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便是驚豔到了。

“殿外的是何人啊?”

太后端莊威嚴的聲音從裡頭傳來。

羅威行帶著畫走了進去:“太后,是臣.”

劉大臣向他投來求助的眼神,恭恭敬敬的叫了聲:“羅大人.”

太后見了他,臉上的怒氣少了幾分,笑著讓人給他賜座。

“快坐吧,羅大人.”

這位軍機大臣可不得了啊,如今已經是快八十的年紀了依然意氣風發,身子骨硬朗的很,長相跟年輕那會沒變多少,英氣俊逸。

他作為軍機大臣,每日覲見皇帝,協助處理奏摺,摻議大政並承皇帝旨意撰擬諭旨等工作,算上當朝為止,他已然輔佐過四位皇帝了,他的存在是滿朝文武不可忽略和替代的,甚至別的大臣說十句話,都不及他說的一句。

他的兒子在宮中也位居要職,孫子孫女們也都才華橫溢樣貌出眾,無不叫人羨慕嫉妒。

就連太后見了他都得尊敬他,更別說其他大臣了。

羅威行不卑不亢的端坐下。

“臣剛才在外面撿到一副畫,仔細一看這上面的墨水還挺新,還有這下筆如有神般的筆鋒,著實驚豔啊,不知是何人作畫的?”

他攤開了畫再細細觀賞起來。

太后聽他這麼一說,便想再看看:“是嗎?這畫是我從雲禪寺裡借來的,與原畫有差異,哀家不喜歡便生氣把它丟了,沒來得及好好欣賞.”

心腹嬤嬤拿來了從西洋帶回來的放大鏡遞給太后。

羅威行笑了笑,起身叫兩個小太監展開畫來,站在旁邊開始給太后解說一遍這畫中的意境,以及隱藏的伏筆,還有與畫關聯的這個故事。

“噢噢,哀家知道那個故事.”

他解釋的很簡單,太后一下就懂了,點點頭欣賞。

“太后您看這山腳下是不是有一戶人家.”

羅威行指了指。

太后把放大鏡湊近,果真看到了。

這個角落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上頭畫著一個木屋,屋外女人在陪孩子玩耍,身邊男人在劈材做飯,和諧又美好。

“臣心想,畫這幅畫的人自然也是知道這個民間故事的,甚至覺得結局太過悲傷可憐,便想給他們一個好結局,所以就把一家三口都畫上去了.”

羅威行把自己理解的意思說了一遍,他越看越覺得這幅畫美妙,色彩濃墨,越看越喜歡。

“好好,原來這幅畫這麼精彩,哀家剛才還扔了,真是可惜.”

太后現在心情好了,轉頭笑著詢問一旁跪著的劉大臣:“這畫是誰畫的呀?哀家要賞他.”

劉大臣突然被問住了,大腦裡飛速運轉,突然想到昨日劉舒雲跟許存知都一同前往了雲禪寺,他想把這個功勞給劉舒雲,回頭也好向劉太傅邀功去。

畢竟自己又不會畫畫,而劉舒雲不一樣,他即是劉太傅的兒子,從小便接觸書畫了,對這方面肯定有著不凡的造詣。

劉大臣拱手說道:“這畫,是劉太傅之子,御前帶刀侍衛劉舒雲畫的,許是昨日他在雲禪寺救了您回宮之後便偷偷畫下了.”

太后聽了,疑惑的問道:“這孩子哀家好像見過,聽聞他從小各方面都出眾,莫非是他聽到了哀家很喜歡這幅畫,便想重新畫一幅討哀家歡心?”

劉大臣默默點頭:“劉舒雲這孩子膽大心細,臣想,肯定是這樣.”

太后呵呵的笑了:“有心了,這幅畫哀家很喜歡,來人,把它掛在哀家的房內.”

“誒,慢著.”

羅威行突然抬手打斷她。

劉大臣冒了冷汗,看著他。

竟然敢打斷太后說話,並且還不會惹太后生氣的,恐怕這朝中只有羅威行一人敢如此了。

“怎麼了?”

太后不明所以。

羅威行笑嘻嘻的拱手:“太后呀,老臣也非常喜歡這幅畫,不如.您送給老臣吧?”

劉大臣瞪大眼珠子,打斷太后說話就算了,竟然還敢當眾問太后要她喜歡的東西?換做是別人早就被太后拉下去杖斃了!軍機大臣你的膽子太大了點吧!太后癟嘴,瞪了他一眼:“不是吧,羅大人,哀家先看上的東西你也要搶.”

羅威行笑眯眯的看著她:“哎呀,太后的心胸寬宏大量,能容納這世界萬物,這小小的一幅畫不算什麼嘛對吧,這畫掛在老臣的書房正好,太后若是想看,臣隨時歡迎太后來老臣的書房.”

這嘴真是貧,叭叭一大堆,太后聽了都心煩,甩甩手讓人把畫包了起來。

“嘻嘻,老臣謝過太后!”

劉大臣愣愣的看著他,原本以為太后會發火的,沒想到太后心甘情願的給了!隨後羅威行就把包好的畫拿走了。

他心情開朗,連走路都哼著小曲。

出了宮,他便趕緊坐上回府的馬車,想迫不及待的將此畫掛在了自己的書房牆上。

羅府的府邸很大,是典型的京城富人家的住宅,分東西南三處院落,北面是一處花園,養殖了不少花花草草,還有一池子金魚,跟幾隻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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