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遇到好朋友突然牛逼起來時,男生和女生的反應是完全截然不同的兩個極端。

“我靠,怎麼突然牛逼起來了啊!該不會是一直藏著掖著就等這時候裝波大的吧?連兄弟也騙真不是個東西啊,這樣的傢伙以後生那啥必定沒有那啥”……這大概就是男生的反應。

總而言之,就是一種很矛盾的心理,期盼兄弟變得牛逼,但如果兄弟牛逼到把自己甩開太多,又會極度的不平衡。

而真的反應則和老唐完全不同。

“繪梨衣小姐好厲害,明明擁有那麼讓人羨慕的長相和身材,居然連跳舞都這麼棒……好美,親眼看到繪梨衣小姐跳舞,太榮幸了。”

老唐苦著個臉吐槽,而真發自內心由衷地笑和感慨,這就是真的反應。

畢竟真是願意為這個世界上的一切美好獻上祝福的善良女孩啊。

而路明非依舊沉浸在和繪梨衣配合太過默契的驚訝當中,他甚至顧不上去看老唐和真驚掉下巴的表情,不知不覺,他和繪梨衣已經靠近了楚子航和夏彌所在的位置。

“嘖嘖嘖,師兄,藏的夠深啊!”夏彌用路明非和繪梨衣剛好能聽到的聲音揶揄道,“在學校咯怎麼從沒見過你亮一亮這麼牛逼的舞技啊?是專門留到這時候帶著心愛的女孩出一波風頭吧?真是狡猾的心思啊,居然能憋這麼久,等到這個時機才展示出來!”

“我沒有,我不是……”路明非急赤白臉的辯解著,“我跳的真一般,是繪梨衣跳的好啊。”

然而即便是和夏彌打岔,路明非和繪梨衣默契的配合也沒露出絲毫的破綻,不需要思考,身體自己就動了起來,就像一個舞者和搭檔經過了常年累月的訓練形成了肌肉記憶,刻在骨子裡的動作彷彿已經變成了本能。

“嘖嘖嘖,這時候再謙虛就沒勁了,師兄。”夏彌扔給裡面的一個大白眼,撇撇嘴說,“昨天晚上我已經提前向繪梨衣透露過今天可能會有跳舞的環節了,擔心繪梨衣不會跳舞,我還想臨時輔導她一下,師兄你覺得我這種童子功看不出繪梨衣的真實跳舞水平麼?她是有點基本功,但絕對沒辦法和師兄你配合到這種程度!”

“但我的真實水平也就和繪梨衣差不多啊,有沒有可能是我們之間原本就很有默契,所以心有靈犀了呢?”路明非蒼白的辯解著,“我真不是那種揹著你們偷偷練習跳舞,然後某一天忽然拿這個技能來裝逼的跳舞b啊,師妹你要相信我!”

說到這裡,路明非忽然把求助的目光拋向夏彌身前的楚子航,眼神裡的意思是:師兄你和我認識這麼久,一定要證明我的清白啊……用肯定的語氣大聲告訴師妹,你認識的路某人絕不是那種攛掇別人一個勁玩、自己卻揹著所有人偷偷搞學習的學習b!

“所以你高中在每天和我練習完劍道後,在我回家後,又一個人去舞蹈部練習跳舞麼?”楚子航朝著路明非發出自嘆不如的感慨,“這樣的生活不會太辛苦了麼?所以你變得這麼優秀,不完全是你做了那個預知的夢的緣故,看來和你比,我還真有很多不足。”

你在幹什麼,楚子航!

你這甘拜下風般傾佩的語氣是怎麼回事,這不是給我越描越黑麼?

“我沒有去學舞蹈啊,我高中成績那麼差,學這種沒用的東西幹啥啊!我那是一個人去自助教室偷偷提升功課去了……”路明非說到這裡,忽然閉上了嘴。

見鬼,怎麼把自己是學習b的事情給自爆出來了?

真是愚蠢的自己啊!

師兄,師妹,不要因為這件事孤立我啊!

“既然師兄你堅持自己跳舞一般的話,那你和楚子航這一節交換舞伴如何?”夏彌提議,露出如狐狸般狡黠的笑,“我十多年的舞術童子功傍身,師兄你是不願顯山露水的武林高手,還是弄拙成巧的真廢柴,老夫一試便知。”

“師妹你最近在看金庸古龍還是烽火戲諸侯啊?這濃濃的武俠中二風是怎麼回事?”路明非吐槽完後一口回絕,“突然換舞伴太奇怪了,夜禮服和水冰月才是一對,師妹你說這話,沒考慮過師兄會吃醋麼?”

