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梨衣看起來似乎很喜歡這種迷朦的小雨,她認真地望著一絲一縷的水煙,駐足不前,眼底的情緒介乎於驚喜和迷離之間。

路明非看著繪梨衣陶醉雨中,甚至一時間都不願意邁動步子的模樣,於是他悄悄地把從直升機上摸出的一柄黑傘又扔了回去。

“喂,薯片,你包的遊樂場好像沒開門誒,是停電啦?”路明非扭頭望向蘇恩曦。

他們的前方是一座規模並不算太大的遊樂場,但遊樂場的設施卻顯得異常高聳,整個遊樂場此刻都是漆黑一片,只有遠處的高樓大廈分來一些零零散散的可憐燈光照耀在遊樂場上空,在昏暗的視線中,巨大的過山車、海盜船和摩天輪就像是一隻只佇立在黑暗中的巨型未知生物。

路明非雖然去遊樂場的次數很少,但他也見過不少的遊樂場,可他從沒見過這麼……蕭索的遊樂場。

周圍看不到有任何人的蹤跡,僻靜又冷清的氛圍,和白天的人聲鼎沸形成鮮明對比,沒有閃耀的燈光,沒有孩子的歡呼,也沒有刺激的尖叫,只有雨水澆淋在那些巨大的鋼筋鐵骨上,傳來噼裡啪啦的響動……這裡一點也不像是給人帶來歡樂的地方,反而像是電影中都市怪談頻發的匯陰地,寂靜得宛若一座無人的失落之城。

如果說白天的遊樂場是歡樂和夷愉的聚居地,那夜裡遊樂場則顯得孤單異常,就像一個情緒守恆的巨人,在白天把歡愉的情緒都過度揮霍掉了,夜裡留給他的就只剩孤寂與落索。

路明非又扭頭看了眼繪梨衣,他倒不是怕黑怕怪談啥的,只是繪梨衣不會喜歡在這麼幽暗的遊樂場裡玩吧……應該也沒有女孩子會喜歡在悽風苦雨又冷清黑暗的遊樂場裡玩吧,這哪裡像一座遊樂場啊,這根本就是一座大型鬼屋!

“哎呀哎呀,安啦安啦,開沒開門停不停電這些事都不需要你操心啦!”蘇恩曦推著路明非往遊樂場門口的方向走,還不忘回頭提醒一聲,“後面的遊客們,跟上啦跟上啦!”

此刻的蘇恩曦根本不像大手一揮就包下游樂場的富婆,反而像個無比稱職的導遊……如果給她的手裡插上一片小旗,腦袋上再戴個旅遊帽的話,簡直和導遊的形象一模一樣。

繪梨衣看了看快要走遠的路明非和蘇恩曦,拎著巫女服的紅色長裙,小跑著跟了上去。

繪梨衣動身後,酒德麻衣才緩緩地邁開那雙筆直的長腿,走在人群的最後,像是幾人的保鏢……看起來又像是刻意和繪梨衣保持一段距離。

蘇恩曦推搡著路明非,幾人來到了遊樂場的正門口,遊樂場的大門既不高也不大,方方正正的大門上最頂端用紅色的標準字型寫著“yokoha”——“橫濱市”,下方用藍色的積木拼著“orld”的字樣,字型歪歪扭扭的,很有一股卡通風。

遊樂場有著和小巧的大門相當不匹配的名字——“橫濱太空世界”,和袖珍的大門對比更加強烈的是門後那座異常高大的摩天輪。

路明非遠看的時候就覺得這座摩天輪很顯眼,近看就更能感受到它的宏偉了,密密麻麻的鋼筋骨架支撐著它磅礴的身軀,周圍一圈至少吊著六十個以上的搖籃座艙,摩天輪的高度和直徑看起來至少在百米以上,看起來甚至比美國六旗樂園的那座摩天輪規模更大。

就像一個在夜裡孤獨的站在海岸邊遙望天際線的巨人。

“哎幼喂!哎幼喂!”一旁的蘇恩曦忽然發出一連串的怪叫。

路明非被蘇恩曦嚇了一跳,扭頭望去,後者正“滿臉痛苦”的捂著肚子。

“你被燙到了?”路明非斜眼瞥向蘇恩曦,“還是要生孩子了?”

“你才要生孩子了!你全家都要生孩子!”蘇恩曦橫眉豎眼,沒好氣道,“女孩子每個月都會有那麼幾天的不適期,知道麼!再加上我又剛剛吹過風淋過雨,身體不舒服是很正常的事……算了,和你們這些耿直的男生說了也不懂。”

“這有什麼不懂的,不就是……你家親戚來看你了麼?”路明非翻了個白眼,“哦,怪不得我感覺你今天的脾氣異常暴躁……不對啊,你剛剛在飛機上吃薯片的時候看起來完全沒問題啊,不適期可以一口氣吃十多包薯片麼?”

“這和我吃薯片沒什麼關係吧。”蘇恩曦辯解道,“我不正是因為身體不舒服,才需要多吃點東西補充能量麼?”

“是麼?你剛才就開始不舒服了麼?可我看你剛才邊吃邊有說有笑的,窩在薯片堆成的窩裡,快樂的就像一隻小乳豬。”路明非打趣道,“而且你那是補充‘一點’能量麼?我還以為你是要儲存熱量準備冬眠呢。”

蘇恩曦恨恨地颳了路明非一眼,心想這小子還真是不懂察言觀色、以怨報德啊,她自知在講爛話懟人的領域不是路明非的對手,於是朝酒德麻衣招招手。

“長腿長腿,咱們走!”蘇恩曦滴咕道,“本小姐身體不適,忽然不想玩遊樂場了,咱倆找個地方吃點東西,補充能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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