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麼?」黑色的門內傳來清亮的聲音,「那就把sakura君他們請進來吧。」

「是。」

身穿黑色和服的女人朝門內的方向深鞠躬,然後將沉重的木門緩緩拉開,又朝路明非等人深鞠躬,最後又在他們的身後將門扉合上。

門內是一處極為開闊的空間,素綠色的屏風矗立在屋子的正中央,將屋內的空間分為兩個部分,外側的是待客區域,一條長七八米的長桌旁擺放著上十隻圓形的蒲團,每個蒲團旁都配備有一方精緻的小几,插著櫻枝與梅枝的精緻瓷瓶裝飾著小几空白的檯面。

而屋子的內側則是一片舒適的休息區,也是日本傳統風格的裝潢,硃紅色的梳妝檯格外醒目,披著雪白長袍的風間琉璃坐在梳妝檯前,正對著鏡子卸妝。

舞臺上那慘白如同女鬼的妝容已經被風間琉璃卸乾淨了,現在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是風間琉璃不加修飾的原本面貌,一頭清爽的直髮,風間琉璃的面板非常乾淨,和他的名字一樣就宛若琉璃般淨透,他看起來就像是鄰家的高中生,但給人的感覺卻是那麼的美好,就像是山澗最清澈的泉水,陽光灑在他的身上就能折射出冰晶一樣的光彩。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風間琉璃的身上,只有路明非,他仔細地打量著這間空曠的屋子……這間屋子的風格和極樂館頂層的那一間和室幾乎一模一樣。

「抱歉,臉上的妝容已經卸乾淨了,但卸下手上的指甲片還需要時間。」風間琉璃淡淡地說,「諸位如果不趕時間的話,可以在桌邊稍等片刻,待會會有人來上茶,我們可以一邊喝茶一邊聊天。」

風間琉璃並沒有回頭,只是透過鏡子看了看眾人,他的目光在上杉越和繪梨衣的身上多滯留了片刻,但那張臉上卻看不出任何驚訝的情緒。

這個男孩渾身都透著隨性的感覺,在他的身上完全看不到像傳統日本的人那樣多禮的習慣。

眾人依次在長桌的蒲團上坐下,只有上杉越遲遲不肯落座,最後還是路明非看出了上杉越複雜的心境,他小聲交待繪梨衣,讓繪梨衣拉著上杉越的衣袖落座,老人當然不會拒絕自己女兒的邀請,終於緩緩坐下。

穿著黑色和服的女人端來上好的綠茶,一杯杯放在幾人身前的長桌上,和茶水一起上來的還有幾碟精美的瓷盤,瓷盤裡裝著大福餅、金平糖和櫻花餅這些日本名小吃。

在觀賞完一場精彩的歌舞伎表演後還準備了精緻的綠茶和小吃奉上,看來風間琉璃的確是把路明非他們當成是重要的客人招待。

「今天的表演很完美。」路明非和風間琉璃用著朋友似的語氣閒聊,「早就聽聞風間君是天賦異稟的歌舞伎演員,今日見到風間君的表演才明白天賦異稟已經不足以形容了,真是讓人歎為觀止啊。」

「能得到sakura君如此稱讚,實乃風間琉璃的榮幸。」風間琉璃露出微笑,笑容真誠。

「你的演技很好,血統也很強,你這樣的人為什麼要當牛郎?」愷撒忽然問,「僅僅是因為愛好?」

看得出來,以往永遠都是人群焦點的加圖索家貴公子對於這個風頭曾蓋過自己的傢伙仍然沒完全信任。

「是啊,只是愛好而已,路君沒有告訴你們麼?」風間琉璃從指甲上磨掉最後一枚甲片的痕跡,扭過頭來看著愷撒,「我可是「鬼」啊,朝生暮死的「鬼」,並且還是猛鬼眾的二號人物,「鬼」這種東西能夠擁有自己的愛好已經是很奢侈的事了,畢竟大家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會死掉。」

風間琉璃,或者說源稚女的語氣淡淡的,眼神裡透著涼薄的悲哀,這個男孩給人的感覺就如同初春的薄櫻般易逝。

「basara君,你會對生命這種東西產生恐懼麼?」風間琉璃輕

聲問道,「你體會過那種命比紙薄的人生麼?你曾被你至親之人……親手殺死過麼?」

風間琉璃的聲音很輕,話裡的意義卻比山還重。

愷撒沉默了,作為加圖索家繼承人的他從小就是天之驕子,養尊處優,他的命從來都比金子還要珍貴,的確體會不到什麼是朝生暮死、命比紙薄的人生。

「我被譽為當今日本第一牛郎,牛郎界的王座,但實際上我的內心卻不覺得這是過高的讚譽。」風間琉璃那雙好看的丹鳳眼望向愷撒,「basara和右京你們當然也是極有天賦的牛郎新秀,但其實在我看來,你們一輩子也達不到我的高度,你們知道為什麼嗎?」

這是風間琉璃少有的揭開自己謙遜的面紗,暴露出自己內心桀驁叛逆的一面……而面對風間琉璃如此充滿挑釁且疑似貶低式的話語,愷撒本該惱怒的,但他沒有,因為就連愷撒的內心也不自覺地承認,風間琉璃說的這番話就是事實。

這個少年並不是在刻意誇耀自己或是貶低愷撒他們,他指數在吐露自己的心裡話,他的語氣和表情都很認真。

「因為牛郎的生涯對basara你們而言,更像是一場遊戲,你們不可能一輩子做牛郎。」風間琉璃自問自答,「你們躋入這個行業也許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但更多的是消遣,那些需要你們的女人們在你們的眼裡充其量只是客戶,她們付給你們錢,你們提供給她們情緒價值,牛郎只是你們現階段的一份工作。」

「那麼做牛郎這件事與你而言有什麼樣的意義?」楚子航問向風間琉璃,「或者說女人對你來說是什麼?」

「是解藥。」風間琉璃笑笑,「我們這種朝生暮死的「鬼」都是沒有安全感的傢伙,孤獨和寂寞對於我們來說就像是一種毒藥,病入膏盲我們就會死去,我們這樣寂寞的傢伙當然需要女人這種解藥,我做牛郎不僅是給那些寂寞的女孩們幫助,同時我也需要她們的慰藉,在那個美好的夜晚她們可以對我吐露任何事,情至深處時我們的靈魂就會交融在一起。」

「聽起來像是***。」愷撒評價。

「不,這種慰藉是心靈上的,不需要發生任何肉體關係。」風間琉璃搖搖頭,「我通常都會尋找人群中最孤獨的那個女孩,這種女孩是最好的解藥。」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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