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時珍紅著眼看著商家的管家聽著命令去取來了證書。

她原本還以為是說說而已。

商時銘一臉震驚的看著沈知夏。

“知夏,你不會真的要和時珍計較吧,她不過是個孩子……”“商少爺,我也是個孩子脾氣,你千萬不要和我計較.”

沈知夏慢條斯理的接過了管家手上的證書,商時珍想要搶,她還沒來得及動作,就見沈知夏乾脆利落的撕成了兩半!“不要!”

商時珍氣的眼紅,商時銘還在旁邊一臉失望的看著沈知夏。

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腦補,竟然還用一種懊惱的表情,“知夏,我對你很失望,你竟然真的這樣做.”

“我以為你只是嘴上說說而已,看樣子還是我把你想得太好了.”

他搖了搖頭,十分嘆惋的開口。

商時珍惡狠狠的瞪著沈知夏,“你竟然真的敢撕,我,我……”她一副想要撲上來的樣子,只是還沒動,就被商母狠狠的按了下來。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給傅少夫人道歉!”

“媽,可是我……”“道歉!”

商時珍這才不情不願的死死咬著下唇,十分憤憤不平的看著沈知夏。

“對、不、起.”

沈知夏輕輕的揚起頭,耳畔一側碎髮垂在一邊,她不緊不慢的開口,“沒事,商小姐一把年紀還是個孩子,可見商家水平高.”

商時銘愣了一下,“什麼?”

傅城宴從喉頭溢位了一抹淡淡的笑意,“誇獎商小姐返老還童.”

商時珍被氣得眼睛更紅,她還沒來得及動作就被商母拽走了。

“還嫌丟人不夠?!給我走!”

商父商母扯著商時珍走了,商時銘原本也跟著,只是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半道上又轉過頭來。

他看著沈知夏輕輕的搖著頭,“知夏,你的脾氣和當年完全不一樣,你怎麼會變成如今這幅模樣,你現在畢竟嫁人了,出嫁的女人怎麼能半點都不賢惠……”他絮絮叨叨了兩句,就見沈知夏的眉眼一挑,還不等商時銘再說什麼。

她已經挽住了傅城宴的手。

“不好意思,我老公就是喜歡我不賢惠的樣子.”

傅城宴的手一頓。

俊美的臉上神情詭異,半晌,男人半點不留情面的抽出了手來,從鼻腔淡淡的發出了一聲不悅。

商時銘一走,傅城宴便去了書房,連個後腦勺都沒留給她。

傅老太爺輕哼了一聲,“臭小子.”

傅老夫人的餘光卻盯著沈知夏的口罩,面色沉沉,看不出在想什麼。

書房內。

“傅少,我們查過了,少夫人之前和商家少爺小姐在一個學校,確有其事,但是沒有辦入學.”

“沒辦入學?”

傅城宴坐在書房的木椅上,狹長的桃花眼瞧著有幾分清冷的冷意,薄唇緊閉,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在木桌上敲著。

“是的,少夫人不過是幫著沈輕煙小姐上課而已.”

“但是全校的學生都知道,少夫人是全校有名的醜,醜女.”

陳忠低著頭,剩下兩個字有些磕磕巴巴。

“知道了.”

傅城宴的眉頭擰著,看上去並不愉快,見傅少的表情有異樣。

陳忠還不忘開口,“傅少,根據我們查到的,應該就是那商時銘口味刁鑽,少夫人確實不是什麼美女,就連那商時珍口中也說,少夫人不好看.”

座上的傅城宴神情懨懨,睫毛像是鴉長的羽翼斂著,有幾分不耐煩,“是嗎?”

分明,他的直覺告訴他,事情沒有這樣簡單。

“不過,傅少,我們查到了那天老太爺的監控.”

男人抿緊的薄唇這才鬆了些,“拿上來.”

電腦螢幕上播放著那天,傅老太爺在街邊摔倒的路況影片。

傅城宴的眉眼擰緊,目光灼灼的看著螢幕的每一寸路過的人,最後落在螢幕上出現的女人身上。

沈知夏在影片裡看著也是有幾分臃腫的可愛,雖然揹著身,可傅城宴一眼就認出來了,那個背影就是沈知夏。

沈知夏低著頭,因為攝像頭角度的問題,攝像頭遲遲沒有拍到沈知夏的正臉。

只唯獨露出了她鴉黑的長髮,披散而下,可影片卻確確實實的拍到了傅老太爺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豔。

“這算什麼影片!”

傅城宴的臉色如墨,狹長的桃花眼裡滿是濃烈的陰鷙。

陳忠立刻跪在地上,“傅少,這已經是我們附近能呼叫的最清晰的路況了,只有這一個影片能看得清,周圍的要不就是有遮擋,要不就是模糊過度.”

“不過,不過我們從其他的角度盡力恢復了一張攝像頭模糊的截圖.”

陳忠顫顫巍巍的將圖片開啟,遞到傅少跟前。

“您看,這是我們最大程度還原的圖片.”

傅城宴的眸子一凜,湊近看了一眼圖片,只見照片上,女人只露出了一個精巧的下巴,脖頸雪白沒入白衫,陳忠就看著自家少爺眯著眼半晌,驟然冷下了臉。

“傅少,怎麼了?”

傅城宴死死的盯著圖片上下巴光滑潔白的臉,目光陰鷙的厲害。

那天晚上,他分明親眼看到,那條醜陋的疤痕蜿蜒而下,下巴上也有。

這說明,那該死的醜女人騙了他!那醜疤痕難不成是沈知夏那個醜女人弄出來糊弄他的?!“城宴!城宴!媽有事情要跟你說!”

書房外,傅老夫人敲了敲門。

“進來.”

傅城宴一把關上了電腦,連帶著那張讓他極不悅的圖片。

“城宴啊,媽一定要跟你說,這沈知夏,是絕不能留.”

傅城宴默不作聲的聽著傅老夫人往下道。

“媽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她一定瞞著我們不少事!那所學院招生條件極其嚴格,最重要一條,就是學生身上不能有明顯疤痕文身等!那可是上流的高階私立院校啊!”

傅城宴卻在聽到疤痕兩個字的時候眼神一沉!“城宴啊,說不定沈知夏是靠別的手段進去的,這樣心計頗深的女人,我們傅家,不能要!”

傅城宴卻驟然看向傅老夫人,“沈知夏臉上的疤,會不會是假的?”

傅老夫人一臉怔忪,“城宴,你是不是想多了,沈知夏醜,那是人盡皆知!而且她不僅醜還胖,這還能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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