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面,她是絲毫不提昨夜之事了。

“賬目雖繁多但也好打理,這種瑣事就不用阿昭煩惱費心了.”

賀遂垂著頭,視線卻剛好對上戚昭那脖子鎖骨處的那一處曖昧的白裡透紅,思緒翻飛……“農忙剛過,人皆得了空,鋪子閒客流量增多,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戚昭彷彿領會不了他的意思,繼續垂著眉與他分析,甚至說的愈發仔細認真,頭頭是道。

小兩口‘心照不宣’的裝聾作啞,終是有人忍不住了……“昨夜我力氣用的大了些,應該是傷了你,我特意帶了藥膏.”

賀遂突然的一句話,氣氛頓時凝住。

時間瞬間停滯,就連呼吸都緩慢幾分。

提起昨夜之事,溫度彷彿無意間驟然升高了。

“而且,你昨夜受了傷,那傷口有毒藥,只上了一次藥,還得多擦擦藥。

免得留下後遺症。

我來晚了,沒能護你周全.”

既然戚昭已經看見自己的功夫,賀遂再裝也沒有意義,便直言不諱提及昨晚之事。

“那個女人那點本事還傷不了我.”

戚昭也不避了,抬頭笑著,眸間卻多了幾分冷意。

不過兩句話,戚昭就挑了一句去接,故意忽視了另一句話。

他既然想裝,那最好一直裝下去!反正憋屈的又不是自己?賀遂啟唇微笑,“昨夜之事…”見他不依不饒,還要繼續提下去,戚昭卻抬起頭來斜了他一眼,語氣渾然不在乎,“不過只是睡了一夜,你莫要放在心上.”

她語氣坦坦蕩蕩,提起這般事來,更是爽朗直接,毫不做作,與其他女子更是迥乎不同。

頗有一種自己是嫖客,而賀遂是被嫖者的意味!“是,夫人所言極是,不過只是睡了一夜。

你我二人的是夫妻,有夫妻之實當屬正常,來日方長,以後我們會有更多更多夜的.”

賀遂垂著眉,緩緩說著,旋即又抬起頭來,臉上掛著笑。

戚昭:開始了?睡一晚之後人設開始崩了?從前怎麼沒發現這老狐狸還這麼悶騷?戚昭不再深究,只當是自己看花眼了,隨後轉過身大步流星的朝著書房方向而去。

看著戚昭回避自己,賀遂搖了搖頭,輕笑一聲……醉金枝。

花魁房內酒氣瀰漫,被酒氣掩蓋之下是濃郁的血腥之氣,湊的近了,細聞之下有些讓人作嘔的腥臭。

屋內,薄紗輕揚,虛虛實實,朦朦朧朧。

一道人影靠在桌上,眼前是擺了一地的酒瓶和藥瓶,屋外,打渾身笑聲,彈琴附庸風雅之聲,此起彼伏,是紙醉金迷的意味。

綺羅看著自己臂彎上已經結了痂的傷痕,在她雪白的身體上顯得尤為可怖,念及昨夜經歷種種,綺羅的臉色低沉的彷彿無月的夜色。

主子,竟然在最後傷了自己。

而這一切都是為了救那個女人。

那個叛國戚家之女!綺羅愈發篤定,戚昭,一定是大業之上的絆腳石!“賀遂…”綺羅仰面靠在身後的軟榻上,拎起酒瓶子就仰頭喝下。

刺鼻冰冷的液體似水般入了腹中:“那個女人根本不配!”

越想越憤恨,情到深處,綺羅拎起酒瓶就重重地砸在地上。

主子那麼冷靜沉著一人,在昨晚,卻如此激動失了分寸!在戚家人面前偽裝這麼久,豈不是全都前功盡棄?他們所有的努力全都付之東流!若是戚昭告知戚騰,那……答案已經太明顯了。

他就是動了心!不忍心見那女人受了傷。

主子委身於戚家本就是一種屈辱,如今還動了情……綺羅回想起初遇賀遂之時,他可是神一般的存在!思忖間,殺氣不滿面頰,綺羅緊握雙拳,眼裡佈滿紅血絲,臉色陰沉的恐怖。

用了藥後,身上的傷口又裂了開。

再疼,卻都不似心上的痛感。

她恨不得將戚昭給撕成碎片!心頭各種惱怒,綺羅猛的一踹腳下的燭火小臺。

燭火小臺裡面的小蠟燭被打翻掉落出來,火光染了地上的酒,立刻燃起來了。

騰起了半人高的火焰!“事到如今,也就只有這個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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