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鎮國公因好奇溫姜瑜在林麗卿家過得怎麼樣,想著偷偷溜過去看。

嚴氏攔住了他。

“你去幹嘛?可別攪和了兄妹倆的感情.”

鎮國公聽後,臉色一變,委屈極了:“我怎麼攪和了!我是想勸勸她回來呀!”

嚴氏諷刺的冷笑了聲:“你別在這裝了,之前我被人下藥的時候,卿兒在救我,你是不是一腳把人踢開了?”

鎮國公低下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這件事是我不對,但我是因為太過緊張你了.”

“嗯,這件事情我就不追究了,總之卿兒那孩子不喜歡你,你就別去了.”

嚴氏無奈嘆氣。

“那我勸她回來呀,她回來當個鎮國公府千金多好呀,等到了京城,住大宅子,穿好看衣裳,我還可以給她找個門當戶對的好人家!”

鎮國公腦海裡已經有了計劃。

“卿兒有相公.”

嚴氏說道。

“那種鄉野村夫,不過是考了個小三元而已,小三元我見多了,只是能風光一陣子而已,多少個小三元被浪拍在沙灘上!他我看也不例外!”

鎮國公想了想:“等下我就讓那個窮小子離開我女兒!”

說罷他氣沖沖的出去了,嚴氏也拿他沒辦法。

鎮國公帶著吳泉騎著兩匹馬前往後山。

鎮國公來到家門口,滿懷欣喜的敲了敲門。

開門的是希希,一開啟,臉一冷趕緊又關上門。

院子裡的溫姜瑜疑惑:“是誰啊?這麼嚇人?”

“沒事沒事.”

希希連忙擺手說道。

溫姜瑜走過去開門,看到是鎮國公,果斷關門。

吳泉在一旁憋笑。

鎮國公撓頭:“我幹什麼了我?我有這麼嚇人嗎?”

正門進不來,就從後門,要麼就爬牆。

兩人圍繞一圈沒發現後門,決定爬牆而入。

“小兔崽子,見到你老子也不開門.”

鎮國公罵罵咧咧的翻到牆上。

吳泉替他把風。

這時林麗卿從後山裡頭摘草藥回來了。

遠遠就看到了牆上的人影,林麗卿加快腳步。

“你在幹什麼?”

鎮國公爬到一半,被突如其來的吼聲嚇了一跳,低頭一看,是那臭丫頭。

她身旁站著的吳泉已經被她一腳給幹掉了,捂著臉縮在草叢裡,臉上還有個紅紅的鞋印。

吳泉向鎮國公投來求助的目光:小姐我不敢出手打呀。

鎮國公不屑一顧的看向林麗卿:“你來的正好,快給我開門,讓我進去坐坐.”

林麗卿走到牆邊,跳上去拉住鎮國公的腿,用力一拽。

“哎喲!”

鎮國公摔了下來。

林麗卿沒等他站起來就直接開門進去,隨後鎖門了。

鎮國公氣急敗壞:“臭丫頭!你敢摔你老子!”

吳泉拉著激動的鎮國公:“消氣啊!老爺消氣!”

鎮國公摸著下巴思考,不一會兒就拿來了一架梯子,倚靠在牆上。

他快步爬上去,趴在牆邊看到院子裡溫姜瑜跟林麗卿在煮菜。

“臭小子!快給我開門!”

溫姜瑜淡淡瞟了一眼,沒做回應。

林麗卿也不理會,希希也是,全部人拿他當透明人一樣。

鎮國公氣炸了,在那罵了半個時辰,口都說幹了,他停下來歇息一會。

“說完沒有?”

林麗卿抬眼,回懟道:“說完就滾.”

“你!罷了,我不跟你多扯.”

鎮國公嘆了口氣:“你什麼時候跟我回去?我保證讓你吃香的喝辣的,住大宅子!”

林麗卿笑道:“行啊.”

鎮國公喜笑顏開:“你答應了?”

“那你把那個溫真蓁趕出去吧,我就回去.”

