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建忠是地階修為,在古武門中,也是一把好手,根本無人敢纓其鋒,但遺憾的是,他碰見了陳陽。

啪!陳陽回應他的只是一個脆響的耳光,大耳刮子扇出,後發先至,下一刻,方建忠如同秋風中的落葉一般,遙遙飄出好遠,鮮血與牙齒齊飛,臉部與朝霞一色,最後啪嗒一聲,如同死狗一般落在地上。

這一巴掌立刻震懾了眾人,沒想到這個年輕人這麼厲害,一巴掌就將地階高手抽飛,簡直匪夷所思。

“我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竟然和禽獸講道德,完全是對牛彈琴,我忘記了你們是信奉實力的……”陳陽不屑地掃了王蓉一眼,最後鄙夷地看著方建忠,寒聲道:“那咱們就論實力吧!方賤種,你實力很強啊?有種起來,過來殺我啊?”

此時,方偉波已經被人攙扶走了,經過簡單檢查,醫護人員確認他基本上喪失了功能,方家三代子弟中,只有方偉波一個男丁,陳陽這一腳下去,等於讓方家徹底絕後了。

聞聽訊息的方長嶺氣急敗壞地指著陳陽,道:“小子,你完蛋了!”

方長嶺竭盡全力壓抑著自己的怒火,但指著陳陽手還是不住發抖。

他聲色俱厲地道:“你只有一死,方家才會罷休,而且,我們要屠滅你們陳家,瘋狂地報復!”

“就憑方建忠這種身手嗎?”

陳陽點起一支菸,悠然地抽了起來,神色輕鬆,甚至可以說十分不屑地道:“他很強嗎?不還是被我抽得飛出多遠?真是奇了怪了,你們這種垃圾家族,實力如此不堪,竟然能在古武門橫行多年,還活得好好的,哥們真是醉了,根本無法理解啊!”

“左右!”

方長嶺決定速戰速決,將陳陽徹底滅掉,下了總攻的訊號,厲聲道:“將此獠徹底擊殺!洗刷我們方家今天承受的屈辱!”

“你們去門外守著,不能讓任何一個人逃跑!”

陳陽先抓住蔣軍和郭宇天的衣領,將二人往外一扔,倆人瞬間飛到大宅頂上。

“老大,你小心!”

落在屋頂上的郭宇天非常感動,明白陳陽只是擔心他們二人受傷,所以才一人獨戰幾十人。

“別擔心,老大能對付得了,我們也別閒著,遠距離進攻!”

蔣軍現在修為遠不如當年了,但他也有自己的辦法,摸出兩把裝著消音器的手槍,遞給郭宇天一把,問道:“會開槍嗎?”

“忘記我是軍人出身了嗎?”

郭宇天此時真是如虎添翼,咔嚓咔嚓子彈上膛,開啟保險,殺氣騰騰地望向院中。

院中,方家的老弱婦孺全部躲在了房間之中,將大門緊閉,幾十個黃階之上的護院團團圍住陳陽,各持兵刃,寒光閃爍,個個臉上殺氣騰騰,咬牙切齒,緩慢移動,尋找最佳的進攻機會和角度,準備手刃陳陽。

“今天,是我與方家了斷的日子,你們這些護院,只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根本無關,現在我給你們三分鐘時間你們可以離開!”

陳陽慢條斯理地吐出一口菸圈,臉色淡然而不屑,根本沒有將這些護院放在眼裡。

無人搭話,人群緩慢移動,但都臉色凝重,全神戒備,沒人敢率先動手,鋒利的刀刃劍刃在陽光的照射下寒光閃爍,讓人陡然生出絲絲的涼意。

方長嶺身份尊貴,是最後的底牌,手刃一個小輩,自然無需他親自動手,只是冷眼瞧著陳陽,不放過他身上的任何一個細節。

香菸即將燃盡。

“好,事前煙抽完了,你們不動手,那我動手了!”

唰!陳陽忽然將菸頭彈出,冒著紅光的菸頭化成一道流星,精準地射向一名黃階修為的護院的臉頰,他閃身躲避。

透過步法細節,陳陽已預料到他躲避的方位,彎刀已經在手,閃電般欺近與劈出,血浪翻滾,那名黃階高手連哼一聲都沒有,就已經被劈為兩段,冒著熱氣的內臟嘩啦一聲全部了流了出來。

“好快的刀法!”

“黃階高手,竟然不能過了一招!”

“簡直是逆天啊,這速度這修為!”

很多人大驚,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陳陽的刀法也太快了,簡直是匪夷所思啊,都議論紛紛,產生了懼意。

“從來是我們方家欺負人,誰敢欺負到我們頭上?”

方長嶺站起身來,指著方家子弟們喊道:“現在,考驗你們的時候到了,必須團結一致,將此獠擊殺,以他的鮮血洗刷我們的恥辱!”

