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齷蹉
第三,但對比第二的溫長興,他更加成熟,懂得顧全大局些。
“也是,父親這麼器重大哥,一定會想辦法的.”
溫長興自我安慰。
他們兩人出來這麼久,也確實要回軍營了。
劉景亦被傷之後沒有再留軍營裡,而是被送回了元帥府中療傷。
士兵們都說劉景亦傷得那麼重,流了那麼多血,肯定活不了了。
溫少付心裡頭總覺得不踏實,等到晚上他打算去元帥府看一眼劉景亦究竟傷成什麼樣了,若真的是救不回來,他也好把這個訊息儘快通知父親,提前想好應對策略。
夜幕降臨,月亮被一層層烏雲給遮住,在朦朧的月光下,一道黑影穿梭在京城各大建築的屋簷上。
溫少付換了一身夜行衣,用黑布蒙著臉,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元帥府的屋簷上。
雖說元帥府戒備森嚴,但百密總有一疏,溫少付趴在屋簷上,與夜色融為一體。
往下望去,不少丫鬟都在一個房間內進進出出,房門外還有不少侍衛在守衛。
這麼多人,那肯定就是劉景亦所在的房間了。
劉宗天也是害怕自己孫兒再遭遇怎麼不測,於是就安排了好幾個大內高手在房門外守著。
溫少付悄悄跳下屋簷,躲到柱子身後,躲過了往來的丫鬟,他跳到房間外的窗戶上,動作敏捷的鑽了進去,一套動作行雲如流水,順利進入了房間內。
他爬上屋頂的房梁處躲著。
“御醫呢!”
劉宗天怒吼道。
周圍的軍醫跟大夫被他震懾的大氣不敢出。
丫鬟上前來報:“太姥爺,外面突然下起了暴雨,御醫正在來的路上,但馬車不幸側翻了.”
劉宗天急切的想要御醫過來救治孫兒,他發話道:“你們在這看好少主子,你們幾個跟我一起去接御醫!”
御醫是從宮裡來的,醫術高超,接御醫這事別人做他不放心,必須儘快,所以他親自出馬。
看著劉宗天和幾個侍衛出了房門,裡頭就只剩下大夫跟軍醫一塊在為劉景亦傷口止血包紮了,雖說這些不是徒勞,但劉景亦傷的實在太重,他們醫術有限不知道如何醫治。
若是醫好了,皆大歡喜,若是醫不好,那可是要掉腦袋的,所以他們都不敢輕易保證。
劉景亦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渾身疼痛,呼吸變得緩慢,腦袋變得沉重,他感覺下一秒自己就要上天堂了。
劉宗天為了保住他的命,連千年人參,靈芝都給他熬湯喝上了。
劉景亦咬咬牙,回想起白天的種種。
該死的溫成天!竟然真的對自己下了死手!若不是當時自己反應快,及時的躲閃了一下,想必那劍已經刺向了自己的心臟!當時就一命嗚呼了!不就因為一個小小的少年郎嗎?至於嗎!今日當眾羞辱他之仇,他一定得報!“來來人”他張開口,發出微弱的聲音。
他身邊的親衛湊了上去,貼近他耳邊,也不知道說了什麼。
隨後親衛鄭重的點了點頭,就出去了。
有貓膩?溫少付緊跟著追了上去。
他發現親衛來了一間茶樓裡,換了一身偽裝,然後又披著蓑衣騎馬來到了郊外的貧民區,這裡最不缺的就是流氓無賴等這種市井小民。
夜裡颳風又下雨,這會的氣溫逐漸降低。
親衛找到一群扎堆在火堆旁取暖的無賴,說是要找他們幫個忙,事成之後有重謝。
隨後親衛掏出了一張畫像,紛紛給他們看。
“就是這個人.”
無賴們湊近了看。
“這上面的小少年長得可真是好看呢.”
“是啊,面板看上去也十分嫩.”
他們一邊壞笑一邊說著那些齷齪的話語,溫少付躲藏在一旁,聽得胃裡一陣翻滾。
“我家公子說了,這少年與他有仇,如今他受了傷,代價慘重,只要有人能幫他這個忙,必定有重賞!”
“嘻嘻嘻,是不是這個小少年怎麼處置都行啊?”
有人色眯眯的摩拳擦掌,挑眉問道。
“越慘越好.”
親衛淡淡說道,接著從懷裡掏出一袋銀子撒向他們。
無賴們瞬間哄搶地上的銀子。
“嘿嘿嘿!到時候我們哥幾個可就不客氣了!”
“哥幾個可是好久都沒開葷了!”
親衛後退兩步,看著他們猥瑣又齷齪的模樣,自己都覺得噁心。
“事成之後,我家公子還有獎賞!”
親衛交代完畫中少年的基本資訊之後,還把畫像教給了無賴們,隨後他就離去了。
溫少付看著他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劉景亦要對付的人究竟是誰。
待他走後,溫成天出現,一把奪過了他們手中的畫像。
“你你你誰啊!”
畫像展開一看,竟然是他!為什麼,為什麼劉景亦要派親衛去安排這些無賴對付許皖頌?劉景亦這人睚眥必報,就算受傷臥在床了也要派親衛傳達命令,難道和今天擂臺之事有關?大哥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對劉景亦下此狠手?溫少付面色凝重,厲聲警告說道:“這畫像上的人你們要是敢動他一根汗毛,我定把你們碎屍萬段了!”
無賴們明顯被他的氣勢給震懾住了,弱弱問道:“你誰啊!我們可是拿錢辦事啊!”
溫少付拔出青光玄劍朝一旁石頭柱子狠狠刺去,撂下狠話:“好啊,拿錢辦事,那你們就拿命來吧!”
說罷他舉起劍朝無賴他們砍去。
那群無賴終究是些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傢伙,一看見他真要殺,立馬就跪下磕頭求饒了。
“錢你們拿走,但人,休想動!”
“是是是!”
溫少付將畫轉身就丟進了一旁的火堆裡,看著畫被燃燒殆盡,他方才離開。
他原本想回軍營裡頭,但是走到半路突然想到了什麼,他又重新折返了回元帥府。
宮裡的御醫已經來到元帥府。
劉宗天請御醫的理由很簡單,只是說孫兒生病了而已,並未告知御醫傷的有多重。
軍營裡的人也被壓了口風,沒有一個人敢洩露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