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城宴.”

沈知夏的臉色一愣,立刻轉過頭看向身後的傅城宴。

男人就像是特大號的狗狗,抱上來的時候,用力的像是要把她融進去一般。

她蹙著眉頭,剛開口又受不住似的轉頭回去看他。

“傅少……”“你又發病了?”

傅城宴低垂著眸子,抱她的動作更緊了,聽到她的聲音,他哼哼著貼了上來。

“你怎麼這麼久才來.”

“我真的好想你啊.”

“我的夫人.”

他口中重複的還是那幾句話,男人從頭到尾好像都在著急她怎麼現在才來似的。

她的眸子頓了頓,伸手捧著傅城宴的下巴,抬眸很仔細的盯著他。

“你現在,只能認得我嗎?”

“認得.”

傅城宴緊緊地摟著女人,甚至將頭都放在了她的肩膀上,還不忘記嗅了嗅沈知夏身上的氣味。

“那你說我是誰?”

沈知夏有些納悶的問了一句,她垂眸又問了一句他,眼見著沈知夏這麼一問。

傅城宴只是重複著一句,“夫人.”

“你是我的夫人.”

她愣了愣,還想說什麼,那頭門就晃動了幾下。

門外是顧臨安的聲音。

“沈知夏,什麼情況,要是傅少發病嚴重,你就離開他,離的遠一點!”

顧臨安有些煩躁,他擔心沈知夏會遇到意外。

沈知夏剛想要轉身出去。

傅城宴的視線卻驟然沉了下來。

“不要出去.”

“你是我的夫人,不準出去.”

男人像是八爪熊一樣的掛在沈知夏身上,感受到女人想要扭頭走出去的動作。

他像是馬上就要被人拋棄一樣,渾身緊繃,在下一秒就立刻八爪魚一樣的摟緊了她。

“好了,你放手.”

傅城宴每一次發病的時候,都像是一個大型的熊。

她頓了頓,剛想要哄一鬨傅城宴。

誰知道男人開口就是,“我不放手,你會騙我.”

“你會離開我.”

上一次沈知夏半道騙他,男人現在還記得,甚至還在耿耿於懷。

“你不準出去,你要留在我身邊.”

“永遠.”

傅城宴環著她的力道收緊,生怕女人跑了,他還不忘記貼緊了沈知夏的肩膀,然後上前一步,緊緊地吻著她的口罩邊緣。

“好了,好了,我不跑.”

她頓了頓,抓緊了傅城宴的手。

“我不跑,可以嗎?”

“你聽話,我現在想出去.”

傅城宴冷哼了一聲,手上的動作還緊緊地縮著她。

“你要出去,我要跟著你一起出去.”

“否則我不要一個人待在這裡.”

傅城宴發病的時候,整個人就像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

他見女人不說話。

又焦急的重複了一遍。

“聽到了嗎,你不能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

“聽到了.”

“那你跟我一起出來.”

傅城宴跟著沈知夏出來的時候,門外的顧臨安焦躁的原本都想要不顧那些傅少的助理們的阻攔,親自去開門。

誰知道,一打眼,竟然看到了跟在沈知夏身後的傅城宴“傅少?!”

“怎麼會,傅少怎麼會這麼聽話的跟著你出來?”

“怎麼,我剛剛就跟你說過,傅城宴不會傷害我.”

沈知夏抬眼看了看顧臨安。

她懟他,顧少也不生氣。

只是眉眼裡面的震驚還是肉眼可見。

“怎麼會,這怎麼可能,沈知夏,你到底耍了什麼樣的手段,傅少怎麼會……”顧臨安上前想要把沈知夏拽出來,只是手還沒有動,傅少就已經像是一個被人搶走玩具的狗狗一樣,立刻渾身警惕的看著顧臨安。

似乎是意識到顧臨安想要把沈知夏拽走。

他一把就將女人更緊的摟在懷裡,惡狠狠的看著顧臨安。

“不準走,不許走,哪裡都不準去.”

傅城宴張口就是那三個不準,還生怕沈知夏被人拉走,男人身形緊繃的抵在身後冰冷的大門上。

每一寸都寫著生人勿進的暴躁。

“傅少,你現在是生病了,這是沈知夏,你也不認識,你很有可能會讓她受傷……”顧臨安咬牙,少年還是頭一回看到這麼護犢子的傅城宴。

平時傅少在公司的形象從來都是冰冷高高在上,再不然總不會流露出這樣小氣的一面。

現在他看到了,這男人就像是護食一樣的將沈知夏整個人都收緊在自己的懷裡。

而且三個不準說完,就死死的扣在女人的肩膀上。

“聽到了嗎?”

“我這一次不會再被你騙了.”

傅城宴死死的握著沈知夏的手。

一寸也不肯放開。

沈知夏的臉色有些泛紅。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不好意思,她總覺得犯病的傅城宴確實很像是一個大型的貓科動物。

現在看來,這種錯覺是真的。

傅城宴缺乏安全感,而在他的全世界裡,只能看得到沈知夏一個人。

現在好不容易看到沈知夏在懷裡。

男人怎麼肯放手。

“嘶,你抱得太緊了.”

“聽話,你鬆開一點.”

沈知夏紅著臉,轉頭,小聲的說著,傅城宴還算是聽話。

他也意識到了自己抱的力度太重了,適當的鬆開之後,才眼巴巴的蹭著她。

“你不要過去,也不要和那個壞人說話.”

“你是我的,你不能和別人說話,知道嗎?”

傅城宴固執的重複了一句。

然後惡意滿滿的瞪著顧臨安。

顧臨安的臉色變了。

“沈知夏,你不能留在這麼危險的傅少身邊,他現在情緒不穩定,誰知道會不會……”“嘶.”

顧臨安的話剛說到一半,頭上就被砸了一個鍵盤。

顧小少爺吃痛的揉著腦袋,臉色青了,“傅少……你!”

傅城宴翻臉不認人,而且還是字面意義上的。

“夫人,不許走.”

他砸完了,還委屈的看著沈知夏。

“那個東西在鬼叫什麼,他想慫恿你離開我.”

“你不會走對不對.”

傅城宴滿臉寫著委屈和逼不得已。

就這樣,沈知夏怎麼忍心責怪他。

“顧少,你太過分了,傅城宴現在病了,你就不要再說那些話來刺激他了.”

傅城宴惡狠狠的衝著人群瞪了一眼,又死死的垂下眸子,將頭低到沈知夏跟前。

示意她摸摸。

沈知夏的臉色一頓。

頂著一眾人的臉,她的手在半空停了老久,才摸了摸男人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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