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明襄緊緊地盯了弟弟許久,面上閃過無奈。

“二弟,你別忘了,三妹心中,還是很眷戀有孃親疼愛關懷的。

如今母親願意眷顧我們,這難道不是很好嗎?你若是將自己心中的怨恨都表露出來,母親心中豈不芥蒂?羽翼未滿之前,貿然得罪不能得罪的人,只會讓我們的日子過的更為艱難。

哪怕是裝,也要……”戚明襄說的苦口婆心,最終按了按戚明鎮的肩膀:“二弟,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語罷,戚明襄便出去了。

戚明鎮神色陰戾,咬牙切齒了一陣,也終於勉強忍住恨意,跟著戚明襄出去了。

一出去就看到戚昭已經半摟著戚明玉,戚明玉也是一臉隱秘的興奮和開心,小心翼翼的抓著戚昭的衣袖。

戚昭很喜歡香香軟軟的女兒,有心想親親她,但又怕進展太快嚇著孩子。

而且……她驀的轉頭,對上了戚明鎮審視的目光。

見對方似是有些愕然的移過了眼神,戚昭忍不住一笑。

這還有個小的不相信她呢。

慢慢來吧。

不多時,山芙便帶著一個五十歲上下的中年男子過來了;男子一身石青長袍,走路步伐穩重,面上神情恭謹。

身後還帶著數十個家丁,皆都是男子,唯有最後面跟了四個面容死板的婆子,看上去都不是善茬人物。

他上前對著戚昭微微拱手躬身:“見過大小姐.”

戚昭放開了戚明玉,起身還了一禮,很是客氣禮貌:“耿管事,多日不見,今日勞你過來給我幫忙了.”

似是詫異戚昭如此的客氣。

耿管事微微抬眸,眸底藏著驚訝掃過了戚昭的面容。

要知道,往日裡戚昭看見他就像是看見仇人一樣。

不外乎就是從前他總是接了老爺的命令關戚昭禁閉,才讓戚昭恨上他了。

如今的戚昭雖然還是一身橫肉的樣子,但不知道怎麼的,眼神比之從前堅定從容了不少,整個人的氣質也有了微微的變化。

似乎更像……耿管事眼底閃過一抹恍惚,很快又收回了目光。

“大小姐太客氣了.”

耿管事沉聲回著,轉眸看了一眼院中地上跪著的那些奴僕,“不知道大小姐喚老奴過來,是要老奴做點什麼?”

戚昭坐回了石凳上,並沒有矯情客氣的叫耿管事坐下。

到底她是主他是僕,即使她客氣,但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謙虛過了頭,這樣還如何立威?“焦大家的,就你先開始吧.”

戚昭輕輕笑了笑,看向耿管事,“聽說,她男人是在你手底下幹活,不知道今日焦大可來了嗎?”

耿管事下意識的朝後看去,不出片刻便出來了個跟耿管事差不多年歲的男人,看上去老實巴交的,走到了戚昭面前。

他似乎很是恭謹,但戚昭打眼一瞧便知道這是個膽子小的,直接撲通一下,跪下來請安:“大小姐,這個,這個正是賤內.”

“好啊,好的很.”

戚昭微微勾唇,涼涼的一笑,“你婆娘是李媽媽手底下的,管著後院一應雜事想來手裡撈了不少油水吧?我讓她去給少爺小姐裁製新衣,她給我說出一句沒錢來。

怎麼,從前大夫人掌事,要給我二妹妹做衣裳的時候,你婆娘也是這個回法?”

焦大沒想到戚昭會衝著他發作,連帶著耿管事都多看了戚昭一眼。

戚昭餘光掃到耿管事的表情,沒有理會,只繼續輕斥道:“我讓她去找南偏院的管事,她給我說找不著?”

說著,戚昭頓了頓,看了耿管事一眼,禮貌的笑了笑:“耿管事,我原不是要打你的臉面,只是如今我剛接了管家的鑰匙,所有人所有事都得有個頭讓我來揪。

這焦大是你手底下的人,他原該約束好他婆娘的,你說是不是?”

戚昭當然不是給耿管事找麻煩,只不過她如今需要立威。

不出意外,戚婉和柯氏是不可能過來配合自己的。

戚婉那個腦子比柯氏的還靈活些,這會兒對自己恐怕避之不及,只等著韜光養晦,她只能找個有可能配合她的了。

“大小姐說的是,不管是我手底下的,還是誰手底下的,如今您掌中饋,自然都能發落.”

耿管事當即垂首躬身,一副聽之任之的樣子,底下的人越發戰戰兢兢起來。

戚昭看了一眼,心中頗為滿意。

看來這個耿管事,倒比她更有威信一些。

不過沒關係,她早晚能反超。

“既然耿管事都這麼說了,那我也不客氣了.”

戚昭輕笑一聲,犀利的眸光掃向那已經面無人色的王媽媽,“焦大家的,我再問你一次,那容媽媽到底去哪兒了?”

王媽媽嚇得抖似篩糠,帶著些許哭腔開口:“回,回大小姐,奴才真的不知道,或許是,是出去賭錢喝酒,或是出去見親戚,這都是有可能的啊……不然,不然大小姐稍候,容奴才去找找——”“從前大夫人問你什麼事兒,你難道也去現查?!”

戚昭冷喝一聲,打斷了王媽媽的話,冷笑道:“我也用不著你去查,山芙,帶上兩個家丁,去給我把容媽媽找回來!”

她斜睨了王媽媽一眼:“你若還不說,等那容媽媽回來,我將你倆一併發落了!”

“小姐,大小姐!我說,我說!”

王媽媽嚇得一個激靈,忙膝行幾步上前一把抱住了戚昭的腿。

“容媽媽往常這個時候都是去外頭鬧集上的酒攤喝酒賭錢!南偏院的錢每個月發在她手中她都是拿去做這個用!她原是大夫人請回來的奶媽,奴才等就是有十個膽子也不敢管她的事兒啊!”

王媽媽哭的涕泗橫流,戚昭見狀冷哼一聲。

她衝著耿管事擺擺手:“來人,把她帶下去聽候發落.”

焦大俯身跪在地上不敢吭聲,眼睜睜的看著自家婆娘被拖下去,連眼神都沒敢給。

戚昭一打眼,看到了跪在最後頭的一個丫鬟。

見她將身子壓得極低,微微眯眸,在腦海中搜尋了下她的名字,笑了笑道:“你,蝶兒,到前頭來,我又不能吃了你.”

那叫蝶兒的丫鬟,正是從前從她房中撥出來到南偏院侍奉的,上次她發落下人的時候根本沒看到她,還險些將她給忘了。

“小姐,小姐饒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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