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出了筆試考場的。

府試的監考官與院試的監考官不是同一批,但他也聽說了這位考生便是府試的案首,於是對他比較關注。

卷子收上來的時候會糊名,並且是由兩位監考人員回收放到匣子裡,誰都不知道是誰的名字,如此嚴格謹慎的步驟是不會出錯的。

那極有可能是這兩位在收走卷子之後動的手腳。

主考官魯軒決定去客棧尋找許存知問明情況。

許存知說:“我沒有交白卷.”

魯軒頓時覺得這件事情嚴重性非同小可,那就是有人動了試卷。

回到貢院後,魯軒上報了張刺史與劉太守。

張刺史與那劉太守當即對貢院收卷子的人叫過來盤問了一番。

但是這兩人都說不知道,因為交卷前考生都會在上面蓋一張白紙,這也是為了防止窺伺考生的筆跡。

那麼如果不是在收卷子這一步有問題,那就是批閱完卷子之後,許存知的卷子才被人調換了的。

有可能是監考官在許存知的試卷上做了記號,等到批閱完監考官找出了這張試卷並調換了一張白卷。

張刺史與那劉太守當即決定把當時在場的八名監考官押入密室,一一接受嚴刑拷問。

終於有監考官受不住了,把秘密捅了出來。

真兇是兩名同在貢院幹了十多年的老官,平時工作便是閱卷,沒想到平日裡沒有任何交集的兩人,卻同時被收買了。

作案時一人掩護,一人調換,天衣無縫。

若不是這一屆的考生有一名叫許存知的是府試案首,不然大家誰會關注一個考生交沒交白卷。

要是換做別的考生,估計都不會在意。

可是誰讓那人收買了閱卷官,就是想除掉許存知透過院試呢,要是連院試都拿下了案首,那就是妥妥的小三元了。

“我,我是沒辦法,家裡夫人生病了急需銀子治病,我實在是沒辦法啊!”

楊閱卷官一邊抹淚一邊說道。

“唉,我不該一時鬼迷心竅貪錢!”

李閱卷官羞愧的低頭。

“指使你們的人,你們認識嗎?”

劉太守問道。

“不認得,只是先給了一半的定金,說讓我們調換,完事之後再給我們另一半,一共拿了五百兩.”

楊閱卷官仔細回想。

“而且那人是以書信告訴我們的,知道我們住哪,身邊認識什麼人,根本沒見過面.”

劉太守扶額,而後將結果告訴了張刺史。

面對這樣的結果,所有人的考卷只能作廢重新再考一次,這麼做官府傷筋動骨不說,也會令不少考生崩掉心態。

對於沒考上的考生,無疑又是一次新的機會,但是考上的呢?誰能敢保證自己這一次還會透過,考試無疑是實力與運氣的結合。

因許存知的試卷被人換了,如果筆試不透過,那根本就不能進行武試。

劉太守與張刺史還有魯主考官商量了一番,決定將此事上報朝廷,朝廷回覆說不必興師動眾的進行重考,可以只讓許存知重新考一次試卷再做判斷。

只是想讓許存知證明一下自己的筆試成績是完全沒問題的就可以。

劉太守拿到許存知的試卷後交給專人批改,無疑是得了全甲的成績。

劉太守去客棧處告訴許存知結果。

“那這個試卷我確實是交了的,是有人換了,應該給我算入成績的吧?”

許存知面無表情。

劉太守猶豫道:“對確實是.”

“那就行了,我的成績應該是位居案首吧?”

許存知挑眉。

劉太守抹了一把汗:“額,應該是的.”“劉太守監察不到位,導致考生試卷被調換,若是這個時候有人參你一本,會不會影響你的連任呢?”

許存知微笑道,他知道此次上報朝廷是張刺史出面的,但是張刺史與那皇上有交情,於公於私就算罰他也不過半年俸祿,但是劉太守不一樣,他是從一介平民書生一步步爬上去的。

要是劉太守被罰可不是簡單的半年俸祿問題了,官都做不了。

若不是張刺史主動承擔了責任,今日來通知許存知的便是那張刺史。

劉太守嚇得不敢說話,半晌才啞聲道:“你要到皇上面前告我?”

“沒有呀,只是,這件事情我是受害人呢,在你劉太守的地盤上.”

許存知扶額皺眉:“我這幾天心慌,吃不下飯睡不著覺,看大夫說我憂思過重——”劉太守立馬會意,掏出了一張銀票:“小小意思.”

許存知一收,臉色迅速冷了下來:“你的前途只值一百兩嗎?我可是聽說那人收買兩個閱卷官,花了一千二百兩呢.”

