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完就躺
進霍格沃茨前,梅薇思還很頑強,安慰同學們自己沒事。
但沒有一個人信她,這話剛說完沒多久,她臉上就開始淌血,鼻子耳朵嘴巴里都有血水冒出來。
整個人暈乎乎的,耳朵像是灌了水,喉嚨癢極了,咳一下,胸口就開始痛。
赫敏抱住她,用帕子給她擦臉,憤怒地吼著誰,可聽不清。
然而很奇怪,梅薇思聽見了納威的聲音,胖胖的小男孩說:“是鑽心咒.”
好在沒過多久,她就被送到了霍格沃茨。
進入學校的剎那,無形的安全感湧上,梅薇思轉頭就睡著了。
這一覺,格外得沉。
意識沉入深淵,世界變成褪色的老照片。
她發現自己穿著舊款的老校服,獨自走在空無一人的走廊。
陽光很好,衣著很復古,一切都黃漠漠的。
這哪兒啊?她在草坪上亂逛,看見一個英俊的紅髮少年,靠在樹下看書。
梅薇思:喵喵喵??--梅薇思錯過了開學晚宴,但不要緊,參加的人也沒心情吃飯。
學生們惶惶不安地擠在一起,互相傳遞著訊息。
“是食死徒吧?”
“阿茲卡班的逃犯,真不敢相信魔法部真的把他們放跑了.”
“他們不會來學校吧?”
“鄧布利多去哪兒了?”
“聽說本來要抓的是哈利波特.”
格蘭芬多的長桌上,赫敏安慰哈利:“盧平應該帶你走的.”
“就是,他們那麼多人.”
羅恩玩勺子,愁眉苦臉,“傲羅居然沒抓住他們.”
赫敏反駁:“傲羅首先要保護學生.”
哈利還是沉默。
於是,大家也都沉默下來,看向空蕩蕩的校長座位。
一直到晚宴即將結束,鄧布利多才出現。
他宣佈了兩件事:“魔法部出於對學校的重視,決定在附近派一些守衛巡邏,我希望你們不要靠近它們——它們並不友好,以及,你們可能會在學校門口看到傲羅的身影.”
他停頓了一下,語氣沉重:“恐怕今年,我們不得不暫時取消週末霍格莫德的活動了.”
有人下意識地發出不滿的嘟囔,可身邊的人都沒吭聲,只好訕訕閉嘴。
平時最不爽他的德拉科,死死地盯著眼前的餐叉,好像什麼都沒聽進去。
鄧布利多又介紹了一下今年的新教授,總算讓學生們略微振奮。
晚宴結束後,哈利和朋友們使眼色,三人脫隊,溜到校醫院。
門口遇到鄧布利多。
赫敏問:“校長,梅琪還好嗎?或許她應該去聖芒戈?”
“多謝你關心,格蘭傑小姐,但霍格沃茨對她來說更加安全.”
鄧布利多看向病房的角落,小精靈帶來了她的行李,甚至把赫奇帕奇的帳幔裝了過來,一片白的床鋪中,像一朵雪中的小黃花。
哈利不安地問:“他們為什麼要抓我?”
“你是他唯一的敵人.”
鄧布利多低頭,半月形的眼鏡滑落到鼻樑,“不要內疚,哈利,你離開是正確的,我想,他們抓你並不僅僅是為了折磨乃至殺死你,湯姆不會允許.”
哈利疑惑地看著他。
“我想,也許你對他來說有更——讓我想想——更實際的作用.”
鄧布利多按住他的肩膀,“勇敢不僅僅是面對敵人,也是在必要時候忍耐.”
哈利張張嘴,卻說不出好,艱難地點點頭,下決心做點什麼。
他不想一直被人保護。
“校長,你還沒有回答我的第一個問題.”
赫敏尖銳地問,“她會好嗎?”
“會的.”
鄧布利多肯定地說,“她比你們想的更堅強.”
三人組被趕走了。
宵禁後,雙胞胎鬼鬼祟祟地潛入病房。
“梅比.”
他們蹲在床邊,壓聲叫她的名字。
梅薇思毫無反應。
他們對視一眼,知道情況比想象中嚴重,可卻沒有辦法。
弗雷德把從餐桌上拿下來的蛋糕,放到她的枕邊:“今天的栗子蛋糕不甜.”
喬治摸摸栗子的貓頭,給忠誠的護衛遞雞腿:“你說,要是知道新教授是誰,她會不會馬上醒過來?”
弗雷德:“也許?”
兩人挪幾步,湊近她兩邊耳朵。
“梅比,”他們用氣音說,“新教授是紐特——紐特·斯卡曼德.”
--第二天中午,塞德里克和貝蒂,捧著一堆禮物過來了。
貝蒂給栗子帶來了它熟悉的貓窩,還在梅薇思床頭堆滿鼓鼓的薯片。
塞德里克仔細觀察:“她好像沒有醒過.”
“肯定是太累了.”
貝蒂把其他同學的禮物,一起放在床頭櫃上,“好像還缺點什麼?”
塞德里克掏出懷裡的盆栽。
貝蒂:“仙人掌?”
“白薊花.”
他把盆栽放到了窗臺處。
--下午,紐特來探望病人,被堆滿病床的禮物嚇了一跳。
“噢!”
他不得不摸口袋,尋找能夠送人的東西,結果只摸出一隻嗅嗅,尷尬地說,“我應該晚點來的.”
鄧布利多眨眨眼:“雖然都是赫奇帕奇,但你過去好像沒有這麼受歡迎呢.”
紐特露出無奈的神色說:“看得出來,阿不思.”
“嗯?”
“你為她驕傲.”
鄧布利多驚訝地問:“別這麼說,紐特,難道你不是嗎?”
“當然是.”
紐特笑了,“她可是赫奇帕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