著的,就是把可能出現的問題,提前給規避掉。

杜衡看著還在猶豫的鄭主任,趕緊的再次說道,“就按我說的辦,準備個大致的框架和流程就行。

然後按照來的領導,咱們給每人身邊派一個陪同,千萬別落下誰,別冷落了誰。

行了,別猶豫了,就按我說的去準備就行了.”

鄭主任見杜衡說的果決,也只能勉強的答應下來,臨走的時候又問道,“院長那要不要準備定個飯店什麼的?”

“不訂,都是金州的單位,離我們也就幾十分鐘一個小時的距離,儀式走完他們也就回去了.”

“那要是不回去呢?”

杜衡有點頭大,“不回去,那就在職工食堂安排兩桌。

咱們醫院窮,比不上那些大醫院,將就一點行了.”

鄭主任詫異的看著杜衡,他覺得這有點對領導不尊重了,但是看杜衡極度不耐煩的模樣,他也不敢在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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