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線索是在那裡找到的?”
魯平道:“在范家祠堂的地下.”
嶽小山笑道:“對,就是地下,嚴格的說是在土中,所以便符合當年朱重八在梅嶺秘洞石壁上的留言,我覺得朱重八應該是有這麼一個設定,即這五份推背圖殘卷嚴格的按照五行的說法,指向土方位的殘本便埋在土中,指向火方位的殘本便藏在火中。
所以天心閣的那一本推背圖殘本便被砌在火浣室的牆壁之上,後來不可思議的是,也被周家姐妹作為壁爐的牆磚材料,放了進去,這也應了放在火中的這個設定,這算是冥冥中的巧合吧,鸛雀樓在北方,北方壬癸水,那麼這第三本殘本如果對應的是這個位置,那麼就應該在水位。
那麼一定是.”
嶽小山和魯平全都轉過身去,望向這古城裡面唯一的那一口水井。
……魯平按耐不住,快步向那眼乾枯的水井奔了過去。
嶽小山跟在後面,來到水井跟前。
魯平已經扒著井壁慢慢溜了下去。
好在這水井並不太深,井下也已乾涸,所以下去並無危險。
魯平到的井下,細細檢視,不一會的功夫,便咦了一聲。
嶽小山知道他一定是發現了什麼。
魯平興奮道:“小兄弟,這井壁下面果然有推背圖,只不過推背圖是刻在這水井的磚壁之上。
也是一共十二副。
這一次是從第二十五象開始,上面的讖已然有些模糊不清,好在那個頌倒是還能看清.”
頓了一頓,魯平一字字念道:“鼎足爭雄事本奇,一狼二鼠判須臾。
北關鎖鑰雖牢固,子子孫孫五五宜。
這一段是說蒙古鐵木真稱帝離河,元朝共歷十主。
這蒲州古城還有那鸛雀樓就是損毀在鐵木真的鐵騎之下.”
魯平細細看了一遍,隨後喃喃自語:“難道線索也藏在這井壁後面?”
魯平看了看四周,似乎有些猶豫不決。
嶽小山知道他是想怎樣找到線索。
要是將這水井牆壁全部開啟,那麼豈不是有損文物?嶽小山感覺還是有的放矢的好,這樣就需要精確找到藏有線索的那一塊壁磚。
可是這麼大一口水井,轉圈還不幾千塊壁磚,又如何知道當年朱重八命人將那推背圖殘本藏在那一塊壁磚後面?嶽小山忽然想起一件事來。
嶽小山告訴魯平:“魯大哥,我覺得天心閣的那十幾塊壁磚,應該是有字的在裡面,整個刻著推背圖殘片的全都封在牆壁裡面,而寫著登鸛雀樓那一首詩的壁磚應該是可以看得到。
普通人看到也只知道是王之渙的一首詩,不會想到其他的,只不過火浣室被人破壞,那些地磚這才呈現出來,而這眼水井裝這些壁磚的時候,卻不用這樣.”
魯平皺眉道:“為什麼?”
頓了一下,魯平這才醒悟過來:“哦,因為這一眼水井.”
嶽小山笑道:“對啊,這水井當年一定是滿滿的水,誰也不會想到,有一天這古城會沒有人居住,這水井也沒人想到會乾涸,所以如果藏了秘密的話,那麼就應該在石壁之後,你現在敲一下,看看那一塊壁磚後面有空洞的聲音,說不定就藏在那一塊壁磚後面。
還有,你看一下,那些有字的壁磚是不是少了推背圖裡面的卦象?如果少,是不是少第一塊和第十塊?”
魯平又細細檢視了一下,皺眉道:“從第一塊有字的壁磚算起,一直往左。
到第十塊壁磚上只是一塊白磚,沒有推背圖的卦象。
第一塊倒是不少,就是上面的讖言模糊不清.”
嶽小山興奮道:“那你就敲一下第十塊.”
魯平依言,隨即興奮道:“這壁磚後面是空的.”
嶽小山感覺一顆心怦怦直跳。
魯平從背後揹包之中取出一枚摺疊的工兵鏟,然後小心翼翼的將那一塊壁磚撬了出來。
壁磚撬出來以後,魯平隨即伸手進去,不一會功夫便從壁磚後面的孔洞裡面掏出來一個小小的觀音來。
魯平一怔,伸手再次深入孔洞裡面,這一次卻是一無所獲。
隨後魯平將那觀音放入懷中,工兵鏟摺疊好,順著井壁爬了上來。
上來之後,魯平取出那一尊小小的觀音,正要遞給嶽小山,甫一抬頭,魯平臉上的喜悅便即凝固。
嶽小山一呆,奇道:“怎麼了?魯大哥.”
魯平沉聲道:“咱們的好朋友來了.”
嶽小山聽魯平話中有異,急忙轉過身來,只見在他身後數十米開外,陳彼得和金剛,還有那個王理事三個人正在慢慢的靠近。
嶽小山心裡一沉:“糟糕,這四個人怎麼又陰魂不散的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