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你就別管了,我來就行.”

溫成天送她出了門口,她在這自己根本沒法專心幹事情。

行吧,她又能怎麼樣呢?大哥總是給她一種很滿足的安全感,她也十分放心。

林麗卿拎著菜籃子回家去了。

天已經黑了。

林麗卿回到家,洗菜淘米給大傢伙做飯。

林若筠來打下手。

希希將課後的作業拿過來給她們檢查:“看!這是肖掌事讓我們製作的香囊袋子!好看不!”

林麗卿切著豬肉,扭頭看了一眼:“嗯,真不錯.”

“一個送給姐,一個也送給姐.”

希希手中拿著一個淡藍一個黃白的香囊晃了晃。

林麗卿笑了:“好嘞,謝謝希希.”

林若筠洗好菜了,放入燒開水的鍋中燉湯,她挑了個黃白的香囊,別在腰間,然後繼續做菜。

林麗卿看著那香囊,越想越不對勁呀,珍貴人也會調香,在珍貴人還沒下臺的時候,皇上還拿到了她隨身帶的香囊,林麗卿聞過了,裡面確實有迷香,但她不知道這些迷香的具體作用。

也不知道皇上身邊,或者是太子身邊,有沒有這種裝著迷藥的香囊。

忽然間,她又聯想起之前有一次進宮給珍貴人看病,那房間中香爐裡燃燒的迷藥香,那時候她還以為是別人想害珍貴人,又幫她去調查香爐的薰香怎麼來的,可沒有查到任何資訊。

現在一想,那薰香可能是珍貴人給自己準備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別人對自己的病情同情,讓大家都知道她很弱,快要倒下了,製造假象,然後再其他刺殺行動,或者陷害妃嬪的時候不會引起大家的懷疑。

噢——真是好深的城府啊。

林麗卿心不在焉的做好了飯菜。

又一臉心事重重的吃完了晚飯。

她實在是不放心啊,於是找了個理由,說進宮給許皖頌帶點吃的去。

這個時候還不算太晚,許存知說要陪她一起去,被她給拒絕了。

她只是去確認一下事情,要是他也跟來,那反而不好辦了。

進宮後,林麗卿直奔太子殿。

太子一如既往,吃完晚膳就在書房看國策政治去了。

奉德看見林麗卿來了,笑著迎接:“哎呀,林姑娘又來送吃的了.”

他也有口福了,能沾太子的福氣吃到好吃的料理。

林麗卿去了書房,將食盒開啟,是一道炸好的瓜子酥。

酥餅上全是瓜子,有鹹的甜的,好吃是好吃,就是很容易上火,為此,林麗卿還給他們帶了下火的茶葉。

“嫂子!這瓜子酥真好吃!”

太子吃得不亦樂乎。

奉德也吃得十分開心。

林麗卿敷衍幾句後,去了正殿看看有沒有薰香跟香囊之類的東西,凡是能發出香味的,她都要去檢測一下,聞聞有沒有迷藥的味道。

她是熟人了,所以自由出入太子殿的房間都不會有人說什麼。

她找了一圈,確認沒有迷藥的存在後才放下心來。

去了書房,林麗卿收起剩下的瓜子酥:“好了,不要吃太多了,容易上火的,這些我也拿去給父皇嚐嚐了.”

太子不情願,又趕緊多拿了兩塊走。

畢竟說了要給父皇吃的,也不好多拿。

林麗卿從太子殿離開後,就去了養心殿。

有皇上給的令牌傍身,宮裡人見了她都要表示尊重行一個禮。

陳公公在殿外候著,老遠就看見一個提著食盒的熟悉身影,眯著眼睛看清楚之後,有些驚喜的笑了,趕忙迎上去。

“大皇妃,這麼晚了怎麼進宮來了.”

陳公公上前打了招呼。

林麗卿笑了笑:“我做了些瓜子酥,給皇上也拿來嚐嚐.”

陳公公卻看出了她別有目的,若是說送點心,什麼時候送不行偏偏這個時候送?不過他也是猜測。

“陳公公真不愧是皇上的身邊人,我今天來找皇上確實是有一事要確認的.”

林麗卿把陳公公當自己人,也就不拐彎抹角了。

她把來意跟陳公公說明了一下,陳公公當即面色凝重起來。

有了陳公公的配合,林麗卿趁著皇上邊吃點心邊喝茶還邊批閱奏摺的時候,藉口說上茅廁,陳公公便帶著她查探了。

查了宮裡任何一處,都沒發現帶迷藥的香味。

林麗卿心裡的石頭放下了。

她問陳公公:“那珍貴人怎麼樣了?”

陳公公把自己知道的訊息都跟她說了:“珍貴人現在被囚禁在冷宮裡一日三餐正常供應,有不少守衛看著她,她插翅難飛.”

林麗卿思索著摸了摸下巴。

那冥陽教的守衛怎麼沒有待在珍貴人身邊,還悄悄出了宮,這人竟然能隨便出入宮不被懷疑,那武功更加深不可測了吧?那守衛他去武場究竟是幹什麼的呢?他跟場主交易了什麼?難道是迷藥香?還是能增進幾倍功力的藥丸?林麗卿思來想去,還是沒頭緒啊。

臨走前,她叮囑陳公公要格外的注意送到皇上身邊的東西,不管是吃食還是衣物等東西,還有太子身邊也是。

陳公公看著她如此擔心皇上跟太子的模樣,心中不由的十分欣慰。

大皇子真是找了個好媳婦啊。

他保證道:“好,老奴會多加註意的,請大皇妃放心.”

陳公公讓宮裡的馬車將她安全送達到家。

皇上津津有味的吃著這道瓜子酥,覺得味道真是棒極了。

既然大兒媳這麼心繫自己,那他作為高高在上的皇帝,肯定也要有所表示了。

翌日,他叫陳公公挑了一些上好的胭脂水粉,還有珍貴的草藥送給林麗卿作禮物。

陳公公是等到傍晚的時候才出去的,因為這會林麗卿正巧就下班了,他來的也是時候。

太子聽聞陳公公要出宮送禮,便也跟著來了。

順便他也去交畫畫的作業,之前許存知不是給他找了個教畫畫的師父嗎?就是那黎畫師。

雖說許皖頌先是變成了六皇子,再由六皇子變為了太子,其中確實有一段時間缺席了黎畫師的課程,但後來恢復了些記憶後,許存知又帶著他換了個身份重新登門拜訪。

至此,黎畫師也不好說什麼,因為已經收人家為徒了,總不好因為他是皇子或者是太子的身份而不要吧?雖然他曾經說過不想跟皇宮裡的人有往來,但太子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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