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做他的情人
倒在沙發上喝的爛醉如泥的陸承洲緩緩睜開了眼,視線裡模糊著顧笙的身影。
他的嗓子裡發出一聲自嘲的笑。
陸承洲啊陸承洲,人家顧笙都不稀罕你,你還這麼沒出息的連喝醉了都在惦記著她。
他踉踉蹌蹌的起身,一把將顧笙抱在了懷裡,動作親暱的在她頸肩蹭著。
顧笙一動不敢動,過了好一會,她硬著頭皮又一次開了口:“我保證,一定不會打擾你太多時間的.”
陸承洲驟然回神,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面前的顧笙並不是假的。
他猛地將顧笙一推,對方猝不及防的後退了好幾步,後背咚的一聲撞在了門上。
她看著陸承洲從滿臉深情到冰冷,用著很涼薄的嗓音質問她:“你怎麼在這?”
“我……”顧笙站穩身子,“有點事情想請你幫忙.”
“現在想起我來了?”
陸承洲的話十分諷刺,“可惜啊,我一點都不想幫你.”
顧笙沉默了半響:“……我還沒說是什麼事情.”
“聽不懂我的話麼?不管什麼事情,我都不想幫你,更不想看見你.”
陸承洲一字一頓的道。
他心裡頭的火氣還沒散,下午顧笙的所作所為像是拿著一把刀子捅在他的心口。
他的如火一般的滿腔熱情像是碰到了冰川上融化的冰水,熄滅的同時帶著深入骨髓的涼。
“陸先生……”陸承洲坐回沙發上,隨意對著那群女人招了招手。
女人們面面相覷,猶豫了幾秒才臉上帶笑的過去。
陸承洲慢悠悠的開口,“看見了麼?我不缺女人,也不是沒有你就不行。
沒事的話就趕緊走吧,別打擾我們了.”
說著,他對著旁邊的女人抬了抬下顎。
對方拿起一杯酒喂到他的唇邊。
顧笙身上還穿著陸承洲的西裝,長長的袖子裡拳頭緊握,指甲狠狠的印在掌心裡。
她心裡也有著說不出的委屈。
“還傻站著等我叫保安過來把你丟出去嗎?”
陸承洲冷嗤。
顧笙這才緩緩轉身,走出了包廂。
她聽見身後的女人在那勸著:“先生別生氣,喝點酒吧~”門一關,陸承洲煩躁的將唇邊的酒杯打落在地。
咔嚓一聲,所有女人齊刷刷站了起來,不知所措。
“回去站好!”
陸承洲厲喝。
“是……”陸承洲又開了瓶酒,喝著的時候還在思考顧笙為什麼要來找他,是出了什麼事情了嗎?又喝了兩三瓶酒,陸承洲準備離開酒吧。
拉開了包廂的門,卻瞧見門旁邊坐著個女人。
顧笙兩隻手環著膝蓋,頭枕在上面,聽見聲音立馬起來,“陸先生……”陸承洲沒想到她竟然還在這,他喉結微動,心裡頭很不落忍。
難道是顧笙察覺到下午對他太過分了?所以特地過來哄哄他?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勉強……就原諒她好了。
畢竟他身為一個男人,也不能這麼小氣,女孩子都已經對他低頭了,他也該給她一個臺階下。
陸承洲倚著瓷磚,從兜裡摸出來一根菸,點燃抽了一口。
“說吧,什麼事.”
顧笙一聽有機會,忙道:“我想……我想找你借點錢……三十萬……不過是借,我一定會還給你的!”
陸承洲的雙眼驀然一沉,“還有呢?”
“沒……沒了……”陸承洲嘴角一揚,笑容諷刺。
合著一切都是他想多了。
“三十萬,你什麼時候才能還得起?三年,五年,還是十年?”
顧笙:“總之我會盡快還給你的.”
“三十萬太多了,我不是很想借給你,怎麼辦?”
陸承洲戲謔的道。
顧笙知道他是故意的,他給她的那棟公寓,銀行卡,哪個不比三十萬多?“那陸先生怎樣才可以借給我.”
“你之前不是覺得從我這裡拿錢像是在包養你一樣麼?”
陸承洲想了想,“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就籤個協議?”
“什麼協議?”
“在你還完錢之前,你必須待在我身邊,做我的情人.”
顧笙沉默了片刻,點頭答應:“好.”
別說是這個要求了,就算陸承洲提出比這個還過分的她也一樣會同意。
母親的病,不能不治。
聽到顧笙沒有絲毫反抗,陸承洲並沒有多開心,反而十分煩躁。
合同很快擬定好被人送了過來,陸承洲像是賭氣一樣的說:“既然你不想要我的錢,那麼在協議結束之前,你的衣食住行,我不會給你掏一分錢。
如果出門吃飯,一律aa。
還有,身為情人,一定要隨叫隨到,明白麼?”
“……明白.”
“那就簽了吧.”
顧笙在上面寫下了名字。
“錢給你轉過去了.”
顧笙一看銀行卡,果然多了三十萬,“那我就不打擾陸先生了.”
說完,她轉身急匆匆的離開。
到了醫院,顧笙把錢付好後,就回到病房心裡踏實的守著母親睡下。
一道身影駐留在病房外。
陸承洲看著顧笙趴在床邊,似乎睡得並不踏實,偶爾不知道做了什麼夢,身子偶然一彈然後驚醒,慌亂的看了眼床上的母親後又繼續睡去。
他找到了負責這個病房的護士,詢問了一下情況。
“啊,你說那個病人啊,哎……也是挺可憐的,為了給自己女兒省錢連藥也不吃,可不就復發了嘛,這下要花的錢就更多了,還得再遭一次罪,得不償失啊.”
護士搖搖頭。
“給她們換個更好的病房吧.”
陸承洲讓她開單子,同時拿出手機付錢,“就說是照顧特殊病人,不要提起我.”
“好.”
回到家後,陸承洲讓人去查了一下顧笙的資料,與她相處這麼久,他從未調查過這些。
拿到後,陸承洲沉默了很久。
顧母在懷著顧笙的時候,顧父被老家一場突如其來的洪災帶走了。
之後這些年,顧母又當爹又當媽,一個人把顧笙拉扯大。
中途有五六年的時間,顧母為了賺錢多一點,跟別人合夥去了外地,把顧笙一個人丟在家裡。
雖然小賺了一筆,但最後被合夥人卷著鋪蓋走人,灰頭土臉的回來。
那時候,年僅十四歲的顧笙瘦的只有五十斤,像是一根麻桿一樣一吹就倒。
後來沒過幾年,總算是熬到顧笙高考結束,顧母卻病了。
陸承洲的手指狠狠的攥著紙張的一角,眼眶發紅的低聲罵著:“笨蛋,怎麼會有這麼笨的人!都到了這個地步了,為什麼才來找我幫忙……”可是,卻那麼的讓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