林麗卿可不想跟一個綠茶,白蓮花住在同一屋簷下呢。

鎮國公一噎,頓了頓:“真兒是無辜的!你怎麼能這麼想呢?你們姐妹可以好好相處啊!”

“那就免談,要麼你就把她趕出去!”

林麗卿冷聲道。

“不孝女!真兒也是我女兒啊!”

“那我就不是你女兒了.”

林麗卿壓根就沒想著回去,只不過是想激怒他,讓他感覺死了這條心而已。

“你你你!你要是能有真兒半點為人著想該多好!自私自利,我要是趕真兒走了,她能去哪?”

鎮國公生氣的手指著她罵。

“你看你這樣子!哪還有點鎮國公府千金的樣子,真兒又沒惹到你,你還要趕她走.”

林麗卿深呼一口氣,她快要忍不住了,她撿起院子裡的石頭。

“還有啊,你回府裡什麼都有,就連你那夫婿我都可以給你找個!保證比現在的好千倍萬倍!”

鎮國公還在遊說,絲毫沒注意林麗卿手中握著一塊石頭。

“噢?你的意思是讓我跟許存知分開了?”

林麗卿冷笑,挑眉,慢慢靠近牆邊。

鎮國公點頭:“是啊,一個窮酸鄉野村夫有什麼好的,爹可以給你找個皇子!享榮華——啊!”

沒等他說完,林麗卿將手中的石頭扔了出去,砸中鎮國公的額頭。

“我這輩子都不會與他分開的!”

牆外一陣哀嚎。

梯子倒了,鎮國公摔了下來,砸到吳泉身上。

“哎喲,老爺你可壓死我了.”

吳泉推開他。

鎮國公捂著額頭起身,原本光滑的額頭已經鼓起了一個大包,還流血了。

“啊啊!不孝女!”

鎮國公生氣的一腳踢飛了梯子,梯子滾落路邊。

林麗卿開啟了門走出來,手裡拿著兩三塊石頭,準備扔。

吳泉見狀,趕緊拉著鎮國公往山下走。

“老爺,咱們先回去!”

鎮國公一陣頭暈,被吳泉拉著下了山。

到了山腳下,吳泉為他簡單清理的傷口。

“太可惡了!竟敢打傷自己的老子!”

鎮國公咬牙,氣的跺腳。

“哎呀老爺!小姐她從小在這鄉村長大,爹孃也早死,沒有人管束她脾氣自然會暴躁一些的。

你就別生她氣了,更何況,是五小姐她奪走了屬於她的身份,她生氣時情理之中的.”

吳泉在一旁勸到。

鎮國公聽後,漸漸平復了心中憤怒的情緒。

“那許存知有什麼好的?竟然還跟我動起手來.”

鎮國公想不明白,決定親自去會會他。

“走,去朗翰學院.”

“老爺!您別折騰了!”

吳泉不情願的跟他騎上馬。

兩人在朗翰學院等了一個下午,終於等到了傍晚放學的時分。

鎮國公叫來了朗翰學院裡頭的管事,認出哪個是許存知。

管事見過幾次鎮國公,對他十分尊敬,聽說他來找許存知,想必是因為他中了小三元,想招他進軍營,所以他沒多問。

“在那呢.”

管事指了指前方。

許存知跟宋景道別後,兩人就分開走了。

鎮國公示意一旁的吳泉。

吳泉領命,悄悄潛入人群中,來到許存知身後。

許存知警惕的回頭一看,吳泉立馬笑嘻嘻的說道:“許公子好,在下是鎮國公府的侍衛,我們家老爺找你有事,方便借一步說話嗎?”

