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夏是還有心思懶洋洋的喝茶,沈輕煙是哭慘了。

她原本打算上去好好的伺候一下傅城宴。

原本想著,病了?能有多恐怖,自己到時候只要在傅少面前紅著臉展現一下自己的柔弱,貼心,再順勢給傅少表現表現。

只怪許盛顏什麼都沒和沈輕煙吱聲,沈輕煙也不知道傅少發病起來誰都不認,就像是一隻防禦拉滿的野獸,誰碰都帶刺。

沈輕煙也不知道,還在努力給傅城宴展示自己的體貼,她剛伸手想要給傅城宴倒水,誰知道手才碰到男人,就被生生掰脫臼了。

疼的她鼻涕眼淚往外冒,她還不忘記對傅城宴喊,“我是輕煙啊,傅少,您是不是認錯人了.”

可不管沈輕煙喊什麼都沒用,傅城宴不認她。

特別是沈輕煙今天為了見傅少,還特地噴了香水,刺鼻的香味混合著陌生的眼瞼,傅少的手下更狠。

沈輕煙幾乎是狂奔著跑向大門想跑,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就在門外沈知夏一杯茶喝完了,裡頭沈輕煙都快哭啞了,她才擺了擺手勢。

傭人見狀,這才小心翼翼的開了門。

原本這些傭人也不是這麼樂意聽沈知夏的,可誰叫現在傅少病了,而傅少唯獨只有沈知夏才能治。

傭人現在對這位少夫人那叫一個言聽計從,門一開,沈輕煙就尖叫著從裡面跑出來。

她那張漂亮的臉被劃花了,精心為了和傅城宴見面做的髮型也散了,一條漂亮的裙子狼狽的起了褶子。

當然,手和許盛顏一樣,脫臼了。

“沈知夏!你怎麼不告訴我傅少發病是這樣的症狀!你要是告訴我了,我怎麼會貿然的去接近傅少!你竟然居心叵測的還把門給鎖了!”

沈輕煙狼狽的抬眸看著沈知夏,一字一句的控訴著。

她放下茶杯,沈輕煙看不見女人口罩下沒忍住的笑臉,只能看到她瞪圓了眼睛。

“怎麼會這樣?!妹妹,我知道你想好好照顧傅少,所以還特地給你和傅少製造了獨處的機會.”

“你怎麼沒有把握住呢,真是枉費我一番苦心,我特地讓人把門鎖了,是為了讓你和傅少好好相處啊,為了不打擾你們,我還特地走遠了點呢.”

“你!我剛剛喊的那麼大聲,難不成你就一句話都沒聽到嗎?”

沈輕煙滿臉狼狽的質問。

她輕輕的壓下沈輕煙的憤怒,“我走遠了,沒聽到呢,不信你問傭人們?”

傭人們看了看自家的少夫人,再看了看外來的沈家二小姐,咳嗽了一聲,跟著開始胡說八道,“沒聽到.”

沈輕煙這下才開始懷疑是不是許家房間的隔音效果實在是太好了,才會沒有聽到。

“我也不知道傅少發病了什麼樣子,怎麼樣,妹妹,你剛剛照顧的如何?”

沈輕煙的妝容都哭花了,還得強忍著疼痛咬著牙,“很好.”

沈知夏皮笑肉不笑的挑了挑唇角,“那太好了了,那妹妹你再接著照顧吧,我剛好再休息一會兒.”

“不用了,我忽然想起來我還有事情,我還忙,我先走了.”

沈輕煙一聽要讓自己接著照顧,想到傅城宴翻臉不認人的冷厲,她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顧不得什麼要伺候傅少的狗屁想法,當即頭也不回的咬牙切齒的轉身就走。

連個像樣的藉口都沒編,可見是被嚇怕了。

她看著沈輕煙一瘸一拐的跑了,唇角忍不住帶了幾分笑意。

“噗.”

“少夫人,您笑的太大聲了.”

沈知夏咳嗽了一聲,“哦是嗎,抱歉,太明顯了.”

傭人在心裡抓狂,怎麼之前沒有看出來,這少夫人這麼多心眼子呢。

這分明就是在光明正大的捉弄沈家二小姐嘛。

沈知夏笑夠了,才咳嗽了一聲回房間去看傅城宴。

男人還在發病中,六親不認的狂拽把屋子裡面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可見剛剛情緒暴走的有多可怕。

聽到女人回來的步子,傅城宴冷哼了一聲。

沈知夏立刻屁顛屁顛的湊近了一些,“是我,傅少.”

傅城宴沒搭理她的嬉皮笑臉,陰沉的眸子轉過頭去。

她撇撇嘴,心裡想著怪人,剛想要是不需要她了,那她現在退出去。

只是動作還沒來得及,男人就已經悶哼了一聲,“還知道回來.”

她的身子僵在原地,看著傅城宴不悅的盯著自己,有一瞬間,她覺得他像是生氣的怨婦。

她不由得咳嗽了一聲,剛有些無奈的坐下來,整個人就被傅城宴擄到了懷中。

她吃痛的嘶了一聲,傅城宴力氣更大,將她撈回來,硬生生的貼著她的耳邊陰鬱出聲。

“騙子.”

雖然他情緒暴躁,可也沒見他縮回手。

沈知夏自知理虧,也沒說什麼,只是賠罪似的摸了摸男人的髮絲。

像是在給狗狗順毛。

可沈知夏忘了,傅城宴就是在病中,也有幾分脾氣,就在沈知夏自顧自給他順毛的時候。

他已經焦躁的扯掉了女人的口罩。

摩挲著她的面板,死死的咬住了她的唇角。

沈知夏的眸子猛然瞪大,就連喘息都在瞬間急促了兩分。

“傅城宴,等等.”

她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的傅城宴,他的瞳孔還有些茫然,明顯還在犯病中。

她今天臉上什麼疤痕都沒貼著,口罩之下,女人的臉白白淨淨,觸手滑膩,就像是軟玉。

“傅,傅城宴,你看得到嗎.”

她的手一顫,隨即在傅城宴的眼前揮了揮。

男人嫌她聒噪,伸手一扯,就將女人的手反剪在身後。

唇被他咬的起了幾分溼氣,紅豔豔的就像是樹莓,可愛的讓人心情愉悅。

傅城宴沒有太大的反應。

沈知夏這才有幾分看明白,傅城宴還在病中,自己的臉被他看見,他應該不會記得吧。

她咬了咬牙關,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的咬上他的唇。

傅城宴應該不會記得的。

絕對。

男人也確實對沈知夏一張絕美的容貌沒反應,在他眼裡,她的臉和萬千大眾的臉沒什麼區別。

他只是能感受到女人的氣息,和別人不同,可能就連沈知夏都不知道,自己身上有淡淡的中草香味,最是治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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