罕見的,話題落到頭上楚子航也沒說話,而是沉默以對。

“開玩笑的啦,你舞跳的好不好和我才沒什麼關係呢,而且我也不是想逗師兄你,有婦之夫我是沒什麼興趣啦。”夏彌打趣地說,“我是想看楚子航會不會因為這種事一改常態,畢竟獅心會會長大人吃醋的模樣還沒見過,想想就覺得很有意思。”

惡魔,這個女人是惡魔!

可憐自己那無知的師兄,絕對會被這個女惡魔玩弄於股掌之中。

但路明非不打算勸,因為這種事沒法勸,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師兄自己也樂在其中呢。

路明非看出了夏彌的本質,他小聲和繪梨衣說:“我們離這對奇怪的男女遠一點。”

繪梨衣露出茫然的表情,不知道路明非為什麼忽然這麼說,明明她覺得楚子航和夏彌都是很好的人。

“師兄,再加把勁啊,你和繪梨衣才是今天的主角,別讓愷撒師兄和芬格爾師兄把風頭都搶過去了!”夏彌衝路明非和繪梨衣眨眨眼,“乾巴爹,在這個開心的日子,為大家留下一段難忘的回憶吧!”

說罷,夏彌抬起一直腳,示意楚子航牽著她的一隻手,然後展示起她嫻熟的芭蕾舞基本功,夏彌繞著楚子航的身子優雅的旋轉,目的其實是為了路明非和繪梨衣讓開眼前的道路。

一條筆直的路出現在路明非和繪梨衣面前,再前方就是接近大廳中心的位置,那裡的燈光最絢爛,無疑也最引人注目,夏彌就像一個被主角的魅力給征服然後臨場倒戈的魔王軍幹部,此刻正大聲的鼓舞主角去英勇的幹掉魔王。

見鬼,什麼神展開,明明只是一場臨時隨性的舞會,怎麼夏彌的一番話過後,忽然就有種穿越到異世界打怪升級的既視感?

第二節音樂正好於此刻結束了,下一節是一首標準的探戈舞曲,舞曲是俄文,聽起來頗有一股年代感,但和絃卻很經典,路明非很確定他以前從沒聽過這首歌,因為他總共就沒聽過幾首俄文歌,他對俄語的歌的印象,還停留在“喀秋莎”和“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沒想到還有這麼優雅的、適合跳探戈舞的俄國樂曲。

但不知道為什麼,路明非覺得這首歌,有點熟悉。

這是一種,很詭異的、似曾相識的感覺,明明他根本就聽不懂這首歌裡的幾個詞,但他就偏偏能聽懂這首歌的涵義,這首歌是講一對男孩女孩懵懂的愛戀,他們從相識到分離,因為戰亂和世俗,多年以後他們在戰場上偶然的相遇,時過境遷,可他們終於相愛,鼓起勇氣的男孩給予女孩他們此生唯一的吻後,他們的身影被湮滅在炮火裡。

這絕不是透過旋律和音符就能讀懂的故事,路明非不理解這些俄文的涵義,卻能聽懂每一句話的情感,在何時悲傷,在何時喜悅,在何時心動……分明前年兩段交響樂都是純音樂沒有詞,但這一段卻配上了歌詞,路明非來不及細想到底為什麼,他只是覺得,唱著俄文歌的那個清冷的女音有點耳熟。

而和繪梨衣配合的動作,也變得更加流暢,甚至還能時不時穿插幾個高難度的技巧。

“師弟,你他孃的還真是很會跳舞啊!”忽然冒出來的賤格的聲音,打斷了路明非的思緒,把他拉回了現實裡。

“我和繪梨衣搭配的很默契,你看起來很不開心?”路明非對芬格爾斜眼瞥去,此刻他一改剛才對楚子航和夏彌的謙虛的態度。

對待不同的人就要有不同的態度,而對待賤人,你要是一個勁謙虛的話,他是真會騎在你的頭上拉屎的。

毫無疑問,芬格爾就是這樣的一個賤人,經過和他長久相處的路明非很確信。

所以,對待這種賤人的態度就得強硬。

“我有什麼好不開心的,師弟你不會以為我是真想搶你的舞伴吧?”芬格爾心虛的瞥了眼繪梨衣,義正言辭地說,“小暮小姐也很漂亮啊,我沒有羨慕你的舞伴的理由。”

“小暮小姐?敬語的前面不是姓而是名字?”路明非對廢柴提醒道,“你喊的這麼親密,有經過風間君的同意麼?”

