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騰這小老頭卻好似真的喝多了,說話都有些含糊不清的。

戚昭不由輕嘆了口氣,老傢伙習武多年,向來嚴肅。

饒是對待孩子們,也難見笑臉,今兒個這場酒局,本是她們事先商量好的。

卻見戚騰難得放肆一回,戚昭心下微動,小老頭心裡,揹負了太多,也想借此肆意暢快一把吧……“爹.”

戚昭並未追問戚騰口中關於原主孃親的話。

眼下還有旁人在,這府中眼線眾多,就算真的有什麼,也不便在此時說。

“爹,外公好像喝多了,我和二弟去……”門外,戚明襄和戚明鎮探頭看著裡面的一幕,不由有些擔心戚昭,怕他一個人應付不來。

賀遂卻搖搖頭:“你們,且先回去睡吧,孃親同外公許是有些體己話要說.”

他早已注意到嘉禾居的不對勁,戚騰又過於反常飲酒失態。

賀遂眸色微眯,面色冷然。

只是,那禮部尚書劉仁禮,怎會來戚府之中?朝中大小官員的所有背景,賀遂在京城的內線都頗有耳聞。

這劉仁禮的身世……戚明襄和戚明鎮聽話的回了永寧居,賀遂轉頭招來清和,低聲叮囑了幾句。

正院主寢,戚昭可算將戚騰這小老頭撫到房間內。

餘光瞥著院外來回走動的灑掃婢女,那神態畏畏縮縮的,像是在掩蓋什麼事實。

戚昭還沒喘口氣,就聽同坐在酒桌上的劉尚書抱著酒罈晃晃悠悠,時不時還抱著柱子猛灌了兩口。

“戚兄,來,咱們接著喝!”

戚昭沒注意地上還扔著幾壇桃花醉,等她將戚騰扶到榻上,轉身看見時,地面擺滿了空的酒瓶。

戚昭無奈,揚手招來府中陸管家,示意他去安排幾個手腳利索的護院。

“大小姐!”

戚昭側身一看是陸管家身側跟著的永川永和,心下舒了口氣。

“來!”

戚昭抬手,示意永川永和二人扶著戚騰和劉尚書。

兩人得了示意,趕緊將這自家老爺和尚書大人身上收拾的一乾二淨,又重新換了衣服。

門外,見二人出門回稟,道是老爺和尚書已經躺下歇息。

戚昭才鬆了口氣往外走,卻聽到裡面一陣乾嘔的聲音。

眼看著他們上吐下瀉,這幅狼狽模樣,戚昭無奈。

還真是,男人之死是少年?也都是年過半百的人了,又是朝中要臣,任誰看到他們這幅模樣,都會覺得失態。

永川永和又進去收拾,戚昭實在放心不下就在門外守著。

好一會兒,聽得裡面沒了聲音,才見兩人端著穢物。

“大小姐,您先去休息吧,天色已晚.”

永和沉聲道:“老爺和大人這裡有我和永川守著.”

後者頷首:“先前劉大人來時,已道是要在府中留宿,客房已經收拾出來了,等劉大人好些,我們二人就將大人帶過去.”

戚昭點點頭,旋即想起了什麼似的又叮囑道:“給尚書府去封信。

無需旁字,簡單解釋即可!”

“屬下明白!”

戚家在朝中本就處處受敵,先前雖是因為龍虎山剿匪一事名聲大噪,可終歸,揹著‘前朝逆臣’的名頭。

很難讓人不心存芥蒂。

禮部尚書,朝廷正三品命官,夜宿戚家,風聲傳出去,難免惹人猜忌。

戚昭不得不多想一步,以絕後患……見戚騰吐完後,已仰躺在榻上睡下,戚昭看了眼天色,確已凌晨時分。

她又轉頭看著屋內跳動的燈火,眸中劃過一抹異色。

戚昭還沒走,是在等。

不多時,耳側終於響起她一直在等的那道聲音:“昭兒.”

戚昭抬眼看過去,正是柯如雲。

這大半夜的,她還穿著明豔的衣裙,叫不知的下人,還當是這位已經不受寵的二房夫人要再給戚家生下一兒半女。

“這都湊在一起是幹什麼呢?”

柯如雲明知故問的探頭看著門內。

戚昭眸色微沉,卻也佯裝意外的模樣,冷眼瞧著柯氏:“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現已是子時,二夫人還沒睡?”

稱一句二夫人,戚昭已經給足了柯氏面子。

柯如雲也端的是一副無辜樣,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正搖著扇子往裡走。

戚昭當即抬手攔下:“我沒記錯的話,爹勒令沒有他的准許,不許你在進主院,那二夫人,這又是做什麼?”

柯氏心裡打著小算盤,饒是慍怒,也不敢,更不能和戚昭頂撞。

她只作溫恭相:“昭兒,我……”“二夫人與我無生養之恩,還是同其他人一樣,喚我一聲大小姐!”

戚昭負手站在門前,微昂的小臉上傲然若雪。

柯如雲緊咬著壓根,手中帕子都絞緊了幾分:“是,回大小姐的話,我這是聽說老爺喝醉了,才想著來看看!”

戚昭想起那碗參湯,她眸中閃過一瞬狡黠,慢慢的湊近了柯如雲。

“哦,只是來看看?”

柯如雲被這冷不防的動作驚了一瞬,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

卻被戚昭一把攥住了手,眼瞧著女子面上古怪的笑容,柯氏後脊一陣發涼。

對上戚昭那雙眸子,柯氏莫名覺得一陣陣森寒,好似那雙眼能洞穿一切似的。

戚昭常年練武,平日裡對的都是些漢子。

柯如雲一向在家中就是嬌生慣養,被戚昭那麼輕輕一捏,小臂就傳來一陣劇烈的痛。

她下意識的將手抽回,被攥過的地方頓時留下極深的紅印,乍一看彷彿被虐待了一樣。

柯如雲覷著庭院四下裡站著的下人,既不願在眾人面前被拂了面子,又不想總讓戚昭在她頭上踩一腳。

她強忍下心裡的怒氣,端出一副委屈的模樣:“大小姐,你不認我,對我心下有恨,我認了。

可我終歸是老爺明媒正娶的妻,乃是聖上欽下的婚書!我只是想來進去看看自己的夫君,你作為兒女,又因為何一再阻攔我?”

看得柯如雲的樣子,戚昭勾唇一笑。

這女人,怕是直到現在還掂量不清楚她自己在戚府的位置。

她早就不是先前那個幾乎要和原主親孃平起平坐的戚家夫人了。

柯如雲唯一的好牌就是戚婉,卻因母女二人急功求利之心,將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爛。

但凡她們消停一些,來日戚婉成功混上太子妃之位,柯如雲也能跟著安享晚年。

非要端著戚家夫人的架子繼續挑弄是非,那就別怪她手下不留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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