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馮繼初老師把陳陽當狐假虎威的貨色,藉著與喬洋關係好,才敢打了賀森。

賀森和他關係不錯,他必須為賀森出氣,這時候也想當眾狠狠批評陳陽,以此樹立他在師生中的威信。

可悲的馮繼初,本末倒置嘍。

“馮老師……”顧小北見陳陽不說話,不想看他吃虧,弱弱地解釋道:“是賀森先汙衊陳陽的……”馮繼初大手一擺,頗具領導那種殺伐果斷的風采,高聲道:“顧小北,你別替他說話求情。

你自身難保知不知道?”

偌大的大堂裡,同學們的交談、議論早已經停止,容納上百人就餐的大堂靜悄悄,唯有老馮同志的話音擲地有聲,聲色俱厲,迴響不絕,餘音嫋嫋。

老馮越說越來氣,吐沫橫飛,彷彿批判的就是東海醫科大大專部有史以來德行最惡劣的害群之馬。

聽著馮繼初的喝罵,看陳陽灰頭土臉,郭蓓蓓滿心的幸災樂禍,快意到極點,一臉怨毒地瞪視陳陽。

你不是男人嘛?打賀森就打得輕鬆?這會兒現世報還真來了吧?有種,你打馮繼初一頓啊!馮燕等幾個女生,或是滿臉嘲諷,或是滿臉同情地看著陳陽這挨批的廢材,家底不厚,關係不深,你在學校耍什麼橫呢?眼下,恐怕畢業證都拿不到了哦!陳陽起初皺眉,而後額頭慢慢舒展,甚至緩緩泛起玩味笑意,笑看老馮,同時用目光制止了蠢蠢欲動的喬洋。

目光往後掃,今天來的人還真齊整,連線二樓大堂與三樓包廂區的樓梯口,董一珍、白樸方、韓松濤都在,幾個校領導陪同,大約在等候在這裡散發王霸之氣的馮繼初,白露露、韓思雨那個小丫頭也跟著呢。

陳陽的笑容越發地淡定,繼續不一言不發地聆聽老梁喋喋不休的教誨。

一碼歸一碼。

馮繼初做事兒是操蛋點,貪了點,但是,批評之前那個陳陽不務正業,還真沒錯。

馮繼初罵的口乾舌燥,左瞧右看後,覺得自己像個唱獨角戲的小丑,不禁啞然,沉默幾秒後,怒氣衝衝地問道:“陳陽,你笑什麼?”

“您罵完了?”

陳陽依舊笑著,不卑不亢,寵辱不驚。

“你是不想要畢業證了?”

馮繼初頓時語塞,尷尬地扶了扶鼻樑上款式有些落伍的粗框眼鏡,不知如何回答陳陽的問題,這個叫陳陽的學生真夠淡定,淡定的令他很不適應。

陳陽心如止水,不等於喬洋能心平氣和,陳陽那可是他的兄弟加偶像再加恩人,相比之下,馮繼初算個毛?他直接把手裡的檔案摔到馮繼初腳邊,馮繼初一愣,不明所以瞧表情冰冷的喬洋,詫異道:“怎麼了?我說說他還不行了?”

“心情不爽,這次招聘的二百個藥學的、中醫專業的畢業生,我全部不要了!以後東愛製藥對貴校徹底關門!”

喬洋冷聲喝道:“還有啊,剛剛說的那個建校五十週年校慶,甭來我們東愛製藥拉贊助,就倆字兒,沒錢!”

大學四年,只有陳陽一個無私地幫助喬洋,提攜他,喬洋心裡惱著呢,馮繼初擠兌陳陽,沒門!賀森算個毛!打了就打了!“喬洋,你不要衝動麼!我批評他,也是為他好不是?”

馮繼初聞言,弱弱地解釋,瞠目結舌。

這些畢業生都不要的話,那今年畢業生的就業率就難看到極點了!他這個院輔導員也有促進就業的職責,還幹毛啊?參加聚會的同學悄聲議論,多數人詫異瞅著陳陽,但更敬佩喬洋。

喬洋明目張膽地為難兄難弟兩肋插刀,挑戰院輔導員的權威。

太多小男生曾幻想的熱血場景終於出現,有人興奮,有人遺憾,遺憾今天的主角不是他們。

但想起喬洋那狠話,又有點擔心,哥們還想去東愛製藥工作呢!這工作豈不是保不住了?一時間竟然有點怨恨起老馮起來,丫能不能別這麼搗亂啊?然而這僅是個開始,董一珍、韓松濤、白樸方和幾個校領導閒聊著,沒注意到這邊,但韓思雨和白露露最喜歡看熱鬧,卻探頭探腦地看到了。

見此情景,白露露走了過來,先是甜甜地衝陳陽叫了一聲:“師父哥哥!”

然後笑嘻嘻對馮繼初道:“馮老師,你挺厲害的啊!我爺爺韓老爺子董老爺子都要給陳陽打工,你敢不發他的學位證,你挺能的啊!”

“白小姐,你說什麼呢?”

馮繼初徹底就坐蠟了,完全搞不清楚狀況,這是什麼節奏?三位老爺子要給陳陽打工?我沒出現幻覺吧?眾同學也不明就裡,但分明意識到一定發生了什麼變故。

這馮繼初對這皮裙小妞恭敬的很,但皮裙小妞對陳陽又那麼謙恭,這陳陽似乎大有來頭啊!“思雨,露露,你們別在這裡亂說話!一邊去!”