“咋啦,他要給我澆水泥裡啊?”芬格爾伸著脖子問。

“澆水泥是蛇歧八家的作風,因為東京沿海,所以東京的黑道常把人澆在水泥裡沉進東京灣,我們大阪那邊不沿海,所以不常這樣做。”櫻井小暮衝芬格爾笑笑,“我們極樂館習慣把人切片,一般是從小拇指開始。”

“……我說小暮……啊不,櫻井女士啊,要不我們現在去找老唐和真小姐把舞伴給換回來吧?”芬格爾這一次終於用上了標準的敬語。

明明有一張這張漂亮的臉和這麼溫柔的嗓音,卻用來講這些恐怖的話嚇人……美貌不是給你這麼用的啊,混蛋!

“沒有關係,琉璃他沒有那麼小氣,我在極樂館的時候也是被允許接待外賓的。”櫻井小暮莞爾一笑,“既然琉璃都能同意我伴舞,稱呼什麼的……我們極樂館也不至於因為這種事就把人切片。”

“你們家琉璃還真是個大度的好男人!”芬格爾終於鬆了口氣。

“琉璃這種親密的稱呼都用上了,櫻井小姐和風間君進度很快啊!”路明非揶揄的效果,誰說婚禮上只有人家調侃新郎新娘的份,現在終於輪到他調侃別人了!

“是麼?我原本也覺得很滿足了。”櫻井小暮依然用那種溫婉的語氣說,“可路明非先生和繪梨衣小姐只是認識兩個月就結婚了,我喝琉璃還落後很多呢,希望你們不要太快生孩子,不然妹妹的孩子比哥哥的孩子大太多的話,輩分可就不好論了呢。”

嘶,這是什麼戰鬥力?

太可怕了,比夏彌還可怕!

這個女人,也是惡魔!

櫻井小暮一句話給路明非幹沉默了,怎麼回事,明明在卡塞爾學院講遍爛話無敵手的他,怎麼今天屢戰屢敗?

難道結了婚的男人,就如此不中用了麼?

“師弟啊,你聽過這首歌啊?”芬格爾冷不丁的冒出這麼一句。

“沒聽過啊。”路明非如實說。

“那你會俄文?”芬格爾緊接著問。

“普利維特,俄語裡是你好的意思。”路明非拉著繪梨衣轉了個圈,大方的秀起他蹩腳的俄語

“那是пpnвet……你這俄語還沒我好呢。”芬格爾忍不住吐槽,“那你怎麼這首歌能跳的這麼好?”

“嗯?俄語不好,和跳舞好不好,有什麼關係麼?”路明非不解。

“當然有關係,只有真正理解一首曲子的涵義,才能把舞跳的有靈魂,沒有情感的舞蹈只是傀儡的擺臂。”芬格爾語氣深沉地說,“在這首歌之前,我和小暮小姐配合,能和愷撒還有櫻小姐拼個勢均力敵,但這首歌響起,我們明顯落入了下風,你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愷撒是接受過正經培訓的,而你只是野路子?”路明非分析。

“放什麼屁呢,我以前也是學過的好麼,年輕的時候在我德國老家也是一條好舞棍!”芬格爾說,“我自認不比愷撒舞技差,而我敗就敗在……我聽不懂俄文歌說,而愷撒懂俄語,所以他能表達出這首歌裡的情感,他的舞,是有靈魂的!”

“明白了,愷撒學識比你淵博,舞也跳的比你好。”路明非毫不留情地對芬格爾打擊道,“師兄,你輸的很全方位啊!”

“誒,師弟,你這!”芬格爾急了,又冷靜下來,“我輸不輸愷撒不重要,重要的是師弟你不能輸,今天可是你的主場啊,你舞技要是真的夠爛也就算了,但你和繪梨衣的配合,明顯和愷撒他們有一戰之力啊!”

“怎麼忽然熱血起來了?”路明非摸不著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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