劉太守錯愕,這小子怎麼知道得這麼多?那一千二百兩確實是在那兩個閱卷官家裡搜出來了。

“我,我儘快將那一千兩悉數給許考生送來!”

為保自己的前途,劉太守笑嘻嘻的點頭答應了,又能買回自己前程,又能不花一文錢,還能落個清官的好名聲,這筆買賣,划算呀!整件事情就在許存知拿到一千兩百兩銀票的時候結束了。

院試放榜出來了,許存知無疑還是案首。

縣試,府試,院試都是案首,妥妥的小三元了。

今年朝廷政改,將小三元的獎金提高到了三百兩。

這三百兩已經悉數由朝廷官兵送到了林麗卿家中。

當地的縣太爺聽聞龍梧縣中出了個小三元,開心的不得了,送了大箱小箱的賀禮送到林麗卿家門口。

那縣太爺家的兒子王公子更是目瞪口呆,不禁在心裡欽佩許存知的才華。

林家宅子裡,林老爺子一家聽到這個訊息後又憤怒又嫉妒,誰都沒想到那個許存知這麼厲害!陳氏跟李氏只覺得那二傻子運氣好,嫁得了個好相公!命好!林麗卿的這幾天家門口都擁滿了人,要麼都是來送禮的,要麼就是來巴結的。

林麗卿出了縣太爺和孔文院長送的禮收了之外,其他的統統都回絕了,就連那林家人送的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統統拒絕。

此時已經是春天了,許存知是坐著孔文院長的馬車回到龍梧縣的,一路上十分低調,任誰看了也不知道這是小三元坐的那輛馬車。

孔文院長原本是想見見那許存知的,可是馬車一到朗翰學院,許存知就一溜煙的跑了,直奔家的方向。

宋景也趕緊回家寫信,告訴老家的爹孃說自己考上了。

傍晚時分,林雨彭也坐馬車回來了,他也去參加了院試,雖然是中等成績,也算是考過了,是個值得慶祝的事情。

許存知跑到那山腳下,有些氣喘吁吁,他趕緊調整呼吸,不能被林麗卿發現自己是跑回來的。

山腳下的鄰居在外頭樹根下聊天,看見一個身影跑過來了。

“咦,那人看著好眼熟!”

“是那許公子嗎?”

幾個鄰居鬧哄哄的走上前迎接。

“許秀才!”

“哎呀!真的是許秀才回來了!”

“快!快去山上把麗卿叫下來!說她相公回來了!”

“咱們縣可風光了,出了個小三元啊!”

街坊鄰居們歡聲笑語,祝賀著許存知。

李羽跑上山找林麗卿去了,興沖沖的朝屋裡大喊:“麗卿!你看看誰回來!”

林麗卿正在堂屋裡頭,聽到有人叫她便出來了。

“怎麼了?”

“你相公回來了!”

李羽比當事人還要興奮。

林麗卿突然感覺緊張興奮起來。

“真的嗎?”

希希拉著許皖頌跑了出來:“真的嗎!許大哥回來了!”

兩個活寶推開門就直衝衝的奔跑下山,也不得身後的林麗卿。

李羽看著林麗卿調侃道:“這麼久沒見了,想必十分想念吧,你去屋裡洗把臉,打扮打扮!”

林麗卿不好意思的別過頭:“不用,有什麼好打扮的.”

李羽知道她害羞,便說了兩句就走了。

“快去吧,鄰居們都在山腳下拉著許存知聊天呢,有的是時間打扮.”

李羽走後,林麗卿讓自己深呼一口氣,緩了緩。

走去水缸旁洗了把臉,用鳳尾釵盤起了頭髮,再整理一下著裝便下山去了。

林麗卿慢步走著,抬眼便看見那許存知被十幾個鄰居圍住了。

走到山腳下時,鄰居便發現了她。

“麗卿來了.”

“快讓開,讓兩口子團聚團聚!”

“有段時間沒見了吧!”

在街坊鄰居的你一言我一句的調侃中,林麗卿走進去,鄰居們給林麗卿讓了條道路。

許皖頌識趣的拉著希希躲到一旁。

許存知回頭一看,看到了林麗卿朝自己走來。

差不多兩個月沒見了吧,家裡人都有了變化,希希頭髮變長了,許皖頌變胖了,林麗卿似乎變得更加亭亭玉立,眉宇之間多了幾分清純美麗。

臉上雖然還是有些深深淺淺的印子,但卻一點都不影響那清秀的五官,反而更成了點綴美麗的存在了。

林麗卿輕笑一聲,抬起頭對他說:“看來在外面吃得不好,瘦了一點,但也高了一點.”

許存知又長高了,那眉眼如畫的五官多了幾分英氣與成熟感。

“嗯,外面的菜都不如你做的菜.”

許存知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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