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存知不在意皇上,低頭吃著飯。

皇上夾起一塊肉放入許皖頌碗裡。

“謝謝父皇.”

皇上想了想,鼓起勇氣又給許存知夾了一塊。

許存知明顯一愣,他沒拒絕,但也沒吃。

但皇上已經看到了機會,心中一喜,而後又繼續夾。

“存兒,吃點青菜.”

許存知扒飯,沒說話。

皇上又舀了一碗蛋花湯過來。

“喝口湯.”

許存知冷冷說道:“我不愛喝帶雞蛋的湯.”

“可是你小時候不是最喜歡吃你母后給你煮的蛋花湯了嗎?”

許存知突然啪的一聲放下了碗,唰的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眼神冰冷且怨恨:“你還跟提母后?這裡最沒資格提她的就是你!若不是你把她關——”後面的他不想多說了,欲言又止。

他看向大家:“我吃飽了,你們繼續.”

說完,他就離開飯桌,上了樓。

大夥愣住了,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呢。

皇上一臉失落,放下了筷子。

許皖頌不明所以:“父皇?大哥為什麼這麼說?母后她怎麼了?”

一旁的陳公公垂頭嘆氣:“唉,有些事,不說比說出來的好呀.”

李子謙大概猜到了讓許存知生氣的事情。

雯貴妃生病病逝的那一年,正好是大皇子出征邊塞的那一年。

雯貴妃知道他的心不在皇宮,也不想當下一任的皇上,便鼓勵他追隨內心,做他想做的事情。

等許存知前往邊塞後的兩個月,雯貴妃就病逝了,皇上沒有告訴他這個壞訊息,導致他連雯貴妃最後一面都沒見到。

除了這件事之外,皇上做的某些決定,也直接的導致了許存知打勝仗歸來的路上被敵軍埋伏而跳崖身亡。

一方面,許存知覺得是皇上害死了自己的母妃,另一方面,他又覺得皇上受了他人蠱惑,想除掉自己這個親生兒子,現在又利用六皇子達到自己的目的,將他們帶入到危險的圈子中。

兩父子的性格如出一轍,脾氣也一模一樣,就算事情的本身不是這樣的,他們也不會去解釋,這就使得之間的誤會越來越多。

皇上自己也承認,他活的這半輩子,無時無刻的都在算計,利用,謀劃下一步,就連晚上睡覺他都害怕有人會害他,他要及時為自己謀一條後路。

就連當年的雯妃,也不過是他的一顆棋子,甚至自己的兒子,他也能犧牲掉。

直到後來,他才明白,最愛的自己的人是雯妃,其實自己也愛她,只不過在她面前,有太多東西要考慮了,他不可能因為一個女人而放棄自己追求的名利與地位。

後來在帝君這條道路上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所有東西,但他漸漸覺得身邊沒有什麼可依靠的人,心裡空落落的,因為來接近他的人,都是為了從他身上得到好處。

他厭倦鬥來鬥去,權謀利弊的日子,太疲憊了。

偶爾上街逛的時候會看到其樂融融的一家三口,他也回想起當年的雯妃跟自己的兒子們,現在想來彌補,希望不是太晚。

林麗卿不懂這些,只是覺得這樣活著滿累人的。

都說皇宮長大的人城府深,幸好,她的相公不像宮裡人那般。

這頓飯,大家吃的都不是很開心。

皇上臨走前還想跟許存知再聊聊。

林麗卿便把他帶到了許存知的房內,敲開了門。

“我可以進來嗎?”

聽到是林麗卿的聲音,以為她是來安慰自己的,有些期待的轉過頭。

但當看到門外的人是皇上時,許存知臉色一變,轉過頭不理會。

“存兒,我今天來除了看兒媳,還有一件事想跟你說的.”

皇上很卑微的站在門口。

林麗卿不妨礙他們說話,默默下了樓。

許存知不是很想理會他。

皇上掏出了一個香囊:“那天晚上的黑衣人,我派人去查探,有了一絲線索.”

聽到這個,許存知感興趣的轉過頭,盯著他手中的香囊:“什麼線索?”

仔細一聞,這味道跟那晚他聞到的香味一模一樣!皇上將香囊拋給了他。

許存知翻開一看,背後寫著琉璃樂坊幾個字。

“這個琉璃樂坊,是劉皇后的勢力.”

皇上淡道。

這一句話,就透露出了好幾樣訊息。

劉皇后的勢力,身後又是劉家,而琉璃樂坊的負責人神出鬼沒至今神龍見首不見尾,是誰下達的命令要對林麗卿這樣一個弱女子動手?許存知捏緊了手中的香囊,眼神中迸發出濃濃的恨意。

訊息和東西已經送到,皇上不會在這場鬥爭中暴露自己,但他會在身後默默的給予支援幫助的。

他轉身想走。

許存知叫住了他。

“你是怎麼查到的?”

皇上回道:“宮裡有我安插的眼線,那日我的線人來報,劉皇后有要動手的意向,只是我沒想到她的動作如此迅速.”

許存知冷笑一聲:“眼線?真是厲害啊父皇,當年的母妃是不是也像你監視劉皇后一樣監視著她!”

皇上臉色一沉,沒有說話。

他轉移話題:“這次琉璃樂坊動手,可能是劉皇后那邊授意的,我們沒有準確的證據,沒有辦法一舉扳倒劉家,日後他們恐怕還會對你們動手,你們注意點.”

“少在這給我假惺惺了父皇,如今朝廷的勢力動盪,軍機大臣們四分五裂,我看你是沒有把握跟後援能支援你扳倒劉家,所以你才開始找援軍了吧?你才想起來自己有兩個兒子可以依靠吧!”

這一句話,徹底傷害了皇上的心靈。

世間上最痛苦的事情之一,若非是自己最親近的人說著最能傷害自己的話語。

“劉家,還有魯家,羅家,溫家,李家,宋家這些人裡頭,有多少對您是忠心的?哪個不是對高高在上的皇位虎視眈眈呢?你以為劉皇后是最大的敵人的嗎?”

許存知站起了身,一步一步朝皇上走來。

“你身為皇上不會不知道,在這潭深水之下,有著多少雙眼睛在看著吧?劉皇后不過是他們的一個障眼法,是靶子罷了,而我們又何嘗不是你消滅其他家族的武器呢?”

許存知一字一頓的說道,步步逼近,眼神是那樣的決絕跟冷漠。

一言一語刺痛了皇上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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