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傷還沒好,要吃點清淡的,就不要吃炸的了.”

皇上柔聲說道。

陳公公拱手,慢慢退下。

御醫也識趣的告退,留下父子兩人。

許皖頌看向窗外,此時正值中午,太陽大得很,明豔高照,但又有清涼的微風吹拂而過,吹進房間內,他總覺得,內心一陣空落落的、“父皇,兒臣想去外面走走.”

“好.”

皇上笑道,親自去拿了輪椅過來。

皇宮之大,這泰信殿只是小小的一個角落,平日裡根本不會有人來這,這座宮殿就類似於冷宮一樣的存在,皇上為了保護許皖頌,將他安置在此。

宮外是有院子的,這院子平日裡有下人照料,花草樹木長得都非常不錯。

皇上推著輪椅,扶許皖頌坐下。

兩人慢悠悠的在院子裡轉悠。

樹上停留了兩隻青色羽毛的鳥,清脆的叫聲一下子就把許皖頌給吸引住了。

他抬頭望去,腦海裡突然浮現另外一個人的身影,但很模糊,看不見臉,感覺很熟悉又好心痛。

他低頭捂住自己胸口:“父皇,兒臣的心是不是也受傷了?”

皇上頓住,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說。

乾笑兩聲,回道:“沒有,你好著呢.”

“是嗎.”他喃喃道,臉上盡顯滄桑與憂愁。

烏雲就在此時遮住了天空,發出了悶吼聲,馬上就要下雨。

幾秒鐘後,果真,天空中突然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許皖頌抬起手接雨,眼神傷感又悲痛。

怎麼回事呢?這種突如其來的難過感覺.皇上見狀趕忙將他推了回去。

回生堂裡。

林麗卿站在大堂裡看向外頭的街道,像是在尋找誰的身影。

外頭吹起了風,吹動她單薄的裙衫,她覺著有些冷,環抱住雙臂。

許存知拿了一件厚外衣過來給她披上:“別擔心,皖頌他沒事的.”

“真是太突然了,我還沒準備好.”

林麗卿轉過身投入他的懷抱,許存知圈住她小小的身體,緊了緊手:“沒事,他還會回來的.”

“真的嗎?”

林麗卿抬眼定定的看著他。

許存知點頭,眼神堅定:“他一定會回來的,我說的.”

林麗卿信他。

溫姜瑜在他們身後站著,他捂住了自己的心口,感受到一種難以用言語來形容的悲傷感,這不是他的感覺,是林麗卿的。

一隻大手搭在溫姜瑜的左肩膀上拍了兩下:“想什麼呢,那小子不會有事的,那可是他父親,肯定比我們更能保護好他.”

溫姜瑜垂眸,長嘆一口氣。

——許皖頌吃過午膳後與皇上說了會話就困了,便躺下休息了。

皇上帶著陳公公先行離開,命令影衛在宮殿內外值守。

“皇上,您是有什麼想不明白的嗎?”

陳公公不愧是皇上的身邊人,只要皇上一皺眉頭,就知道他有心事了。

皇上一路默不作聲,回到了御書房後,他才開口:“查到是誰了嗎?那群銀色面具的黑衣人.”

陳公公上前彎腰說道:“回皇上,那群黑衣人被抓獲時通通都服毒自盡了,咱們從他們身上沒有搜到任何有用的資訊”皇上冷笑一聲,危險的眯起了雙眼:“這群狗賊,不用猜朕也知道是誰.”

陳公公聽著他的危險發言,趕忙壓低了聲音勸阻:“皇上莫要惱怒,眼下當以大局為重,劉家與皇后在宮中的勢力都不容小覷,更何況還有不少人附和著劉太傅.”

皇上大力的拍桌站起:“好一個劉家!竟然對朕的兒子下手,這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陳公公勸慰:“皇上息怒,他們實在是太狡猾了,一直得不到證據將他們一網打盡,老奴覺得,這事還得等待時機.”

陳公公給皇上倒一杯茶遞到嘴邊。

皇上坐下,接過茶杯:“呵,朕倒要看看,他們能囂張到什麼時候!”

————計劃失敗了,劉太傅這幾天夜夜失眠,好不容易睡著了吧,他甚至夢到劉家被滿門抄斬!流放邊疆!要變天了!劉太傅很著急,但他不能自亂陣腳。

他把劉舒雲叫到書房中談話。

對於許皖頌被影衛救走一事,劉舒雲也是意想不到的,但不知為何他心裡有一絲慶幸,明明他的目標是要除掉許皖頌的。

“你怎麼回事?看上去一點都不著急呢?”

劉太傅叉腰質問他。

劉舒雲定了定神,沒說話,因為他實在想不出什麼對策。

“這下好了,不僅大皇子在,六皇子也被皇上帶回去了,這兩個人就是定時炸彈,當初我怎麼說的,讓你儘快除掉.”

劉太傅無奈,恨鐵不成鋼。

“是兒子的錯.”

劉舒雲確實不該心軟,只因他對林麗卿動了心,對她身邊的人也心軟了,明明有那麼多次下手的機會,他沒有下手。

“你錯,你為什麼會錯?為父怎麼教導你的?”

劉太傅沉聲問道,坐下飲茶,看著劉舒雲又說道:“明日,你與我見一見那唐家大女,唐家如今勢力在朝中也穩固,我們兩家聯姻,得到他們的幫助,日後也好.”“父親,我不想那麼快娶妻.”

劉舒雲直接拒絕。

“為何不?”

劉太傅嚴厲發問:“就拿這次六皇子跟大皇子的事來說,很多決定你都太過心軟了,那不如,為父先幫你安排好一切、”劉舒雲低頭,其中的緣由他絕對不能告訴父親。

“你年紀也不小了,該考慮娶妻大事了,為父知道你性子,平時不願就算了,但這聯姻之事你沒有發言權,本來這親事自古都是父母之言,再者,將來這劉家之主可是你來坐的,你如此意氣用事,之後可怎麼做大事?”

劉太傅眸光盯著他的臉冷了下來,語重心長的說道。

又是拿這套說辭來壓他,劉舒雲從小到大都聽膩了,心裡已經漸漸生產了逆反心理。

“呵——父親,既然我在你心中如此的不堪,那不如你另選一人當家做主吧,”劉太傅聽完,生氣的大力一拍桌,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就砸了過去,劉舒雲沒躲,茶杯砸到了他的臉頰上,他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看到兒子的臉上有了淤青,劉太傅突然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行為不好,語氣立刻軟了下來。

“你看看你現在這副樣子!成什麼樣!滾下去!”

他別過臉,揮手讓劉舒雲退下。

劉舒雲冷哼一聲,拱手行禮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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