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來得如此猝不及防,梅薇思走上旋轉樓梯時,人都在飄。

完全體的鄧布利多要給她上黑魔法防禦課?這……這待遇……福利教授可真是錦鯉本鯉啊。

不愧是“福利”教授!樓梯走到最後一階,梅薇思撣撣袍子,輕手輕腳地進去:“您好?”

“林小姐.”

鄧布利多立在窗邊,微笑著說,“又見面了.”

梅薇思笑笑,不太能掩飾激動之前:“斯普勞特教授說,我、我的黑魔法防禦課……”她不好意思地瞧著他,似乎怕自己領會錯了。

但鄧布利多只是眨了眨眼睛,故意道:“噢,是的,雖然我已經很久沒有教過這門課了,假如你不介意……”梅薇思飛快道:“當然不!請一定要教我!”

“請坐,來一杯紅茶?”

老人揮動魔杖,飛來精緻的骨瓷杯碟,茶壺自動往她的杯中注入一注熱騰騰的茶水。

梅薇思坐下,身體繃得筆直:“謝謝您,但我想,嗯,有個疑問.”

“請問.”

“黑魔法防禦術也是教的魔咒,為什麼是一門單獨的課程呢?”

她迫不及待地問出疑問,“之前的教授說,黑魔法防禦遠比普通的魔法難,因為,對抗邪惡從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這是什麼意思?”

鄧布利多放下茶杯,若有所思:“你比我想象的還要敏銳.”

他想想,問道,“你知道不可饒恕咒嗎?”

“奪魂咒、鑽心咒、殺戮咒.”

她回答。

“很好,赫奇帕奇加五分。

那你知道,為什麼他們是不可饒恕咒嗎?”

梅薇思猶豫:“因為特別殘忍?”

“是的,殘忍,不是危險,是殘忍.”

鄧不利多道,“只要足夠強大,再普通的魔咒都能變得危險.”

他舉例子:“熒光閃爍.”

魔杖上飄出一朵光點,慢慢從溫和的光芒變成了耀眼的白光,再到刺目的閃光。

梅薇思馬上移開眼睛。

他收回魔杖:“很多魔咒都能致人死亡,但黑魔法卻非常特殊,它需要強烈的恨意,而經常使用黑魔法的人,也必然會被這股力量侵蝕.”

梅薇思似懂非懂。

“恨是一股強烈的力量,愛也是。

但恨一個人總是比愛簡單得多,所以,很多人都會被黑魔法所引誘,然後慢慢淪陷.”

鄧布利多輕輕嘆氣,“這就是黑魔法的邪惡之處——讓人放棄愛,成為恨的奴隸.”

她有點明白了。

原先看哈利波特,總覺得鄧布利多說的“愛”就是抽象寬泛的概念,童話般美好的論調。

但學習魔法以後,她的想法改變了。

“是不是像變形術?”

她說,“施展魔法的時候,需要有一個堅定的想法。

如果我想傷害別人,那就會施展出強大的黑魔法,但當我想保護別人的時候,我就能學會強大的黑魔法防禦術?”

老人欣慰地點了點頭:“是的,林小姐,我不得不為赫奇帕奇再加十分.”

梅薇思:=0=“但是,林小姐,抵禦邪惡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因為我們每個人都有惡念,都有過想傷害別人的時候,不甘、妒忌、貪婪……負面的情緒會將我們的靈魂推向黑魔法.”

鄧布利多的講課十分抽象,聽不懂的人會覺得他在騙小孩,可明白的人卻能夠隱約意識到,他所說的正是理論的核心,魔法的起源。

“人們最開始學習黑魔法時,會覺得它非常簡單,且威力強大,就好像水自然而然地往下流一樣。

可下游的水會越來越渾濁,越來越急湍,直到你被裹挾,身不由己地被捲入漩渦沉默.”

他說,“而黑魔法防禦是逆流而上,你需要對抗邪惡,水流會不斷衝擊著你,你要戰勝他人的惡念,也要摒棄自己的惡意,這樣才能往上走.”

