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他代表傅家道歉
有錢人的心思可真難猜。
一邊冷酷無情的把你推的遠遠的,卻又暗戳戳的做著讓所有人都無法理解的事。
看起來好像是厭煩了,想讓她早點還完錢結束這段契約關係,可是又在那麼多人的面當眾親吻她。
顧笙很茫然,更摸不透陸承洲心裡頭到底在想什麼。
慕南溫捂著腦袋,“好複雜……都給我繞暈了。
他倆之前不是男女朋友嗎?這麼點小錢,有什麼好還的.”
“陸承洲知道顧笙心思細膩又敏感,如果這筆錢不還完,她會永遠覺得兩個人的關係不平等.”
秦晚的話猶如一把尖銳的利刃,直戳要害。
顧笙磕磕絆絆的道:“你也不用為陸承洲開脫,他根本不喜歡我,否則……”“他如果真的不喜歡你,又為什麼要偷偷摸摸的做這種事.”
秦晚打斷她的話。
慕南溫也點頭,彷彿已經忘了剛剛聊的是她的事,“我覺得晚晚說的對,其實我看承洲對你也挺好的.”
顧笙勉強扯了扯嘴角,“先不說我了,說說南溫吧……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麼主要責任其實是在我身上,畢竟那瓶香水是我送出去的。
所以,宋驍不是算計你.”
慕南溫趴在桌子上,神色悵然,“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他,從小到大,我一直把他當成朋友,從沒想過有一天會發生這種荒謬的事。
我甚至……甚至再也不想看見他了.”
聽著她的話,秦晚神經微微緊繃。
想起前世時,慕南溫不知道因為什麼事而跟宋驍斷絕了關係,後來形同陌路。
結合著宋驍跟孟景碩兩個人的事情想了想,秦晚的心裡頭冒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孟景碩當初曾給她下藥,差點得逞。
那會不會前世的慕南溫跟她一樣,曾也差點著了孟景碩的道,最後誤打誤撞的跟宋驍發生了關係,所以才會鬧的就此崩裂。
或許這就是她遇見慕南溫時,她身邊沒有孟景碩,也沒有宋驍的原因。
不過想再多,也只是猜測而已。
“那就彼此都冷靜一段時間吧,現在見面也確實挺尷尬的.”
顧笙思前想後,道。
“嗯嗯,我也是這麼想的.”
慕南溫晃了晃腦袋,“行了,不說這些了,吃吧吃吧.”
吃完了甜品,三個人正打算回學校,秦晚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秦晚,我是傅延,我現在在南開大學附近,可以出來聊聊嗎?”
“好.”
……秦晚到的時候,傅延已經喝完一杯茶了。
安靜的茶樓裡只有愜意的沏茶聲,四樓正好能看見後方寧靜的湖面,倒是個不錯的地方。
秦晚走過去,坐在了傅延對面,“您好.”
傅延微微一笑,給她倒了杯茶,“嚐嚐.”
秦晚珉了一口,她對茶水一類的最大理解大概就是放到奶茶和果茶裡,沒有過多的瞭解。
“覺得味道怎麼樣?”
傅延問。
“苦.”
秦晚直言不諱。
傅延垂下頭,忽然笑了,“你這丫頭,還真是不會說句客套話。
我這要是問其他人,就算不了解的也會說上一句好喝.”
頓了頓,他道:“你這樣的性格,是很容易吃虧的。
在這個社會上,還是拐點彎,更容易讓人接受.”
秦晚一口氣喝完了一小杯茶,“還是苦.”
傅延看她的眼神中帶著幾分欣賞,“不過也挺好,不隨大流,只做自己.”
秦晚定定的看著他,這個人倒沒傅家其他人那麼討厭。
“這個眼神彷彿是在說,你好像跟傅家其他蠻不講理的人不太一樣.”
傅延一針見血,“我的確對你沒什麼意見,不管你跟不跟時琛在一起,那都是時琛的事.”
“嗯.”
“今天我過來,就是想代表傅家跟你道個歉.”
傅延道:“雖然我知道,就算我不來,你也會為了時琛救我們家老太太。
但我覺得,做人還是不能忘恩負義.”
“您倒是傅家最清醒的.”
秦晚說。
傅延被她的話逗得直樂,“也就你這丫頭敢說,你既然知道他們糊塗,就別跟她們一般見識。
總有一天,他們會看明白的。
只要你在乎的人也在乎你,比什麼都重要.”
秦晚紅唇輕揚,與他的想法不謀而合,“我知道了.”
從前去傅家,跟傅延也沒碰過幾次面。
不過她也有留心過,傅延從未對她跟傅時琛的事情指手畫腳。
今天僅僅是聊了這麼幾句話,秦晚也看出來他沒什麼惡意,身為傅家的老大,還願意放下身段過來央求她,收拾那些人的爛攤子,也確實是不容易。
“秦晚,謝謝.”
傅延站起身,鄭重的朝著秦晚鞠了個躬。
……當晚,秦晚主動去了一趟傅宅。
不過撲了個空。
“秦小姐,他們人都在醫院守著老太太呢.”
傭人道。
“哦,那我上樓取個東西.”
秦晚說著朝樓梯口走。
傭人心頭一慌,急急忙忙跟在她身後:“秦小姐想取什麼跟我說就行了,我去幫您拿!”
“取個檔案.”
來的路上,她給傅時琛打了個電話,正好聽見他說有個合同在老宅裡,讓她幫忙取一下。
“什麼檔案?我幫您找.”
傭人道。
秦晚語氣淡淡:“不用了,你去忙你吧.”
“秦小姐,你是我們傅家的客人,我怎麼能讓您……”“怎麼,你還怕我偷傅家的東西?”
秦晚面露諷刺。
傭人慌忙搖頭,“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怕耽誤了您的時間……”“不耽誤.”
眼瞅著秦晚已經上了樓,傭人的後背瘋狂冒汗。
而倉庫房裡,被捆了手腳的傅子璇正在拼命的發出嗚嗚的聲音,可惜隔了一道門,無法張開嘴的聲音微乎其微。
她清晰的聽見了秦晚跟傭人的談話,急的眼淚都冒了出來。
“秦小姐,三少的書房在這邊……”傭人試圖把秦晚引走。
傅子璇逼紅了眼睛,她環視了一圈,費力的朝著前面掙扎,試圖用肩膀去撞碎桌角那個殘破的花瓶。
繩子深深的勒進肉裡,生疼生疼的。
她將背弓了下來,將身子最大程度的前傾,用盡渾身力氣縱身一躍。
咔嚓——清脆的破碎聲響起。
秦晚停下了腳步,朝著倉庫的房間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