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陳陽和李衛民再次在燒烤店見面,點了一些烤串,有點了幾瓶二鍋頭抿著,商談如何對付王暉的事情。
倆人正在低頭商量著,忽然間陳陽感覺到一股明顯的殺氣,他頓時警覺起來,抬頭一看,隔壁來了四個男人。
四個男人都是花裡胡哨的襯衫,西褲,腳下踩著舊皮鞋,爛大街的打扮,丟在人堆裡,一眼望過去,你絕對不願意看第二眼。
不過,陳陽和李衛民是什麼人物?一眼就看出來四人眸子中那刻意隱藏的戾氣,頓覺不妙。
他們都臉色不善地看了陳陽一眼,但旋即恢復了正常,撿了一張桌子坐下。
陳陽甚至用神識掃描到四人包裡都放著手槍,不過,二人都是不動聲色,陳陽全身放鬆,李衛民的全身肌肉全緩緩地繃緊。
陳陽神識外放,死死地盯住四人,陳陽注意到,為首的那名三角眼使了一個眼色,四人的手,一起向腰間的手槍摸了過去。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輛黑色牧馬人在路邊攤停下,下來了四個人。
四人中的兩個拎著那種手提旅行包。
為首的一人三十歲冒頭,臂彎裡搭著一件夾克衫。
他單眼皮,幹練瘦長,穿著軍綠色的體恤衫,深色休閒褲,褐黃色磨砂休閒皮鞋。
步履很穩重。
但他的目光落在了李衛民北影上的一瞬間,皺了皺眉頭,可還是撿了中間的一張桌子坐下。
陳陽注意到,先來的四個花襯衫,看到剛剛來的四人的時候,頓時身軀一震,似乎頗為忌憚,立刻將手縮回,不敢動作。
“先來,四把手槍,後來,長槍、短槍,手榴彈!”
陳陽用手蘸了一點茶水,在桌子上寫道。
李衛民點了點頭,他已經認出來了,第二波到來的四個人,為首的那個幹練瘦長的中年人,正是悍匪武操戈!不過,他卻謹記宋凌霜的囑咐,一般人根本不是這幫悍婦的對手,所以,根本沒有異動,以免徒增傷亡。
小飯店的氣氛非常微妙,表面上似乎非常安詳平和,但是底下已經是驚濤駭浪。
第一波四人明顯想對付陳陽,但也和武操戈帶領的四人明視訊記憶體在矛盾,準備當街駁火,除掉彼此。
但武操戈看出來李衛民雖然沒有穿警服,但身上卻釋放出讓他警覺的氣息,所以,按兵不動。
幾個精明的客人,察覺出氣氛不大對,付了帳匆匆離開,李標槍衝幾名服務員使了個顏色,都躲到了櫃檯後面。
小店、長街,顯得那麼空曠,一陣風吹過,掛在擋雨棚上面的白熾燈搖晃了幾下,照耀得周圍陰晴不定,氣氛凝滯到了極點。
正在這時,王暉帶領幾名幹警開著抵達,歡聲大笑著跳下警車,其中一名人朝著武操戈他們的黑色牧馬人踢了一腳,怒喝道:“這誰的車子?搞得老子都沒有停車位了!等會叫交警過來罰死他!”
“算算算!慶功聚會呢,管這些幹嘛?”
一人規勸道。
那人才罵罵咧咧地作罷。
隨後,一群人耀武揚威走過來,撿了一張桌子坐下。
咋咋呼呼地開始點菜。
從頭到尾,八位槍手都是不動聲色,繼續埋頭吃著東西。
好像根本沒有看見這幫人一般。
李衛民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心急如焚,抬手蘸水,在桌子上寫道:“炮灰來了,怎麼趕走?”
陳陽也暗自發愁,只能希望這幫不開眼的人,不要惹了這幫悍匪。
其實這當兒王暉也看到了李衛民和陳陽在一起,頓時不爽,心裡暗罵,這個李衛民表面上看著挺正經的,一副犯罪剋星的模樣,但其實不還是和陳陽勾結在一起?所以,他根本不願意過來打招呼。
只是和幾個小夥伴點了酒菜,歡聲大笑地吃著,吹著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