吳泉亮出了令牌,許存知看見了不遠處的鎮國公,默默點頭跟著吳泉走。

鎮國公看清了許存知的樣貌後不由得在心裡一驚,大皇子?這個人好像是那次同嚴氏一起去臭丫頭家遇到的男人,原來他就是臭丫頭的相公。

太像了,五官跟神態,鎮國公一時恍惚還以為真的見到了已故的大皇子。

但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大皇子早就去世了。

等他走近,鎮國公瞪大眼睛仔細一瞧,乍一看,好像又不像,大皇子他見過,安靜時像一汪平靜的湖水,在戰場上廝殺的時候就是驚濤駭浪,波濤洶湧能把敵人吞沒,但眼前的少年卻沒有這樣的氣場。

就是一個普通的學生。

“你們找我何事?”

“額,我們到那邊說罷.”

鎮國公指了指旁邊的客棧。

三人來到學院旁邊的客棧樓下,找了一桌子坐下談話。

“找我何事?”

許存知開門見山。

他古怪的看了眼鎮國公頭上紅腫的大包。

鎮國公從懷裡掏出一沓銀票,每一張都是十萬十萬的數目,他高傲的抬起下巴,往桌子上狠狠一甩說道:“拿著這些錢,離開我女兒!”

許存知連看都不看,把銀票推了回去。

“噢?你覺得你女兒是可以用金錢來衡量的嗎?”

許存知挑眉。

“那這樣的話,你女兒在我心裡是無價的.”

“這麼多錢還不夠?你真是不知足!這麼多錢都夠你活好幾輩子了!別以為你考了個小三元就驕傲的不得了,我告訴你!這小三元就是個屁!我看你連鄉試都過不了!”

鎮國公冷哼一聲,覺得他真是不識抬舉。

“哦,然後呢?”

許存知一臉冷漠,毫無波瀾。

鎮國公一拳打到棉花上,有些生氣。

吳泉趕緊小聲勸到:“老爺咱好好說,消消氣呀!”

“你要怎麼樣才能離開我的女兒?”

鎮國公白眼一翻,問道。

“我要的,恐怕你給不了、”許存知面無表情。

“開玩笑!我鎮國公!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要什麼儘管開口!只要你離開我的女兒!”

鎮國公拍桌說道。

“我要這整個天下.”

許存知笑著。

此話一出,對面兩個人都頓住了。

再一看,許存知眼神中暴露出他兇惡的野心,彷彿一頭巨獸要將人咬碎撕裂開來,嘴角帶著陰險狡詐恐怖的笑容。

吳泉後退一步,他有些怕了。

鎮國公立馬鎮靜說道:“開玩笑!不可能!”

“那就免談.”

許存知丟下一句話,起身離開。

鎮國公與吳泉目送他遠去。

“老爺,你剛剛感受到了嗎.”吳泉想想那個眼神還有些後怕。

“嗯,這小子不簡單啊.”

鎮國公眉頭緊鎖。

“吳泉,你說他到底是何方神聖?長得.”“長得怎麼樣?”

一個熟悉的女聲從身後傳來。

鎮國公回頭一看,看到了林麗卿,還有躺在地上的吳泉。

“你!”

鎮國公起身,被林麗卿按回了座位上。

“國公爺,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林麗卿一腳踩到板凳上,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大力插到桌子上,著實把鎮國公嚇了一跳。

他不是害怕的嚇一跳,他自己歷經沙場,什麼樣的敵人沒見過,什麼樣的苦沒吃過,受過的傷數不勝數。

他嚇一跳是沒想到林麗卿竟然隨身帶著匕首,還那麼明目張膽的拿出來威脅自己老子!“你好大的膽子!”

鎮國公惱怒一拍桌子。

林麗卿冷笑一聲,絲毫不畏懼:“國公爺,我警告你,少靠近我們,否則.”

吳泉見鎮國公準備發火了,趕忙上前攔住他,將他拖走。

“老爺咱別跟小姐一般見識呀,她是你女兒,怎麼樣都得寵著啊!”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鎮國公被吳泉拖著遠去。

林麗卿掃視了一圈周圍看熱鬧的人。

眾人被那兇狠且帶有殺氣的眼神給瞪怕了,趕忙做手上的事情。

林麗卿追上前面的許存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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