陳陽皺了皺眉頭,不悅地說道。

他不願意在同學跟前顯山露水,但這並不是為了扮豬吃虎什麼的。

他有他的考慮。

和這幫同學交情一般,他們要是知道自己的影響力,為了找工作巴結討好,那自己就尷尬了。

你要幫吧,他們的醫術能力其實一般,不堪大用啊,你要不幫吧,那豈不落一個不仁不義的罵名?顧小北對喬洋怨念就是明證啊!“馮繼初,你過來吧!我爺爺他們叫你.”

這會兒,韓思雨聽喬洋把事情的原委講一遍,又聽到陳陽的囑託,立刻秀眉一皺,厲聲喝道。

“好!”

馮繼初整個人都蒙圈了,隱隱地覺得這事兒有點蹊蹺,情景對自己很不利,頭重腳輕地跟了過去。

馮繼初來到樓梯拐角,韓松濤當即就惱了,冷冷地一笑,道:“馮老師,陳陽和我是忘年交,我是瞭解的,他醫術驚人,醫德高尚,但是,貴校的老師卻要扣發他的學位證,我不知道這裡面有什麼矛盾和誤會!但是,貴校治學不嚴謹之處,可見一斑!我很失望!”

“韓老啊,你這話不太對啊!”

白樸方一本正經地道:“我恰恰覺得醫科大學術功底不凡!”

他說怪話的水平也是一等一的,笑道:“陳陽的醫術,連我白樸方都自嘆不如,但他們連陳大神醫都不放在眼裡,這說明,馮老師他們厲害的很啊!現在貴校的領導,還讓我們來當客座教授……這,我也不敢來了啊!”

馮繼初一聽,頓時冷汗直冒,陪笑道:“韓老、白老,這可使不得啊!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馮繼初,你怎麼搞的!你的班級出現了這麼優秀的學生,你卻沒有發現,沒有培養,你太失職了!”

幾位校領導一聽頓時就急了,有的哀求韓松濤白樸方,有的訓斥馮繼初。

其實剛剛他們宴請韓松濤、白樸方、董一珍等三位老爺子,就是為了聘請他們當客座教授的事兒。

三位老爺子在醫術上各有所長,桃李滿天下,他們來東海醫科大任教,不僅會加強學術力量,而且對學生的就業也大有好處。

“陳陽醫術好?他掛科無數啊!這,這是不是搞錯了?”

兩大名醫質問,校領導震怒,馮繼初嚇得不輕,臉上冷汗直冒,但他完全搞不明白。

陳陽學業一塌糊塗,怎麼就成了這三位一代名醫的忘年交了!“你懂個屁!”

董一珍一見這情景,氣就不打一處來,他卻是馮繼初的授業恩師,自己徒弟這般做派,他覺得太丟人了。

所以,他說話也不客氣,濃眉一皺,聲音冷厲地道:“陳陽和七大名醫鬥醫,連挫七大名醫的事情,你都不知道?你是幹什麼吃的?”

“什麼?他竟然……不,不,鬥敗七大名醫的陳陽,竟然就是他?”

馮繼初目瞪口呆,整個人都嚇傻了。

陳陽的醫術竟然逆天到這個地步?董一珍也不管他詫異的目光,厲聲質問道:“你說說,你為什麼扣發他的畢業證!”

“他打了同學,人家告狀到我這裡……”馮繼初連忙解釋道:“當然,我想,陳陽之所以動手一定事出有因!”

“陳陽的品質,我是認可的!”

董一珍語氣深沉地道:“他為了病人,甚至不惜生命!”

“是是是!陳陽的確是品學兼優的典範!”

馮繼初連連點頭,心中卻在暗暗腹誹,陳陽這樣的,還有品質……董一珍厲聲道:“可是,你卻要扣發他的畢業證!連我都要向陳陽學習討教,你卻敢罵他.”

他搖了搖頭,咬牙切齒地發狠了:“得,你挺能啊,我也不敢當你的師父了!從此以後,你也不是我董一珍的弟子了!”

“師父,您就饒我一回吧!”

聞聽這話,馮繼初最後一道心理防線被徹底擊潰了!他天賦不佳,醫術並不好,學術功底也不深,之所以能在東海醫科大任教,完全是靠著董一珍弟子這個名頭。

眼下董一珍逐出師門,他吃飯的傢伙事兒都丟了,還混什麼啊?而且,因為批評陳陽、扣發學位證,引得三位名醫不滿,阻礙了學校的發展,甚至幾位學校領導震怒,兩罪疊加,那自己鐵定會被開除。

他越想越怕,越想越擔心,只覺得雙腿一陣陣發軟,根本支撐不住!眾目睽睽之下,他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抓著董一珍的袖子,如同抓著救命稻草,嚎啕著哀求道:“師父,您千萬不能不要我啊!”

“你這是幹什麼?起來!”

董一珍沒想到他這麼軟骨頭,氣得鼻子都歪了。

“師父,您不答應我就不起來了!”

馮繼初很光棍地說道:“我錯了!是我孤陋寡聞,有眼不識泰山!我願意給陳陽陳神醫磕頭認錯,拜他為師,獲得他的諒解!”

韓松濤、白樸方很惡趣味地看著董一珍,嘖嘖稱歎……“董老,你這徒弟,不應該在學術界混,而應該在官場混!嘖嘖,這話說的……”“這膝蓋軟的!我很佩服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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