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號病例。
病人初始是持續低燒,隨後出現咳嗽,最後在二十四小時之內,七竅流血而死。
根據解剖結果看來,患者內出血嚴重,內臟高度腐爛,呈現流質狀態,通俗的說,就好像是一種稀泥一般。
“這也……太可怕了!”
韓思雨看著看著,就一陣犯惡心,險些沒有吐出來。
“怕了?現在走還來得及!”
楚意涵不屑地瞥了她一眼。
“我不走!有陳陽哥哥在這裡,我才不怕呢!”
韓思雨翻了翻白眼,繼續看資料。
特波拉病毒可以透過飛沫傳播,也就是說,病原體透過病人咳嗽、噴嚏、乃至呼吸談話飛濺出來的分泌物和飛沫使得易感人群受到感染。
這也是最可怕的一點,病毒的傳染性極強,在羅雲山區出現第一號病例之後,第二天就出現了五名感染者。
第三天整個村莊一半人群都受到了感染。
第四天,相鄰五個村莊都受到了感染!整體看來,特波拉病毒呈現出一種幾何級數擴散、爆炸性傳播的狀態,非常迅猛與可怕。
比當年的非典有過之而無不及。
幸虧衛生部門發現及時,採取了果斷措施,警方與軍方以及防疫部門聯合行動,對受到感染六個村莊進行了隔離,否則,恐怕一週之內,這種病毒就傳整個華夏了!而且,感染這種病毒的死亡率極高,現在沒有任何特效藥,這是疫情爆發的半個月後了,43%的感染者都死亡了,而且死亡人數每天都在增加。
“死亡率太高了吧!恐怕這是世界上傳染病史上最可怕的一例了!”
白露露暗暗咂舌。
“有點奇怪啊!”
陳陽看完資料,皺眉沉思。
韓松濤聞言,問道:“有什麼奇怪呢?”
前段時間,媒體上一直在報道,華夏的特波拉病毒是由非洲傳播過來的。
因為非洲是全球最先爆發這種病毒的。
為此,海關還增加了體溫檢測裝置。
陳陽指了指資料,道:“但資料反映,羅雲山第一例感染者叫趙鋼鏰,他也是華夏第一例感染者,這個人是個地地道道的農民,感染之前,一直沒有出過村莊!他是從哪兒染病的?傳染源是哪裡來的?”
眾人都是一陣沉默,覺得這個問題是很難回答。
魏道明問道:“那陳陽你的看法是什麼呢?”
“我也不敢妄自下結論!”
陳陽苦笑道:“但我總感覺這一點非常蹊蹺!畢竟,羅雲山區與非洲相隔萬里,先後爆發出一種一模一樣的病毒,且沒有傳染途徑,實在是難以解釋!”
眾人心事重重,半個小時後,直升飛機穿過重重疊疊的群山,降落在白鹿鎮鎮政府的門前。
現在白鹿鎮原本就不大,甚至顯得破敗與落後,但此刻街道兩側的商店已經大門緊閉,空無一人了,更顯寥落,不用問大家都明白,此地的居民擔心受到病毒的感染,都投親靠友去了。
市縣鄉三級政府的工作人員接待了他們,眾人沒有多餘的寒暄,只是簡單做了介紹,交換了通訊錄,就上了幾輛商務車,驅車向疫區行駛了過去。
現在白鹿鎮東部的幾個村莊都感染了,全部被隔離,車子只駛出三公里不到,就抵達了隔離區。
只見穿著防護服、戴著氧氣罩,荷槍實彈的武警戰士,站在用木頭柵欄和鐵絲網組成的隔離帶外側,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目光警惕地來回巡迴。
讓人看一眼都有一種如臨大敵的感覺。
所有人心中忍不住緊張起來,真應了韓松濤那句話,這是一場戰爭,來這裡就是上戰場,就是打仗。
工作人員向帶隊的警官通報了情況,一名英氣十足的年紀約莫三十來歲的武警軍官快步走來,先是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然後自我介紹道:“我是嶺南武警大隊大隊長李朝歌!”
他行事幹脆利落,只與醫療隊隊長魏道明握了握手,道:“魏醫生,你們進入疫區之後,安保工作由我負責。
任何行動必須向我彙報,在取得我的允許之後才能行動。
這是為你們安全著想!希望理解!”
“瞧你說的,不就是病毒嗎?我們都是專業的醫護人員,會照顧好自己的了!”
白露露翻了翻白眼道。
“嚇唬人是不是?還向你彙報,有必要嗎?就是,本來不緊張,也被你搞得緊張了!”
韓思雨也不滿地說道。
李朝歌面無表情地說道:“我沒有嚇唬人。
三天前出現了一起感染者綁架挾持醫務人員事件。
雖然犯罪嫌疑人,那名感染者被我們用麻醉槍打倒了,沒有造成人員傷亡,但我們無法保證以後沒有類似的事件發生。
所以,你們必須在我們的保護下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