若陳陽不死,他們將永世不得安寧,方家子弟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八個黃階後期巔峰的黃階二代子弟當即一咬牙,連連暴喝與長嘯,各持武器從七八個方位向陳陽斬殺過來,劍芒吞吐,刀風呼嘯,勢不可擋。

刀芒與劍芒交織成一片耀眼的光芒,一股股恐怖的真氣波動彙集到了一起,如同驚濤拍岸,席捲陳陽。

方長嶺臉上浮現出一絲欣慰之色,這一招其實有點像劍陣,這些方家子弟經常在一起演練,密不透風,避無可避,威勢無窮,就是陳陽就是有天階修為,恐怕也要死定了。

他把陳陽的修為推測為天階,是因為陳陽打傷了天罡地煞雙雄的,在他看來,這已經足夠高估了陳陽,但事實證明,他還是嚴重地低估了陳陽的實力。

刀光劍影密密匝匝地壓制過來,每一招都是致命的狠招,陳陽立於光圈之中,巋然不動,靜若處子,待到刀劍即將觸碰到他身體的一瞬間,他才雙腳一蹬地,整個人點射而起,人在空中翻了一個個兒,長刀劃出一個圓潤的光圈,下一刻,八名方家子弟齊齊慘叫,眼睛全部流血,被陳陽刺瞎。

一刀下去八名方家二代子弟全部失去了戰鬥力,所有人目瞪口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中驚懼,從頭涼到腳。

幾個方家子弟痛苦地捂著眼睛嗷嗷慘叫,劇痛難忍,視線之內一片漆黑,他們什麼也看不到。

恐懼來源於未知,他們嚇得不行,似乎只有殺掉身邊活著的生物才能獲得完全感,立刻揮舞刀劍亂砍,三名子弟彼此間砍傷,倒在了血泊之中。

“都不要動!免得傷及同僚,快後退出去!”

見此情景,方長嶺大急,站起身來冷聲喝道。

幾人頓時聽令,惶惶如喪家之前,調頭就跑,不再斬殺了,但這給陳陽可趁之機,他立刻飛身欺近,身形如同穿花蝴蝶一般從人群中穿過,幾人想阻攔,但陳陽身法太快了,他們根本沒有碰到他的衣角。

頓時,道道寒光閃過,血浪翻滾傾瀉,幾名瞎眼了的方家子弟全部慘叫了起來,他們都被陳陽砍去了一條胳膊或者一條腿。

“陳少太聰明瞭,不殺他們卻讓他們受了重傷,如此,方家只能派人照顧與料理,至少要八個人,受到嚴重的鉗制!現在,場中只剩下十多個戰鬥力了!”

郭宇天讚歎,雙目中迸射出崇拜的光芒。

“老大真是太牛掰了!”

蔣軍也是崇拜不已,深情激動,恨不得與陳陽並肩戰鬥,道:“他一人獨戰整個方家,竟然部落絲毫的下風,甚至還搶佔了先機!”

“卑鄙無恥!”

方長嶺只得派出八名子弟照看受傷的八人,戰鬥力大為削弱,他怒不可遏地指著陳陽罵道:“小人行徑!”

“你的意思是,我要把他們徹底殺了你才能滿意是吧?那好,我成全你!”

陳陽冷哼一聲,再次攻上,如入無人之境,有種萬軍從中取敵人上將首級的霸氣,彎刀揮舞,閃電般割下了八名子弟的頭顱。

此刻,方家大宅整個就成了一片地獄,名副其實的修羅場,地上滿是殘肢與鮮血,黏糊糊的,走在上面直打滑,血氣沖天而起,嗆人刺鼻,能把人掀出一跟頭。

“簡直是太殘暴了!”

這情景讓見慣了殺伐的蔣軍都看得汗毛直豎,心驚肉跳,額頭冒冷汗。

“活該他們!也不看看他們怎麼擠兌我們老大的!”

郭宇天牙齒直打架,但還是為陳陽鳴不平。

“你竟然……你好殘忍,好無情,禽獸啊!”

方長嶺氣得吐血,堂堂方家五小家族之一,威勢無窮的存在,誰人敢纓其鋒,但今天竟然像是砍瓜切菜一般地被陳陽誅殺掉八名二代子弟。

這些子弟都是他的子侄,與他血脈相連。

此刻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被殺,他的心在滴血,怒不可遏。

“我殘忍?你們方家殺我的時候難道不殘忍嗎?難道我就應該被你們屠戮而不還手,只能坐以待斃嗎?什麼道理?哼,你只不過是碰見了我,不是我的對手,假如我沒有修為,豈不是早已經成了鬼魂野鬼?”

陳陽冷曬,震懾全場。

方長嶺無言以對。

“老不死的接球吧!”

砰!陳陽就很足球射門一樣一腳將一個方家子弟頭顱踢飛,向方長嶺砸了過去。

“這魔王!”

方長嶺連忙躲避,狼狽不堪,想接著那“暗器”畢竟他是方家子弟的頭顱,但又怕受傷。

砰地一聲,那顆頭顱砸在了方長嶺身後的牆上,砰得四分五裂,像是爛西瓜一樣,鮮血四散飛濺。

這就是鞭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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