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陳陽在錦湖集團見到了薛嫣然,一段時間沒見,薛嫣然顯得很憔悴,妝容也沒有往日那麼精緻,一直在接打電話,簽發檔案,發出一個又一個的命令,忙得不可開交,陳陽連插嘴的機會都沒有。

忙了一陣子,薛嫣然才有時間和陳陽談話,她拿起一張財經週刊擋住面部表情,冷淡地道:“什麼事情?說吧!”

“馬家溝拆遷的補償款,能不能提高一點?”

陳陽問道。

“我們的條件是,要麼按照建築面子加上院子面積補償住房,要麼按照均價的一倍補錢.”

薛嫣然不耐煩地道:“難道這樣還不夠嗎?”

“居民們的意見是兩倍.”

陳陽道:“你就按照這個補償吧,咱們錦湖集團又不缺這點錢!”

薛嫣然放下財經雜誌,難以置信地看著陳陽,道:“陳陽,你到底在想什麼?你這是在幫外人,而我才是你的女人!”

“雖然多花一點錢,但是,專案進度會快很多.”

陳陽解釋道:“我並不是沒有為你考慮.”

“你不懂房地產!”

薛嫣然道:“你知不知道那些拆遷戶會得寸進尺的,現在他們要兩倍,你要答應,他們會要三倍、四倍、五倍!”

“我保證,只要兩倍,不會多要!”

陳陽笑道:“我在馬家溝還是很多朋友,我能做通他們的工作!”

“陳陽,你要是覺得你在馬家溝有影響力,就應該幫助我說服他們接受現在的價格!”

薛嫣然憤怒地道:“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幫他們說話。

我看你根本沒有把我當自己人,是啊,是我自作多情了,你又不是我的男人,你根本不缺女人,不缺我一個!”

陳陽一頭黑線,看來她肯定是知道自己和張茜的事情了,他伸手去摸薛嫣然的小臉,柔聲道:“嫣然,我真的是愛你的!馬家溝的街坊們真的挺困難的!”

啪!薛嫣然一把將陳陽的手開啟了,秀目中滿是怒火,厲聲道:“拿開你的髒手!別碰我!”

然後走到窗前,抱著肩膀看著窗外的風景,給陳陽一個背景,看也不看他一眼。

“薛嫣然,你自己掂量吧,有我在那裡,我看你拆得了!”

陳陽有點煩了,慣得你!抬腳就走。

薛嫣然又是生氣又是委屈,晶瑩的淚水滾滾而下,抱著肩膀,悽然道:“是啊,你現在翅膀硬了,企業做的比我還大。

有你攔著,我是什麼都做不到。

馬家溝的街坊們困難,我就不困難嗎?但是,你想過我的難處嗎?”

她擦了擦眼淚,但那洶湧的淚水怎麼也擦不乾淨,帶著哭腔道:“我一個女人,支撐那麼大一個企業,幾百口子人要我養,幾個專案都在推動,都在花錢,現在賬上只有幾百萬流動資金了,捉襟見肘,朝不保夕,我的難處你想過嗎?”

她臉上浮現痛苦的表情,道:“你怎麼會考慮呢?你就知道泡妞!你有了楚意涵那丫頭,好,我不管,畢竟我是一個寡婦,也不能嫁給你。

你還和衛欣怡不清不楚,好,我依舊不管,沒準她在我前面呢!可有這麼多女人你還不夠嗎?還要和張茜……你怎麼墮落成這個樣子?”

她說了一大通,卻沒有一點回音,辦公室內靜悄悄的,回頭一看卻發現不知道陳陽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

“王八蛋,你竟然走了!”

美女董事長那個氣啊,簡直七竅生煙,感覺更委屈了,哇地一聲哭了出來,靠著牆壁緩緩滑坐在地上。

她正哭著,冷不防施展波推門進來了,但他看到這一幕,又迅速地退了回去,薛嫣然連忙擦乾眼淚,喊道:“展波,你進來吧!”

施展波推門而入,立刻展示自己經過包紮的手掌,可憐巴巴地道:“大嫂,陳陽把我的手指都給削了,您得給我報仇啊!”