梅薇思點點頭:“所以教授才說,抵禦邪惡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是的,信念,林小姐,這是最重要的.”

鄧布利多端起杯子,喝口紅茶,然後想了會兒,故作訝異,“糟糕,我好像忘記課本的內容了.”

他嘟嘟囔囔地開始翻找二年級的課本:“讓我想想,二年級的學生……”傻子才要學二年級的魔法。

梅薇思馬上道:“校長,我想學一個最有代表性的,呃,就是最需要正面力量的那個.”

鄧布利多看著她。

梅薇思:沒錯我說的就是守護神咒。

“那是一個非常高深的魔咒.”

老人坐下來,微笑道,“而且通常用不到它,你不想學習怎麼對付一些黑暗生物嗎?狼人?紅帽子?巨怪?”

梅薇思堅定道:“我想學那個.”

“好吧.”

鄧布利多敲敲桌子,回憶道,“守護神咒,一個偏僻又深奧的咒語,我恰好對它有一些瞭解——它非常有趣,黑巫師無法使用這個咒語.”

梅薇思:“我想試試.”

“守護神的咒語是‘呼神護衛’.”

鄧布利多放慢語氣,清晰地咬出發音,“然後,你需要儘量回憶自己最愉快的記憶,並且,擁有堅守它的信念.”

梅薇思先重複唸了幾遍咒語,直到發音和語調準確,然後才屏氣凝神,回想自己拿到錄取通知書的那一刻。

這是她最為愉快的記憶,或者說,人生的轉折點。

在這個陌生的世界,她是飄飄蕩蕩的孤魂,故鄉遠在千里之外,屬於自己的時代還沒有到來。

是霍格沃茨,讓她與世界產生了聯絡,讓她看清了未來的道路,明白了自己將何去何從。

沒有人能夠奪走我的人生。

“呼神護衛.”

她清晰地念出咒語。

一團銀白色的霧氣飄了出來,勾勒出模模糊糊的輪廓。

鄧布利多情不自禁地微笑。

快樂的記憶決定了霧氣的多寡,而信念是否堅定,關係到守護神的清晰度。

她的快樂不算很多,但有足夠堅定的意志。

“今天的課程就到這裡吧.”

他斟酌了一下,“最後,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梅薇思眨眼。

“我希望你能對我們今天的課程保密.”

鄧布利多說,“這是我們的小秘密,好嗎?”

她想想,懂了:“好的校長,我會說你讓我自己看課本,這樣,大家就不會學我了.”

鄧布利多訝然,隨即笑了,眨眨眼:“林小姐,你比我想得更聰明,赫奇帕奇加十分.”

果然……梅薇思在心裡做鬼臉,說道:“我並沒有把福利教授當成大壞蛋,讓大家跟著我一起對抗——雖然我不喜歡他。

校長,你為什麼要這樣的人來教我們呢?”

考慮到她的表現,鄧布利多決定稍微坦誠一些:“你們原來的教授,在暑假期間過世了.”

梅薇思驚訝:“為什麼?”

“詛咒加重了他的病情.”

他察言觀色,道,“也許你已經聽說了,有一位強大的巫師詛咒了這門課.”

她點點頭。

鄧布利多說:“福利教授在校期間成績優秀,現在也是一名優秀的巫師。

他完全有能力教授這門課.”

略微停頓,才複雜道,“當然,我不能否認,他的主張過於激進。

這對學生來說並不是一個正確的訊號.”

梅薇思恍然大悟。

她就說麼,鄧布利多沒必要親自給她開小灶,這只是一個訊號,代表校長不認同血統論。

但他又不能做得太過分,讓學生質疑教授的權威,所以,梅薇思只能是孤例,不能讓同學效仿。

“那教授還會在課堂上這麼說嗎?”

她好奇。

鄧布利多微笑:“我想不會.”

梅薇思心悅誠服。

老實說,她對政治毫無興趣,可悲哀地是,政治卻和每個人息息相關。

事情能控制在小範圍內解決,真是再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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