“怎麼報仇?”

薛嫣然寒聲道:“是你暴力拆遷,是你要殺人家,卻沒這個本事,你還想報仇?”

薛嫣然對施展波一向很寵溺,把他當親弟弟對待,他沒想到薛嫣然竟然把板子打在他屁股上,委屈地道:“大嫂,我這也是為了公司啊!”

“你要是真為了公司,就收起你在外面囂張跋扈那一套,客客氣氣地把馬家溝的事情辦好!”

薛嫣然道。

“他們不願意搬遷,我能怎麼辦?”

施展波道:“這麼拖下去,拖個十年八年都搬不完!專案也別做了!”

“我們增加賠償金和麵積!”

薛嫣然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道:“按照他們建築面積加院子的兩倍賠償!賠償金的話,可以按照這個面積,乘以東海商品房的均價的兩倍計算!”

“大嫂,東海從來就沒有賠償這麼高的,這增加了不少成本啊!我們虧了哇!”

施展波難以置信。

“沒關係!就這麼算!”

薛嫣然道:“雖然多花點錢,但是,能儘快推進進度,還是划得來的!”

“那如果我們給了兩倍的價格,但是,他們還不搬遷那我該怎麼辦?”

施展波問道。

“你找陳陽!”

薛嫣然心說,陳陽,這個面子,我可是給你了,你也給我打了包票了,要是你辦不妥,看你有什麼話說。

錦湖集團新的補償方案立刻出來了,給了補償款,還有房產證,馬家溝的街坊鄰居們無不笑得合不攏嘴,很快就簽訂了合同。

就像陳陽預測的那樣,雖然錦湖集團多付了一些錢,但卻贏得了最寶貴的時間,只用了一天功夫,幾乎所有居民都搬出了馬家溝。

但在卻有一戶始終沒有答應搬出來,太子哥施展波苦苦相勸,威逼利誘,對方就是不配合。

開出了五千萬的賠償要求的價碼。

這對錦湖集團是萬萬不可能接受的,這完全是獅子大開口,太子哥無奈之下,將情況彙報給薛嫣然。

薛嫣然一個電話又打給陳陽,道:“陳陽,我按照你的要求照價賠償了,但是,還是有人不願意搬走,這事兒你得給我一個交代!”

一句話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陳陽接這電話的時候,正在和街坊們在一家酒店慶祝,大家都把陳陽當做功臣,湊份子吃飯,還讓陳陽坐了首席。

聽完這話,陳陽也很詫異,問旁邊的劉猛道:“猛子,不是所有人都籤合同了嗎?怎麼還有人不搬走?”

“是老聶家的房子,前幾天賣給一個姓蕭的人了,他們開出五千萬的賠償金額,我覺得是有人故意和錦湖集團作對!”

劉猛其實也配合了太子哥的拆遷,還是比較知道情況的。

陳陽大話許給薛嫣然了,薛嫣然履行了諾言,他不可能對這件事坐視不理,他將杯中酒一口灌了進去,道:“走!找他去!”

劉猛趕緊跟上,倆人開車風馳電掣地來到了馬家溝,賠償談好,真正到了拆遷其實很快,只一天的功夫,馬家溝就拆得七七八八了,只剩下街中間有一間房子,孤零零地矗立在那裡,分外刺眼。

這廂邊,太子哥已經在等著了,看到陳陽過來,笑眯眯地迎了上來,道:“陳少您那麼牛逼,一到那就是手到擒來!”

不知道是在擠兌陳陽還是真心盼望他能解決問題。

陳陽沒有廢話,箭步走到小院大門跟前,一腳就把緊鎖的大門給踹了一個粉碎,隨後長驅直入,道:“給你們兩倍賠償款已經仁至義盡了,我限你們三分鐘之內搬出去,否則,我讓你們死的不能再死了!”

已經斷電了,小院內,一燈如豆,一個約莫六十來歲的老者正在就著微弱的燈光吃著花生米,看陳陽過來,也不轉頭,自顧自地吃著,道:“三分鐘?三十年我也不搬,你能把我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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